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悠其实并没有什么人证,刚才不过就是诈一下李宛儿。
不过她的反应也没让她失望,她的话,她的张皇失措,她的心虚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了吗?
王晋佑相不相信无所谓,其他人相信就行!
至于王晋佑和李宛儿这两个狗男女,许悠悠恨不得他们一辈子绑定在一起,永远不要分开的好。
免得祸害别人!
许悠悠达到她想要的效果,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冷笑。
“李宛儿,虽然你推我下河差点害我性命,但是却让我看清了你们的真面目,这应该是你这辈子唯一做的一件“好事”了吧,但是我警告你,夜路走多了,早晚会遇到鬼!”
李宛儿吓的浑身僵硬,但很快就压制住了内心的惊慌与愤怒,眉眼柔弱,极其委屈的不敢说话,只红着眼睛看向王晋佑。
在李宛儿看来,其他人相不相信她,她都不在意,她只要王晋佑相信她就行了。
因为她迟早都会离开这个鬼地方的!
王晋佑接收到了李宛儿委屈的信号,只觉得许悠悠太过分。
“许悠悠,你说话未免太过分了!居然还敢宣传封建……”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再次响起。
许悠悠根本就不给他把话说完,就铆足劲狠狠扇了他一大嘴巴子。
“闭上你的臭嘴吧!狗嘴里也吐不出什么象牙!还有,我要纠正一下,下水救我的人不是什么野男人,他是我爱人!只有未结婚就搞在一起的人才是野男人!”
许悠悠后面的话是盯着王晋佑眼睛说的。
王晋佑瞳孔一缩,整个人紧张了起来!
难道许悠悠她知道了什么?!
王晋佑猛地想起他和李宛儿好几次都是野合。
虽然他小心谨慎的检查过四周,但是荒郊野外还真不好说,万一真被人看见了呢?
王晋佑脑子宕机了,他不敢往下去想。
李宛儿脸色也变得苍白,垂在两边的手死死的拽着衣角。
两人反应的异常,张信和周尧,甚至是王父都觉察出来了!
王晋佑是因为许悠悠护着周尧,说周尧是她爱人,所以心情难受?
但是李宛儿为什么会这么震惊?
就在几人想不明白的时候,王晋佑丢下一句“莫名其妙”,便拉着李宛儿落荒而逃。
张书记微眯了眯双眼,转身对周队长道:“这两人作风不端正,还有那两个偷奸耍滑、打架闹事的许家兄弟,趁着秋收时节好好改造教育一下。”
周队长忙点头道:“我定会好好改造他们的,请张书记放心!”
王母震惊的瞪着张书记,正想理论一番,凭什么要改造她儿子?
王父见状赶紧拉住了她,对她摇了摇头。
现在张信和他的关系可不比以前呀!
张书记临走前,还问了一下老许的死因。
许悠悠记得原书中写道,原主父亲和妻子下工途中,因为突发疾病,自行车驶进了河里,而原主母亲不会游泳,所以两人溺水而亡。
许悠悠想不明白,原主父亲虽有旧疾,但是转业后一直都有去医院看病吃药,照理说这旧疾被控制的平稳,怎么就突发疾病了呢?
“这事儿我会派人去查清楚,你不要多想,许建设和许建国我是安排来这里的,我知道他们以前都欺负过你,欺负过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许悠悠心里咯噔了一下,果然不是巧合!
“对这些人不能手软,你不管对他们怎样,都有我给你兜底,教训完了,你如果不想见到他们,我可以给他们下放到农场磨练磨练。”张信揉了揉许悠悠的头轻声道。
许悠悠鼻子一酸,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手心,借着手心的痛疼,憋回了眼泪。
穿来这里之前她没爸爸疼,穿来之后,以为自己还是一个孤儿。
她没想到,此刻竟然有了一个张爸爸把她当自己小辈来疼。
“张爸爸,您这么给我兜底,就不怕我搞出人命来,到时候收不了场?”许悠悠破涕为笑道。
张信轻笑出声,“他们要真是让你下得了那手,定是做了天理不容的事儿,死了也不足惜,我还是能护得了你的。”
晚上,王晋佑一直想着许悠悠今天的话,心里烦躁又惊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李宛儿很快就想开了,她此刻倒是希望许悠悠看见了她和王晋佑的好事儿呢。
她想象着当时许悠悠的脸色应该很难看吧?心应该碎了一地吧?
她一想到许悠悠发现被王晋佑背叛后那种难过悲伤、痛苦流泪的样子,她心里就舒畅的不行!
而此刻躺在炕上的许悠悠正在跟周尧八卦着王晋佑和李宛儿的秘密!
“这就是野合?”周尧被王晋佑刷新了世界观。
这人玩得还真花!幸亏他媳妇儿没有被他骗。
没结婚在外面做这事儿不好!
但是他和媳妇儿结婚了,在野外还没试过这样式的呢。
周尧想想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媳妇儿,你说我们什么时候也……”
话还没说完,周尧侧过身子就看到许悠悠睡着了。
默默叹了一口气,把心中的躁动压了下去。
他家小媳妇儿今天定是累坏了,周尧心疼坏了,打算秋收这段日子先放过她,不折腾她了。
正在熟睡的许悠悠还不知道自己逃过了好几劫呢,身子动了动,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脑袋窝进了周尧的胸膛,一只脚横跨在他的身上,像个树袋熊似的。
干燥的嘴巴动了动,又沉沉睡去了。
周尧无奈的看着房顶笑了,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这一夜,周尧只能干抱着许悠悠躺了一晚。
谁叫他身强力壮、精力旺盛呢,只能在做早饭的时候,坐在板凳上烧火时眯了一会眼。
“秀花!早饭做好了没有?赶紧的!你弟弟饿了!”陈母一起来就嚷嚷。
陈秀花正在厨房做全家人的早饭,“娘,快了!”
她早上三点就起床做早饭了,一边煮着大碴子粥,一边切着咸菜,还要做红薯面馒头。
一个人忙的手忙脚乱的。
一会儿吃完早饭,三点半就得下地秋收。
赵红把一大盆衣服丢到院子,对着厨房喊道:“大姑子!这衣服还没洗呢,赶紧洗好晾着!”
陈秀花在厨房忙的不可开交,没听到赵红的话。
赵红气的脸色铁青,冲进厨房,“陈秀花!你耳朵聋了!我跟你说话你听没听到?!”
陈秀花一脸憔悴,抬头看着赵红,“你刚说啥?”
“我叫你赶紧把全家的衣服洗了!听到没有!”
“但是我一会还要上工呢。”陈秀花只觉得嘴里一阵发苦。
“这我就不管了,这是娘说的。”赵红留下一句话,抱着手就走了。
陈秀花无力的垂下了头,只觉得是她自己害的家里现在这个样子,心里内疚,只得照做。
陈家兄弟自打做完鸡飞蛋打手术,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医药费,住院费,还有在外面吃饭的钱,早就把陈家的家底掏空了。
陈母赶着陈秀花去周家要钱,陈秀花不敢。
她怕一回去就被周礼拉去离婚。
只能答应她娘等秋收过后,再回去,那时候周礼和周母的气也消了,她要钱也能容易一点。
看在秋收要开始了,陈家兄弟又不愿出门,更不会参加秋收。
陈母只好让陈秀花再待一段时间,好秋收帮忙赚些工分。
今年秋收少了两个壮劳力,陈母要求陈秀花每天必须赚十二工分。
这可是秋收期间男人的满工分,她已经和记分员说好了,就把陈秀花当男人看就行。
陈秀花在陈家的这段日子,起的比鸡早,干的比牛勤,吃的比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