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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傀儡女帝×将门独子(28)
    这后果蒙乌承担不起,他的官职可以没有,项上人头也可以不要,可北部不只有士兵,还有整整一座城的百姓。

    至此,蒙乌就歇了寻子的心思,只不过这件事情在他心里一直是个坎,让他自责自己的看管不力。

    黎宁肯定的道:“只要你答应,我把你的古那带到你面前你就愿意出兵,三日之内,我会让他完好无损的出现。”

    蒙乌一拍木案,斩钉截铁的道:“好,只要古那能回来,我蒙乌在此立誓,今生将带领十万大军永远效忠于你。”

    这个约定从现在开始就开始成立了,黎宁与燕危出了营帐之后,天已经差不多黑了。

    军营之中,灯火初上。营帐错落有致,排列整齐,暮色中更显庄严肃穆。

    黎宁没有声张自己的身份,路过的士兵只会投以好奇的一瞥,看着这两个陌生人,而后又收回了视线,匆忙的做着属于今晚的守夜任务。

    军营的亮光是由一个个炭盆里的火坑制造的,因此火坑里的东西燃烧时偶尔会发出噼里叭啦的声响,还会突然炸起一个微小的火花。

    两人向蒙乌给他们安排的营帐走着,燕危开口,“你承诺了三天,可是有了头绪?”

    黎宁摇头,“宫中的事很危急,在这停留三天已是极限。”

    她心中琢磨着事,想到了蒙乌刚刚说过的话,启唇道:“你觉得蒙乌刚刚说过的话对吗?”

    大梁国一直是以女子为尊,可蒙乌刚刚说过的话黎宁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若是原主必定会痛斥乌蒙说的话太过离经叛道。

    可谁也不知女皇的身体已经由一位经历过无数世界的人继承了,在原主被燕晟压制住的这几年,燕晟想要推翻女权,实施了很多律法,连乌蒙话里话外都支持着他。

    黎宁想听听燕危的想法,听听他作为一个男人是如何想的,更何况燕危的身份并不一般,哪知燕危摇头,“不敢妄言。”

    黎宁啧了一声,“我允许你妄言,说。”

    燕危不想惹黎宁生气,他斟酌道:“这件事不该问我要如何想,而是要问你想如何做,帝君想要推翻女子当政,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他幼时受过不公的待遇,产生了恨,这恨意在心里扎了根,长期以往,就变成了执念。”

    燕晟小时候的事?

    见黎宁疑惑的看他,燕危启唇,“倒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将腰间的玉佩摘下,“这是我们燕家从祖上传下来的玉佩,只此一件,当初祖母是想把玉佩传给他的,可那时我的母亲刚刚出生,祖母犹豫了一段时间,还是把玉佩给了母亲,自此母亲才将玉佩交给了我。”

    黎宁沉思,“因为你的母亲是女子,你的祖母重男轻女?可是这只是一块玉佩。”

    燕危轻声,“谁得了这块玉佩,谁就是燕家的主人。”

    这么说来,燕菁倒是不重女轻男,把这块玉佩传给了燕危。

    黎宁了然,“原来如此。”

    燕危低头看向黎宁,“你呢?你是如何想的。”

    黎宁回给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懒得回答,乌蒙分给了他们两顶营帐,黎宁在其中一顶营帐前站定,似是突发奇想,又似是试探,“若给你一个当帝王的机会,你想不想当?”

    这问题让燕危的脚步一顿,他沉思了一会,黎宁正以为燕危不会回答时,他却开了口,“以前的我或许有些片面,以为你无能,昏庸,好色,在燕晟掌控下越来越懦弱。”

    黎宁轻笑一声,“不,你说的对,到现在我还没有想好,若是真的夺了燕晟的权,我真的会做好一个帝王么。”

    这么大个担子,黎宁确实犹豫过很久。

    燕危不理解黎宁的话,“你很聪明,反应的也很快,而且还会武,被燕晟压着那么多年,你现在为何要犹豫?”

    他沉默了一会,“如果是现在的你,或许会成为一个好的帝王,不必悲观。”

    黎宁松了口气,“或许吧,不过看乌蒙的态度,或许之后的制度真的要好好改革了。”

    关于这点,燕危怎么也想不到黎宁会说出这种话,他有些好奇,“你想如何改革?”

    黎宁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只思考了一瞬,说道:“燕晟一旦上位,被欺压的就会变成女人,如此只不过是把处于弱势的人从男人换成女人。”

    燕危不懂黎宁的意思,黎宁补充了一句,“这样并不平衡。”

    燕危还是不懂,他轻声道:“可世间万物,任何东西都无法达到绝对的平衡,你说的平衡,我不明白。”

    “女人站起来,这并不意味着男人就非要倒下,这世界很大,我们可以一起站着。”

    她举例道:“例如...当然,也只是例如,我知道这样很难实施,例如不仅女子可以娶多个夫君,男子也可以三妻四妾,又例如...”

    黎宁停顿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来,“又例如一夫一妻制度。”

    这番言论,似乎比燕晟想要推翻女权的想法更要疯狂,更加不可作为。

    见燕危神色震惊,黎宁笑着看他,“怎么,你不信我?”

    燕危动了动唇,突然笑了出来,多日奔波的劳累似乎在现在一扫而空,黎宁提出的想法当真疯狂极了,但他也没有扫兴,“嗯,我信你。”

    两人就在营帐外面聊了起来,燕危道:“一夫一妻么,当真是有趣,可母亲如此爱父亲,可还是与别人生下了孩子。”

    “那是你母亲,不代表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这样。”

    黎宁的反驳让燕危轻叹,“可就算是这样,母亲也还是被人说是少见的专情人,比母亲还要专情的人,这世上也是少有。”

    黎宁哼笑一声,她困得不行,和燕危打了声招呼就迈入了营帐之中,黑暗中她的声音清晰的传到燕危的耳朵里,她说,“真是少见多怪,这世界上的专情人比比皆是,与其把自己的爱分给很多人,倒不如一生一世一双人要来得圆满。”

    夜风微凉,燕危束起的发被轻轻吹起,他低声道:“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