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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傀儡女帝×将门独子(10)
    “这种鱼虽然珍稀,但非常适合我们大梁国的环境来养,所以刚刚放进池子里的时候一条鱼都没有死,后来我们发现,它们因为适应大梁国的温度,产量变得高了不少,鱼池里面多了不少的鱼苗。”

    “陛下您可能不知道,一些刚刚被生出来的小鱼苗会成为大鱼们的食物,负责喂养它的宫人决定不再喂食,让他们以池水里的小鱼为食,如此以来,就可以控制鱼的数量,让它们不再泛滥。”

    原主确实没有闲心思知道这种事,黎宁若有所思,“大鱼吃小鱼么,有意思。”

    她这么说,绿意像是受到了鼓励,继续道:“所以陛下喂了它们食物,它们吃饱了,就不会再吃小鱼们了,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小鱼们或许会长大,然后不会再变成大鱼的食物,可如此,就出现了泛滥的难题。”

    见黎宁愣神,绿意疑惑的道:“陛下可是觉得这有些残忍了?可这确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自然之物就是如此,刚刚出生的小鱼就是要被大鱼吃掉,只有小部分能活得下来。”

    “不。”说不上残忍,黎宁只觉得好似领悟到了什么,她不再投喂鱼食,反问绿意,“那你说说,你可觉得残忍。”

    “当然不了,陛下,这是大自然的选择,身为强者的大鱼,就是要吃掉弱小的小鱼的。”

    优者胜出,劣势者淘汰,自然法则尚且如此,更何况依靠自然而生的人类。

    若不及时把劣等的东西淘汰掉,那么连一开始的大鱼都会受到影响。

    黎宁现在就要做这肃清劣者的大鱼。

    不过究竟能不能被判定成劣者,还要看今晚。

    希望这条小鱼不要让自己失望。

    ...

    月色中天,天色悄然暗下,女帝的寝殿里还亮着微弱的灯,直到长空如墨,四周都寂静了下来,女帝的屋子才熄了灯。

    燕危下午的时候发了烧,并没有如黎宁所言去侍奉她,今晚也没有黎宁的传召,燕危自然不会主动走上前,去触霉头。

    他背上的伤还隐隐作痛,有黎宁的话,谁也不敢将止痛的药放在燕危手里,他只能忍着。

    夜色将他本就失去了血色的脸衬得更白了些,他黑眸扫了一圈永安宫的景象,有守卫在附近巡逻,但问题不大,若是仔细观察,就能找到他们巡逻的规律。

    他成功的避开了巡逻的守卫,但也不免牵扯到了背后的伤,本该开始愈合的伤口又有了裂开的趋势,隐隐的向纱布外面浸着血。

    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走向了红翘的房间。

    红翘已经睡下了,燕危轻手轻脚的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在红翘惊恐的想要尖叫的时候,他手上用力,轻轻的嘘了声,“是我。”

    红翘点了点头,在燕危松开了手之后,她才喘着粗气,隐隐又有些想哭的趋势,“兄长。”

    燕危眼睛眯起,“我说过,不要叫我兄长,你没透露给女帝什么,对么。”

    “兄...燕世子放心,我什么都没说,您...您受苦了,是我对不起您。”

    见红翘一脸感动的样子,燕危泼了冷水,“八年前你救了我,今日我理应关照你,人情罢了。”

    他闭上了眼睛,心中无奈,“只不过这次被女帝发现了,倒不如看着你受难默不作声。”

    红翘是燕危的妹妹,这件事情只有燕府的人知道。

    京城的人都知道,燕府的燕菁与林之行夫妇恩爱,却不知燕菁早些年在外面养过一个外室,那外室长得清俊漂亮,却早早的去了,只留下一个女儿。

    养在外面到底是有缘由的,燕菁没有那么爱他,对于这个女儿的感情也一般,恰好帝王尚且年幼,燕菁直接让红翘换了个身份,等一切都准备妥当的时候,就送红翘进了宫。

    “当一个宫婢,虽然委屈了你,但我也不能让你破坏了我与之行的感情,你便去照顾圣上,也算是积了福分了,好好辅佐圣上,如若她未走正路,那就想办法通知我,我与之行,绝不能让她毁了我们为皇家守住的江山。”

    红翘记得燕菁的话,可被燕晟操控的女帝,连不走正路的机会都没有,每日按部就班的活着,红翘也就不曾联系过燕家。

    至于救了燕危的一条命,也确有此事,红翘在燕府短暂的住过一段时间,遇到了不小心掉进水池里的燕危,若不是她把燕危拉上来,结果可想而知。

    红翘摇了摇头,“我不怪您,我只是没有想到,您还愿意关照我,毕竟...是我——”

    “你觉得是你毁掉了父亲与母亲之间的感情?”

    红翘点头。

    哪里是红翘,是燕菁自己,忘记了与林之行承诺的誓言,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林之行早已原谅了燕菁,与她重修旧好。

    燕危额角的青筋暴起,他刚刚出了些汗,汗水渗进了伤口里,让背上的皮肤血淋淋的疼,他没有和红翘解释这个,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今日之事,她不会放过你,我会让母亲想办法将你带离皇宫,之后你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外面天高海阔,总比拘在宫内的高墙里要好。”

    “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红翘低下了头,“那您呢。”

    “左右她也不能杀了我,有父亲母亲在这,她不敢。”

    燕危吸了一口凉气,冷白如玉的脸上因为忍不住痛意而显得破碎,他低声道:“我走了,我会尽快请母亲周旋。”

    他记得黎宁的话,他分不清黎宁口中的赐婚是真是假,还是早早的送红翘出宫为好。

    红翘艰难的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您是怎么进来的?”

    燕危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连身体的痛意都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他喑哑道:“什么意思。”

    红翘愣愣的道:“门口有守卫守着,我被软禁了,您不知道吗。”

    刹时间,燕危又多出了一层冷汗,刚刚他出现在这里时,门口明明一个守卫都没有。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都说陛下愚钝,难堪大任,但今天燕危对黎宁又多了个新的认知。

    他嘴角勾起,眼底却毫无笑意。

    “好一个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