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进门时,月牙和小星星就跟着进屋,海东青还冲着它俩使劲,扑棱翅膀不服。
“东来,你拍我干啥?”小满的小辫子都被它拍散花了,小姑娘嘟起嘴,控诉它。
灵宠对于李胜男一家来说是家人,是小满的海东青哥哥。
海东青歪了歪脑袋,
“毛球!胖毛球!给你玩。”
试图用翅膀向小满的方向赶两只猫,月牙烦躁地皱起眉毛。
原来海东青看见院子里有两只猫,想叼给小主人玩,一直试图抓走它们。
“原来你是为了小满,我还以为你调皮,招猫逗狗的。”
民宿的炕烧得温热,坐上去热乎乎的,征得李胜男同意后,云皎让两只猫自行舔干净爪子,坐在小满身边陪她玩,海东青满意地飞了出去。
桌子上的菜色比云皎在剧组聚餐的席面精致多了,色香味俱全。
云皎终于看见勾得小满嘴馋偷吃的那盘锅包肉。
酸味呛鼻,肉片炸得金黄透红,咬一口外酥里嫩,酱汁黏稠,肉片上挂着葱姜胡萝卜丝解腻,每嚼一口香味更浓郁,酥脆可口,酸甜适中。
宋让酒得意地问道,
“我的拿手菜,怎么样?”
“很棒,姐夫这手艺堪比国宴大厨。”
云皎吃好了,好听的话不要钱地洒,宋让酒也开心,小满馋得吧嗒嘴,埋怨道,
“我妈在家,我爸才会做这道菜,平时都嫌麻烦不给我做,姨姨,我牙疼,妈妈不让吃,你替我多吃点。”
一番话说得可怜巴巴的,李胜男早摸清她的套路,揭穿她的小九九,
“行了,别卖乖了,吃吧,吃完记得刷牙。”
“好耶!”
大多数时候都是云皎和李胜男聊天,宋让酒照顾女儿吃饭,偶尔在合适的时机插一句话,让气氛保持欢快,适度有礼,并不喧宾夺主。
李胜男得知云九叫回原名云皎,感慨道,
“改名好,重新开始新生活,虽然我也是联盟的人,京城那帮老东西不干人事!”
三年前的事,她一直耿耿于怀,远水救不了近火,云皎孤立无援,接受他们的不平等条件,受封印才能脱离联盟。
气氛有些沉重,小满瞪着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觉得口中的肉都不香了,宋让酒搭腔,
“说起来改名,我也改过,还是你姐给我起的。我家里还有个姐姐,叫宋烟,我原先叫宋酒。”
云皎秒懂,接道,
“你家里还有别的弟弟妹妹吗?”
宋让酒说,
“得回没有,送烟送酒送人头?像什么话!”
李胜男杵了他一下,从悲愤的情绪中缓和过来,
“咱们都在这就不着急了,在这就当在自己家一样。明早你睡够了,我再带你上山,线索就在这附近。”
“这边的民宿是你家开的?”云皎好奇地问道。
李胜男神色古怪,瞥了一眼宋让酒,
“原先不是,现在是了。”
宋让酒嬉皮笑脸地解释,
“嘿嘿,她最近的工作总要来这边,我们家在市区,一来一回太折腾,一家三口聚少离多,正好小满也放寒假了,孩子还想妈妈。
我寻思干脆在这买个房子,带孩子来度假,省得她来回跑。”
“明明是你想她。”
小满不服气被当做借口,她可乖了,都不像爸爸,晚上和妈妈视频后,偷偷抹眼泪。
宋让酒骄傲地秀出他优越的下颌线,
“我想我媳妇咋了?”
“不咋,你是爹,你说啥是啥。”小满埋头干饭。
且不说这边是景区的房子,有多抢手,就说他想买就买,宋让酒绝不简单。
云皎不知道的是,宋让酒觉得一个院子不够大,顺便把东西两侧的民宿也买下来了。
而慕临川他们剧组,刚好住在宋家的民宿。
只要钱给到位,关系够硬,这几户老板很愿意腾地方,他们早就乐呵呵地带着钱,去了冰城市内宋让酒给他们选的新商铺地址,重新开门做生意。
宋让酒不要脸秀恩爱的样子,让李胜男觉得不好意思,尤其在她眼里,云皎还是小孩子。
她转移话题,
“你呢,这几年都在江城吗?他们都传你结婚了,真的假的?”
云皎思索一下,
“真的吧。”
结了,又离了。
见云皎不欲多说的模样,李胜男没再询问。
不多时,一阵冷风袭来,海东青飞掠进来,叼了个巴掌大小雪人回来,献宝一样送给小满玩。
是用模具雪球夹批量生产的小熊模样。
慕临川他们剧组好多人没见过这么多的雪,吃饭吃到差不多就集体出去玩雪了。像这样的小熊雪人,院子里还有好几窝。
近距离接触,云皎才发现这只海东青的鹰爪是纯白色玉爪,毛色雪白,没有异色,品相极佳。
忍不住夸赞道,“不愧是万鹰之神,难怪古人说,羽虫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数海东青。”
“啥意思?”
海东青鸟头一歪,锐利的鹰眼中满是疑惑,发出疑问。
动物觉醒后都开了灵智,但是就像学校里的学生一样,水平参差不齐。它听懂前半句,后半句咬文嚼字没太明白。
“夸你呢,夸你俊。”
李胜男好笑地给它翻译,又跟云皎说道,
“东来跟小满一样,都有点欠儿登。”
哪有热闹往哪凑,还扑扑楞楞的,和它锋利如剑的战斗状态,判若两鸟。
“艾玛真好,老妹儿再来一遍呗!”
东来跟着宋让酒叫人,引来李胜男结结实实一下,打在它后背,“砰”得一声,教训道,
“叫谁老妹儿呢?老妹儿也是你叫的?”
云皎毫不介意,哈哈大笑,这家人的海东青有点憨,顺着它的意思,用它能听懂的语言直白夸道,
“夸你帅,又帅又俊又厉害。”
“那可不咋滴!”海东青骄傲地展开翅膀,美滋滋地又飞出去玩了。
民宿老板家养了只大白鸟,来来回回地飞,引起剧组人员侧目。
慕临川在院子里,依稀听见云皎银铃般的笑声,怎么就没冲他笑得这么开心过?
可是她没叫他一起过去,他也不好冒昧前去,像个望妻石一样,在院内驻足。
“唔!”
路远抛一个雪团砸在他脸上,冰凉的雪花凉得他一激灵,招呼道,
“傻站着干嘛?等着挨砸吗?”
慕临川本就心头火起,随即加入打雪仗战场。
小屋内,吃得热火朝天,宋让酒看着院内的人,打着斯文秀气的雪仗,跟云皎介绍道,
“我和你姐打雪仗,都是直接摁雪堆里,拿雪埋上,哪像他们还有空攒雪球。”
然而,就这样的小雪球,把人砸得尖叫,院子里本来其乐融融,突然被尖利女声按下暂停键,
“这可是m家新款的大衣,你赔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