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简瑜猛地拍桌,“什么鬼气?没有的事!这怀表我天天戴着,怎么不见我没命!
你舍友从哪里认识的江湖术士,张嘴就胡说八道!”
见简瑜一脸气愤,成子楠赶紧道:“瑜姐姐,你别生气啊,我就是问问看。”
简瑜这下不止是怒,还带着伤心,“子楠,连你也不相信我了吗?我是真心待你,才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你,你……”
她一双盈盈美眸盯着成子楠,说着眼泪就要滑下来。
怜香惜玉的成子楠顿时感觉自己心都要碎了,“瑜姐姐……”
不等他话说完,简瑜忽而生硬了语气,“行,你要是害怕,把它还给我,咱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这话一出,成子楠立马急了,抱着简瑜的手说什么都不答应。
他不由后悔,后悔一时冲动跑来问简瑜。
他紧紧抱着简瑜,不住说着软话。
简瑜初时负气不理他,但架不住他死皮赖脸缠磨,渐渐敛了怒容,“你啊,真拿你没办法。”
见简瑜终于不再生气,成子楠这才松了口气,继续歪缠着她说着甜言蜜语。
简瑜任由他抱着,纤指抚着那块怀表,目光深情。
成子楠知道她这又是在睹物思人。
他小心问道:“他很喜欢这块怀表?”
简瑜点点头,“这是他生前最喜欢的,他喜欢就这么把它别在口袋里。”
她边说着边将怀表别在成子楠的口袋处。
“出事那天,他就是戴着这块怀表,表严重损毁,我几经艰难才找到名师将它修复好,可他却再也回不来了。”
说到这里,简瑜的声音里带着感伤。
成子楠忙抱紧她,“别伤心了,瑜姐姐,我会代替他,好好陪着你的。”
“嗯。”
简瑜头埋在他胸口处,轻轻吻着那条表链。
感觉她的动作,成子楠心情有些复杂。
他很清楚自己就是个替身,不应该嫉妒,但这一刻他心底确实升起几分嫉妒的情绪。
他好像,真的有些爱上简瑜了。
简瑜还在喃喃自语,“我不知道你舍友找的哪路大师,说这上面有鬼气。我带着它三年,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要真的有鬼就好了,我真的很想见见他,哪怕只是一面也是好的。”
成子楠正觉得有点酸,却听简瑜忽然说道,“或者,真的该找个大师看看的。”
这下轮到成子楠不愿意了。
要是看完发现没事还好说,要是有事,那简瑜……
诶,不对,要是真的有事,自己该想的不应该是简瑜,而是自己这条小命。
想到这里,上头的成子楠瞬间清醒过来。
啊对对对,还是看看的好。
……
“这上面确实有鬼物附着的痕迹。”大师看着桌案上的怀表,语气沉重道。
成子楠发毛,简瑜却噌一下双眸发亮,“是我老公?”
大师没有直接回答,“简小姐,你方才提过,你丈夫是戴着这块怀表去世的?”
简瑜大力点头,“是的。”
“那应该就是了。横死之魂,最容易附着在随身佩戴的东西上面。”
简瑜惊喜不已。
惊喜之余,她又有些疑惑,“可我带着它这么久,怎么从来都无所察觉?”
大师只道:“他不现身,你自然是感受不到的。不过很快,你会感觉到的。”
简瑜还忙着高兴,大师猝然转头盯向成子楠,一脸严肃,“小伙子,你要当心了。”
成子楠被唬得一激灵,头皮发麻,“大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胆子小,您别吓唬我啊!”
大师叹气,“不是我吓唬你,是你被盯上了。”
简瑜震惊,“大师,您的意思是,是我老公?”
大师点点头,“爱而生怖,爱而生妒。”
“是因为我跟子楠……”
简瑜不解,“可我之前也交往过其他男友,怎么一直都相安无事?”
大师看看眼前的成子楠,又看看照片里的男人,“或许没谁喜欢被取代的滋味吧。”
成子楠下意识望向简瑜,正好撞见简瑜复杂的目光。
见他望来,简瑜像被蛰一样猛的转开眼,“子楠,咱们分手吧,以后再也不要再见面了,就当你我从来没认识过。”
“瑜姐……”
成子楠还觉得舍不得呢,却听大师又叹了一声,“没用的,鬼妒难消。
这小伙子已经被盯上了,便是你俩现在分手,也是无济于事,改变不了什么。”
成子楠这下急了,“那我该怎么办?”
大师沉吟良久,“为今之计,只能将这怀表里的鬼魂送走。”
“不行!”
简瑜失声,“不行,不可以!我做不到!”
她一下抢过那怀表,紧紧握着,仿佛要握着全世界般用力。
大师沉肃着一张脸,“简小姐,你冷静一点,不这么做会后患无穷的。”
简瑜不住摇头,满脸抗拒,“我做不到,这是我老公,我做不到!”
大师劝她,“我知道你舍不得自己的丈夫,但你也要想想这个小伙子啊,他是无辜的。”
“是啊瑜姐姐,我是无辜的,我不想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简瑜望向年纪轻轻的成子楠,神色挣扎。
见她不是不为所动,大师继续苦口婆心,“而且这也是为了你老公好。
要是沾染上命债,来日下了阴司,你老公是要受刀山火海之刑的,你舍得?”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简瑜攥着怀表,满眼哀求,“大师,您想想其他两全其美的办法,你要多少报酬,我……”
大师抬手止了她下面的话,“简小姐,这就是唯一最好的办法。”
简瑜不说话,眼底写满痛苦挣扎。
好半晌,简瑜哑着声,艰难开口道:“送走可以,我想最后见他一面。”
生怕大师不肯答应一般,她认真强调,“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大师望着她发红的眼睛,终于还是点头,“好吧,我来想办法。”
成子楠方觉得松了口气,就见眼前的大师又盯向自己。
成子楠立马头皮二度发麻,颤着声儿,“大师,您又有什么指教?”
大师语气沉沉,“小伙子,我想这事还得你帮帮忙。”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