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仲义邪笑着打算享用美人,突然被打断,没好气地向门口骂道,
“没长眼啊,打扰老子好事!”
下一秒,爆出杀猪般的惨叫,“嗷——”
在踢碎房门的同一刻,映入云皎眼帘的,便是他要往慕临川腹部摸,她上次也只是拿指尖点了点,这老东西居然敢伸手!
抬手拦住一块飞溅起来的木块,向孙仲义那只手掷去,正中手背,扎穿他手心。
被扎的那一刻,孙仲义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手心一凉。
现在反应过来,低头一看,鲜血淋漓,手掌忍不住痉挛,痛感蔓延,疼得他直抽冷气,哪还有心思惦记风花雪月。
孙仲义另一只手端着伤手的手腕,不住地嚎叫,骂骂咧咧道,
“来人!人都死哪去了!干什么吃的!”
当然不会有人过来,江行知在外面把看守的人都解决了,懂事地将营救任务留给云皎。
云皎扫了一眼慕临川,见他没什么大碍,就是脸特别红,上前将孙仲义扔到地上,踩住他那只伤了的手,脚下用力将木块碾进去,孙仲义疼得直打滚,
“你是、什么人?”
云皎没回答,冷声说道,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先送上门来了!我也不问你哪只手碰过他了,你长几个我废你几个!”
“你敢!”
云皎以行动代替回答,捏住他另一只手腕,指尖用力,“嘎嘣”,骨头碎裂声后,惨叫连连。
额头上冷汗直冒,孙仲义见对方下死手,咬牙威胁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啊,那更好,过了今晚,江城又多了一具无名尸,北山怎么样?那边挺适合你的。”
云皎看他的眼神如看一个死人,孙仲义终于感觉到了惧怕,自报家门,
“我是孙家的老二,我爸是孙德龙,你杀了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真丢人啊,四十岁的人了,还得靠爸爸的名声庇佑。”
云皎目光在孙仲义身上梭巡,还在琢磨,下一处从哪下手。
身后一只炙热的手拉住了云皎的手指,烫得吓人,回过头时,眼中煞气未退,眉眼间不掩担忧,
“怎么这么烫?”
她伸手探上他额头,慕临川无意识地向她的手心贴过去,抱着她的手贴在脸上降温,轻微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好舒服啊。
“喂,慕临川,别趁机占我便宜。”
云皎抽出手,将手探向他脉搏,脉象急促却虚浮无力,很像修行时走火入魔的状态。
慕临川却放心地笑了,是她,不会错,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体温,还有连名带姓不夹杂一丝感情地,叫他大名。
神智不清,还记得呢喃道,
“不要杀人,杀人犯法的。”
“好。”
云皎见他挣扎过来,就为了劝她不要杀人,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不过,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出手如电,点向孙仲义肋骨,“呃......啊!”
断了他两根肋骨,接下来,要不没收他作案工具?
孙家在江城权势滔天,孙仲义做过多少荒唐事,都会被孙德龙压下去,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年轻男女,惨遭他毒手。
但是云皎嫌他脏,不想亲自动手,在屋里打转,找趁手的工具,最后将目光放在他那一墙稀奇古怪的东西上面。
“既然你这么喜欢,那就用在你身上好了。”
将慕临川从床上扶下来,让他坐在一边,可是慕临川现在像个牛皮糖,揽着云皎的腰不松手,把脸埋在她后腰处,磨蹭着,求欢,
“不要走,云皎,我好难受,抱抱我,求你了。”
云皎浑身一僵,用力扯开他禁锢在腰间的手臂,胡乱安慰道,
“你先难受一会儿,忍一忍。”
挣脱开,将孙仲义绑了起来,转身时,又被慕临川捉住手,再次将脸贴过来,满足地扬起微笑。
算了,拉拉手而已,他神志不清,不和他一般见识。
恰好江行知拿着一箱子药剂进来,看见好兄弟晕乎乎的样子,醉眼朦胧地追随着云皎的身影,清了清嗓子,
“咳咳。”
他将箱子举到云皎面前,
“这是在地下冷藏室找到的,估计阿川就是被灌了乱七八糟的药才会这样。”
云皎看过去,拿起一瓶药,药剂瓶上只贴了白色便签,十分简陋。
上面标着各种药物的名称、效用、保质期,而每一张标签底部,都是有一个英文单词,。
“.”云皎重复了一遍,沉吟片刻,与江行知对视一眼,向他述说着自己的情报,
“与十年前的名字不同,不过很大概率就是出自那个实验室组织的药品。”
“为什么?”江行知追问道,他觉得十年了,也有可能有人借着那群人名头作恶。
“只有他们才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东西,十年前、不,据我所知,十五六年前,就有这种‘醉生’、‘欲仙’的恶心东西,你看上面的标签,名称后面还有罗马数字,代表药品研制到哪代。”
江行知一看,果然每个药品名称后都有罗马数字标注,
“十五六年前你才多大?”
算了下她的年纪,这还是云皎第一次提起,她来到京城前的事。
“没多大,是可以记事的年纪了。”
云皎不再多说,试图在一箱子瓶瓶罐罐里找解药,
“没有!”她又挨瓶扒拉一遍,还是没有。
气得将一整罐散发着暧昧香气的醉生倒进孙仲义嘴里,
“咕噜咕噜、不要、会死的、咕噜咕噜......”
他喂给慕临川的才两毫升,云皎灌给他一瓶,满满的二百毫升,
“你不是喜欢吗,那就慢慢享用吧!”
一连灌了他好几瓶,看见他脸色红到发紫,涨得滴血,云皎才罢手。
门口一阵黄烟飘过,尖细的声音质问道,
“何方妖孽,敢伤我孙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