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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贪恋
    收拾好东西,阮青鸽和霍北亭坐车回了镇上。

    过几天再回学校填志愿。

    霍北亭的自行车放在学校的,这次只能带一部分行李,等来填志愿的时候再带一部分。

    到了镇上,“北亭哥,你的东西是放回家,还是带去我那里?”

    阮青鸽是觉得哪里都可以的,霍北亭也不想和阮青鸽分开,就带去了桐溪村。

    回到家,霍北亭帮忙收拾房子。

    一个春天加初夏,院子里很多杂草,这个月阮丰收还没派人来收拾,霍北亭就自己干。

    阮青鸽收拾厨房,听到房子有动静,铁牛跑出来:“鸽子娘,你回来啦?”

    “是的,铁牛,你们也放暑假了吧。”

    “嗯嗯,我去告诉妈妈。”

    铁牛妈妈过来的时候提了不少东西:“鸽子,这些东西你拿着,做来吃。”

    “嫂子,我回来的时候买了些米和肉,真不用这么客气。”

    但铁牛妈妈硬是塞了过来,阮青鸽的水田是他们家在种。

    阮青鸽不收田租,也不要粮食,他们只要把她的那份公粮交了就好。

    这对于靠土地吃饭的人来说,真的是恩赐。

    所以铁牛妈妈很感激。

    知道阮青鸽回来就立刻提了东西过来。

    阮青鸽只好收下。

    铁牛妈妈离开,阮青鸽把厨房收拾好,又打水把家里的窗台擦了一遍。

    里里外外,忙清楚花了大半天时间。

    中午随便对付了一下,下午,阮青鸽背着背篓和霍北亭一起上山。

    她想去弄点野味。

    给霍北亭好好补补。

    霍北亭背着柴刀,两人沿着山路进山。

    夏天野鸡多,这会已经过了夏至,不然山上有夏至菌。

    夏至菌,鸡枞,每年六月份山上会有,长在白蚁窝上面,白蚁窝废弃后,就长乌灵参。

    昨夜刚下过雨,阮青鸽找到不少木耳。

    全都放进了背篓里。

    听着周围的动静,阮青鸽发现了野鸡。

    “北亭哥,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顺着阮青鸽手,霍北亭看到了红色的羽毛,是野鸡!

    “阮阮,你等着,我去捉。”

    霍北亭猫着腰过去,找了根棍子,到了地方后,速度很快,一棍子就放倒了一只野鸡。

    另外几只想要飞走,被跑过来的阮青鸽揪住了翅膀。

    两人收获了两只野鸡。

    脚下的泥土有些松软,阮青鸽试了试,发现是白蚁窝。

    可是上头没有白蚁,应该是废弃的窝。

    阮青鸽把野鸡用绳子系上,放好,拿出柴刀把白蚁窝撬开。

    在里头找到了两个乌黑的小圆球。

    这是——乌灵参。

    民间有“不要鸡枞一百窝,宁要鸡枞蛋一颗”的谚语,所说的鸡枞蛋就是指乌灵参。

    阮青鸽把泥土扒开,将乌灵参拿出来,“北亭哥,看,鸡枞蛋!”

    霍北亭:“是个好东西。”

    两人把废弃的白蚁窝刨了,又得了好几颗。

    都是好东西。

    今天进山是赚了。

    满载而归。

    回到家,霍北亭处理野鸡,阮青鸽把乌灵参洗干净晾干,用干净的布擦了下,放到了篮子里,接着放进了空间。

    看来有时间她得去山上挖一窝白蚁回来,放进空间里,以后就有吃不完的夏至菌,白蚁迁徙后,窝里还能长乌灵参,完美。

    就这么干。

    明天就上山。

    阮青鸽烧菜,霍北亭手艺其实也还行,但是没有阮青鸽的厨艺好。

    一只野鸡炖汤,一只用来烤,霍北亭一个人就能干掉一只。

    木耳洗干净晾晒在簸箕里。

    阮青鸽把家里的客房收拾出来。

    他们俩都没家人了,以后的人生就两人互相取暖过吧,阮青鸽相信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客房布置得很温馨,和她的房间差不多,装饰也一样。

    阮青鸽还从屋后采了些淡紫色的野花装在花瓶里,房间的氛围瞬间就上来了。

    床单都是崭新的,阮青鸽周末就会去她买的房子那里做手工,攒了很多东西。

    房间收拾好后,霍北亭洗好澡出来,看到房间的模样,眼眶热热的。

    这世间还有一个人对好,给他以温柔。

    “阮阮,谢谢你。”

    阮青鸽回头,看着男人眼睛里的湿润,唇角轻轻翘起来:“北亭哥,不用和我说客气。”

    女孩子的娇颜印在了霍北亭心口,阔步上前,霍北亭第一次主动把阮青鸽揽在怀里。

    阮青鸽吸了几下鼻子,霍北亭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她很喜欢。

    清冽,带着一股安心。

    霍北亭也贪恋阮青鸽身上的味道,十分珍惜,就显得小心翼翼。

    阮青鸽抬头,双眼晶亮:“北亭哥,好好休息。”

    说完踮起脚尖在霍北亭的脸颊亲了一口,然后就笑着转身。

    被偷袭的霍北亭心里浸了蜜,这说明阮阮也很喜欢他吧。

    这份欢喜,他希望能长长久久,最好是一辈子。

    夜里,阮青鸽沉沉睡去。

    桐溪村村头出现了几个陌生人。

    隔壁的玉河村,傅盛楠和爸爸傅老三商量了一下,打算过几天去看看他的妈妈陈金兰。

    陈金兰被判了五年,在隔壁县的劳改场。

    傅盛楠的哥哥嫂嫂一家和他们分了家,自己过日子,见到傅盛楠就觉得丢人。

    他大哥更是在院子里垒了一堵墙,把一个院子分成了两半。

    傅老三苦笑,可是这是自己找的,怪谁?怨谁?

    不想看到佟素敏,因此傅盛楠回来后傅老三就一直在田里忙活,月底要收水稻,接着就要把田弄出来,还有赶着插秧,双抢是能把人累死的。

    大儿子和二儿子与他们两个老的离了心,家里的田也都分清楚了,现在都是自己家管自己的。

    他们宁愿和隔壁邻居一起合作收水稻,都不来帮他这个父亲,傅老三有气,还不能对大儿子二儿子撒,只能撒在傅盛楠身上。

    “盛楠,这个家我是撑不下去了,你妈妈还要五年才出来,即使出来了,咱们一家也会被人指指点点,你可要争气啊,等毕业分配到工作,就把我们两个老的接过去,以后不回来受这种白眼。”

    这话让佟素敏很不开心,怎么两个老的以后要和傅盛楠一起过?

    不行!

    她可不想和陈金兰在一个屋檐下待着。

    傅盛楠已经想好了:“爸,把家里的积蓄带上和我一起去首都,我在那边租了房子,家里的田你就让大哥二哥管。”

    “你有钱租房?”傅老三质疑道。

    提到这事傅盛楠就有些不开心,“这你就别管,总之去了有地方给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