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反正我提出请求,她接不接受是她的事,但是我要给她一个态度。”
当一个要求被提出时,就要做好被拒绝的准备。慕临川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一想到云皎会拒绝,还是落寞了一会儿,他又开心起来,
“万一她同意了呢。”
月牙见他非要一条道跑到黑,只能摇头叹息,
“你不懂的,她不适合为任何人停留,反正不是现在。”
慕临川终于发现异常,
“不对,你今天怎么主动陪我聊天?”
往常月牙都非常高冷,虽然一人一猫开通了神识交流,但是月牙很多时候,单方面拒绝和他交流。
他一直等着云皎睡醒了,就烧水煮饺子,但是现在马上中午,云皎一点动静都没有。
无论是不是在睡觉,他都应该去看一眼,快步上楼时,月牙跟上去咬住他裤脚边,
“不好吧,你知道的,她有起床气。”
阻拦无效,慕临川轻敲了几下门,没人应,回头向月牙说道,
“别闹,我去看看,万一她又出事了呢?”
他伸手推开房门,房间一览无余,床上空无一人,只有凌乱的被子,显示出昨晚睡过的痕迹。
“她人呢?”
慕临川蹲下身问月牙,“哎呀,可能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月牙将尾巴搭在他手腕上,
“她昨晚出去拯救世界去了,让我留下来保护你。”
“昨晚就走了?”慕临川首先想到的是云皎的安危,
“那现在还不回来是不是遇见什么麻烦了?”
“不能吧,我和她之间有感应,她要是出事我也好不到哪去。”
月牙眼见着慕临川颓废地坐在地板上,靠坐在云皎床边,埋怨道,
“说好的要陪我过生日。等她回来我一定让她好好补偿我。”
浑身的力气一下子全部泄掉,也没心思布置客厅了,本来他在客厅的餐桌上摆了一个烛台,还准备和她吃烛光晚餐的。
蔫头耷脑地抱膝坐在她床边的地毯上,背靠着她的床,静静地等着时光流逝,等待她回家。
从日光正盛等到日头西斜,也没等来。
月牙担忧地趴在一边陪他等,慕临川期间打过电话,发过信息,但是那边都没有回应。
他早知道云皎忙起来时可能会遇见屏蔽信号的情况,但是以她的性格,只要看到必有回信,可能她真的遇见很棘手的事情吧。
他将头埋进膝盖,最害怕这种时候,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被无边的孤寂淹没,直至窒息。
“啊!你等等!”
月牙想起来一件事,三两下跳上梳妆台,手脚并用,拉开抽屉,用嘴叼出一个精致的黑色礼盒,上面还有一朵用缎带扎的鸢尾花装饰。
那是应慕临川要求,云皎现买的盒子,里面装着送他的礼物。
盒子上装饰的花是云皎随手扎的,看他总送鸢尾花,云皎也投其所好。
月牙叼着礼盒用头拱了拱慕临川的腰,见他没动静,又用头蹭他的手,慕临川条件反射般摸了摸猫头,闷在膝盖里瓮声瓮气地说道,
“不用担心,我过一会儿就好了。”
声音都散发着孤独。
“喏,她给你的礼物。”
月牙将礼盒叼着塞进他手中,
“你要不打开看看?她可能真的遇到什么事了,一时赶不回来,但是礼物还是给你准备了呀。”
“唔。”慕临川接过盒子,将盒子放在掌心,犹豫了半晌,又攥了起来。
“怎么不打开?”月牙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单纯的以为慕临川是以为拿不到礼物才这么难过。
“我想让她亲手送给我。”慕临川执拗地要等云皎回来再拆封。
“搞不懂你们人类。”月牙无奈,只得作罢,仰视着慕临川,问道,
“那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好点?”
慕临川见它一反常态的样子,仿佛看见了云皎,伸手摸摸它,
“好多了,你和她还挺像的。”
云皎有时也会歪头,凑近他下巴,从下向上打量他神色。
月牙刚要说什么,它听见院门外的鸣笛声,立马警觉,
“有人来了!”
慕临川没注意分辨月牙的形容,他以为是云皎回来了,抓着礼物盒子跑出去迎接她。
可是月牙身为猫妖,能听见得比他远,来了不少人,而且它对自己主人有感应,来人没有云皎。
它紧跟着慕临川脚步跃下楼梯,就看见一伙人来势汹汹,两个黑衣保镖推开大门,其他保镖簇拥着着一人走进来,为首的正是慕成林。
慕临川兴冲冲地跑到一楼客厅,这伙人就破门而入,脸上笑容瞬间消失,
“你来干什么?”
慕成林大摇大摆地环视一周,像巡视领地一般四处观看,
“怪不得大哥不回家,小日子过得挺滋润。”
慕临川冷声说道,
“没事的话就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有事。”慕成林坐在沙发正中心,他刚才环视一周,是在看云皎在不在家。
没想到,云先生料事如神,他说云皎那天必然不在,让他放心去闹,慕成林原先持怀疑态度,所以今天拖了一会儿才来,没想到,那个凶丫头真的不在。
“那天你一走,爷爷就中风,我不得来找你算账?”
原本他还纠结,怎么对外解释爷爷和他住在一起一段时间,就变成那样,那天慕临川一来,他就有了主意。
反正栖云别苑那边都是他的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慕临川确实来了,慕宏山也确实在那晚出现失去自理能力、言语不利、口舌歪斜的症状。
他从组织里拿的药水,本就有损伤颅神经的效果,一开始会让人上瘾,后来便是听之任之,直至被药物完全损害脑神经,成为植物人。
但是奇怪的是,那晚本来慕宏山会变成活死人的,现在却还能保持清醒。
虽然身体不能动,但是脑子反倒比被药物侵蚀过程还好使,不过也没什么影响,他只能偶尔清醒一阵,大多数时候都是混沌状态。
症状和中风类似,索性脏水就泼到慕临川身上。
“你说什么?爷爷中风了?”慕临川惦记着爷爷身体,他倒是希望慕成林是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