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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胡月珠要分手
    阮青鸽没想到分别来得这样快,明明才毕业没多久。

    可是大家各奔东西后就会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生活,有些人或许这样一辈子都见不到几面了。

    阮青鸽很感慨。

    格日乐也不舍得,但是人生总是在不断的分离。

    从送走奶奶后,格日乐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没有谁能陪谁一辈子。

    就是夫妻,也会有一个走在前头。

    她回首都上班的时候看到爷爷孤零零的坐在家门口,身上的袄子是奶奶以前给他做的,他的口中念叨着奶奶的名字。

    “大家都要幸福。”格日乐大大方方的,将离别的愁绪压到心底:“等我有时间我回首都找你们玩,给你们带好吃的牛肉,你们有时间就去大草原,我请你们吃烤全羊。”

    阮青鸽含着泪:“好,乐乐,要幸福。”

    “那肯定会,鸽子,放心吧,我回去会监督我阿爸阿妈把厂子做好,把质量和卫生搞好,一定给你提供最好品质的牛奶。”

    阮青鸽微笑:“有你在,我确实会更放心,乐乐,祝你前程似锦,安康顺遂。”

    送走格日乐后,胡月珠和黎叶梅有点无精打采,阮青鸽给她们一人递了一碗甜点:“不开心的时候,来点甜食。”

    胡月珠接过来后,小口吃着,越吃越大口,恨不得直接全部吞下去。

    “鸽子,你可真是厉害,感觉你是我们几个当中成就最大的。”

    阮青鸽:“不要妄自菲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义,珠珠,你在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做的是为人民服务的事,民生所向,只要努力,你能做更多。”

    胡月珠被安慰到了:“就你最会说话,我下个月估计会换科室了,工资也涨了,多亏了当初你让我们学二外。”

    对比自己,阮青鸽确实更有先见之明。

    这一点胡月珠承认自己的不足,也是阮青鸽督促她们,不然她们肯定不会那么拼。

    因为进了大学就包分配的,没想过要再去吃苦。

    阮青鸽:“好好干,你对象呢,咋样?”

    胡月珠的脸垮了:“别提了,分了,不合适。”

    黎叶梅皱了下眉头:“是不是谈婚事的时候没谈拢?”

    “嗯。”胡月珠又吃了口,甜到心里了,味道还很清新,虽然甜,但是没有很腻。

    阮青鸽坐在一旁,揉了一下腰,站起来:“怎么了,之前不是听你说谈好了?”

    胡月珠:“他变卦了,他妹妹,未婚先孕,就想先把婚礼办了,他爸妈就把之前答应的彩礼给他妹做了嫁妆,他转头来和我商量,说我有工作,还要彩礼干啥,这是新时代了,让我懂事些。”

    这话让阮青鸽和黎叶梅都气笑了,还有沈听雨,“这男人不厚道,你的工作是你自己凭本事拿到的,和彩礼有毛关系?就因为你有工作,他就可以不给彩礼?不给就是不懂事?”

    “对,还说了一堆我的不好,还说我家里狮子大开口。”

    各种举例,说他的同事结婚就没要彩礼,可关键是人家也没陪嫁啊。

    阮青鸽问:“他不给彩礼,那你家还给嫁妆不?”

    胡月珠:“我爸妈答应了给嫁妆和压箱钱,被褥这些都按照风俗来,光是这些就值不少了,新房子里的家具他要我买,却连三转一响都不打算给。”

    黎叶梅不解:“那可够抠搜的,他工作也不差啊,咋这么没诚意?”

    阮青鸽和霍北亭结婚那是上交了工资存折的,部队里发的所有东西霍北亭都带回家,他身上只有几块钱零钱。

    还有,他还每个月给厂里画设计图, 领到的工资也全都交给阮青鸽。

    结婚的时候还带阮青鸽去买了三转一响,手表也添了新的,家里那还添了不少新家具。

    这就是区别啊。

    胡月珠摇头:“我也不知道人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快,你说我们要是没有感情基础,也谈了一年多的,双方家长也见过面,之前彩礼和嫁妆都定下了。”

    估计还是没太把她放心上,这样的人,她胡月珠也不稀罕。

    阮青鸽:“那你打算分手还是?”

    胡月珠也很硬气:“肯定分手,这种男人留着干嘛,把他和你家霍北亭一对比,我真觉得这个男人什么都不是,还自大,真以为他家是金窝呢,我非得嫁进去吃苦。”

    阮青鸽轻轻拍了下胡月珠的肩膀:“你这想法是对的,他工作比你早,却连彩礼都拿不出来,他妹妹结婚有他爸妈呢,要他牺牲自己的婚姻?”

    这话让胡月珠豁然开朗,之前不明白的地方一下子就想通了:“所以,他不是没钱,而是不想在我身上花钱。”

    黎叶梅接话:“我觉得就是这样。”

    沈听雨是过来人:“我和郭俊龙的婚姻,他也不舍得给我花钱,我大部分都是花自己的嫁妆,还有他爸妈时不时会给我点,但是郭俊龙那是从来没给过我钱。”

    胡月珠:“听雨姐,你是咋熬过来的?”

    虽然是政治联姻,但是这也太恐怖了吧!

    沈听雨耸肩:“我那会是觉得沈家给了我这么大一笔嫁妆,我不能补贴男人,我就自己花啊。”

    还好离了。

    现在的自己多开心的,心情好,病都没犯。

    阮青鸽看着面色红润的沈听雨,和第一次见到她时的苍白完全不同。

    “听雨姐,你的癫痫好久没犯了吧?”

    沈听雨有些疑惑阮青鸽为何这么问,但还是回了一句:“就犯了那么一次,离婚后就没犯过。”

    说完后,沈听雨拧紧了眉头:“鸽子,你的意思是,我那次在公交车上晕倒,犯癫痫,是有诱因的?”

    阮青鸽抿着唇:“我觉得你得查查。”

    沈听雨皱着眉头:“可是我不想和郭俊龙打照面,而且他新婚,我这个前妻要是出现,难免会被人说我惦记旧情放不下,会打扰到别人。”

    她可不做这种不讨好的事,但是这确实是个很大的疑点。

    阮青鸽:“你熟悉的太太里头,还有和郭家来往密切的吗?”

    沈听雨:“有那么一两个,我看看能不能拜托他们帮一下忙吧,不过事情过了这么久,说不定都没线索了。”

    但是还是要查清楚,沈听雨这会回忆起来也觉得不对,或许郭俊龙早有预谋。

    她的身体虽然不是很好,但绝对没有那么差,也没发过这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