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知错就改的表情。”
云皎微微颔首,低头承认错误,昨晚睡得那么好,明显是慕临川贡献的灵气的功劳。
她越理亏,越能胡说八道,慕临川讽刺道,
“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那你想怎么样?”云皎将事情的决定权交给他,毕竟昨晚确实是她过分了些。
大佬一向讲理。
“负责。”
慕临川见她态度软化,趁机要名分,
“不管怎么样,你昨晚摸我,还咬我,咱俩又睡了一晚上,谁会相信我和你盖着棉被纯聊天。我的清白都被你祸害了!”
云皎当然不能同意,据理力争道,
“你不要太离谱!我什么都没干,负什么责?”
只是撕碎了衣服,抓破了裤子,最多咬了他几口而已。
她不过是把他当人形抱枕睡了一晚,怎么就要负责?
就吸了他一晚上灵气,就要为这个麻烦精搭上一辈子?那她可亏大发了!
“我不管,你就是干了,我不干净了。”
慕临川抱臂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耍赖皮。
大有一副她今天不松口说负责,他就在这站到天荒地老的决心。
大哥,哪有男人追着女人要负责的,还不干净了,她还没觉得自己不干净了呢,什么人啊这是!
一肚子不满不知道从何处吐槽,云皎烦躁地踹了踹身上的被子,拨拉了一把长发。
抬头见他沾边赖,洋洋得意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看过来时,慕临川还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很欠扁地用鼻音轻哼,
“哼。”
一副吃亏失身的良家少年模样,眼神谴责那个霸占他的恶霸,云皎。
要不直接打一顿丢出去?
不行不行,可是要是打坏了,那更有理由被他赖上了,上赶着给人家送把柄。
云皎愁眉不展,此时的慕临川就像个滚刀肉一样,软硬不吃,铁了心赖上她。
她瞄见月牙兴冲冲地奔进卧室后,发觉气氛不对,又踱着小碎步退了出去,顿时福至心灵。
前路不通,那就以退为进!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耍赖这件事,她从不认输。
明明她是坐在床上,慕临川此时站在地上居高临下,云皎面容一肃,夺回主导权,认真地提议道,
“你要是非要让我负责的话,也行。”
她眉毛一挑,掀开被子,枕着手臂躺下,不怀好意地勾起唇角,
“起码得真干点什么吧?不然我多亏。”
果然,此言一出,慕临川面色一僵,难以置信地瞪圆桃花眼,
“你说什么?”
原本洋洋得意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目瞪口呆。
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大胆?
他只知道云皎不同于寻常姑娘,很多时候涉及到性别,她没有那么多限制性想法,什么男人可以做女人不能做的事,在她这通通不成立。
不过,他以往的对云皎的认识还是过于浅薄了,没想到她如此大胆地求欢。
“不敢?”
云皎嘲讽道,“不会是有贼心没贼胆吧,我可不会对一个不能用的男人负责。”
慕临川有些心虚,赶鸭子上架般嘴硬道,
“谁、谁不敢,我只是在想用什么姿势。”
后面两个字出口,他感觉到“腾”得一下,气血上涌,又汇聚到身下,躁动不安。
云皎笑颜如花,还拍着身侧的床铺,抛了个媚眼,暧昧地邀请道,
“快来,不用想,我教你。我们做点需要负责的事。”
慕临川只是口嗨,依旧站在原地半晌,一动没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容量不够,探不清云皎的想法。
云皎见他不动,心中有数,面上只做不知,娇俏地邀请道,
“不要害羞嘛,既然要负责,这不是早晚的事吗?”
边说,还坐起来,手臂伸直探向慕临川胸膛,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肌肤,激得他起了一层战栗,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试图躲开她的侵扰。
云皎忍下唇边的笑意,手指点上他身上的痕迹,微凉的手指挨在皮肤上,描摹着昨晚的牙印,轻轻摩挲着,声音含着蛊惑力,婉转的嗓音说着诱人的话语,
“昨晚我太累了,记不清,不如,你帮我回忆一下?”
输人不输阵,慕临川忍住不躲开她手指,看懂她就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
心一横,谁怕谁,反正就像她说的,迟早的事,他也不觉得自己吃亏。
想通后,迎难而上,大义凛然道,
“好啊,来吧,谁怕谁。”
长腿一迈,上床欺身上来,双手撑在她身侧,没挨上她,给她后悔的余地,吓唬云皎,
“我要在上面。”
云皎摊开双臂,一副任君施为的模样,
“请便。”
慕临川伸手抚摸着她的侧脸,她还乖顺地在他宽大的掌心蹭蹭,柔滑冰凉的脸蛋挨上掌心,一副依恋的模样。
慕临川心中荡起涟漪,她来真的?
桃花眼探寻向她的眼睛,目光相触时,云皎正眼神玩味,放肆地上下打量他。
毕竟现在她背心长裤穿得好好的,慕临川全身上下衣不蔽体,可观赏的地方比她多得多。
昨晚西装裤被她揪得下坠,挂在腰间摇摇欲坠,人鱼线依稀可见。
她不但看,还伸出小爪子,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夸赞道,
“真不错。”
腰间劲瘦有力,一丝赘肉都没有。
捏完他腰侧,云皎的手还不老实地流连向他的腹部,手指挨块数着他的绷紧的腹肌,数完后,调笑道,
“一、二、三、四、五、六,可以啊,小川子。”
慕临川只是嘴硬,本打着云皎再怎么剽悍,也是个女孩的主意,等着她低头。
没想到她脸不红不白,反倒撩得他全身火热,耳尖红到滴血,无法继续下去。
云皎将手探向他裤子拉链时,吓得慕临川一激灵,拨开云皎作乱的小手,一把捞起被子,掩在胸前,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气得双目泛红,委屈道,
“云皎,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论耍赖皮,拼的就是谁更无下限,慕临川就是个弟弟!
“啧,你不会不行吧。”云皎还不依不饶地挖苦他。
“我只是还没准备好。”慕临川疯狂挽尊,只是声音微颤,没什么说服力,将发烫的脸颊埋在被子里。
可是被子是她的,房间也是她的,空气中弥漫着她清甜的味道,侵略着他的四肢百骸。
见他如此,云皎也不好再继续嘲讽,再说一句,估计他就要爆炸了。
她收起那副魅惑的模样,侧身支着脑袋,手指戳了戳他露在外面的肩膀,
“还要负责吗?”
慕临川被戳后,立马把被子裹在身上,瓮声瓮气地憋屈道,
“不用了。”
“嗨,你看看,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闹成那样。”
云皎想到自己确实是挺能欺负人的,退让一步,说道,
“除了负责,准许你提一个要求。”
拿出自己的态度,算是补偿他的精神损失。
慕临川不敢再胡乱开口,沉吟一会儿,从被子中冒出头来,
“下个月我生日,送一份让我满意的生日礼物。”
慕临川现在也总结出一点经验,对付云皎,就要打直球索爱,稍微委婉一点,都会被她带跑偏。
满意的?这个要求非常主观,难道他不满意,她就要一直送?
云皎揭穿他的小心思,重复一遍,
“我会送你一份生日礼物。”
去掉了“满意的”三个字,慕临川也不敢反驳,哼哼道,
“我等着。”
“啊对了,你生日什么时候?”
“砰”一个抱枕迎面砸来,云皎拿手挡了一下,慕临川气哼哼地说道,
“结婚证上写着,自己去查!”
云皎故意的,她十年前就知道他的生辰八字,每年都算着日子,盼着解除契约,这两年盼着把结婚证换成离婚证。
俩人各怀心事躺了一会儿。
慕临川刚才被撩得难受,急需冲个凉,说道,“我要出去。”
“那走啊。”云皎有些莫名其妙地应道。
“衣服。”他把布条扔到云皎身上,总不能就这样出去吧,慕家的佣人现在都上班了,被看见像什么话。
“我去你房间拿。”云皎起身时,注意到他身体变化,威胁道,
“敢弄脏我的床单,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