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够丢脸了,慕临川破罐子破摔,衣袖抹了把眼泪,咬牙切齿地重复道,
“她说,我是皮外伤,小事。”
“啊?!”
宋让酒也觉得不可思议,啥人能说出这样的话,要真是这样,那云妹子也太过分了。
可他不是来拱火的,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这俩还是他想撮合成的一对,劝道,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现在应该在忙吧,你也知道,她们那群人忙起来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呵,误会?”
慕临川鼻音浓重地冷笑,“她不就是嫌我让她赔钱了吗!”
“不、不至于吧。多少钱啊?”
这个理由是宋让酒从未想过的,宋家家世和破产前的慕家不相上下,钱在他眼中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千金散尽还复来,他和李胜男从未因为钱吵过架。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宋让酒以自己的识人能力,觉得云皎不是这样的人。
那可是顶级玄学大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因为钱能说出这么无情无义的话?
而且,他相信自己妻子的人品,能和他老婆成为好友的人,肯定品性不差。
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宋让酒想劝,却因为和云皎、慕临川交集过少,也不知从何劝起。
慕临川眨眨眼,又是两行热泪滑下,伤心地吐槽云皎,
“怎么不至于,她可太至于了。买对戒都要讲价十块钱俩、网购不包邮不下单、随时随地讹人钱、薅羊毛的女人!”
钱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放在云皎身上,怎么想怎么合理。
刚才云皎变脸,也是从他说不能履行合约开始,不是因为钱,还能因为啥?
他自觉自己什么都没做错。
以前只知道云皎财迷,云皎也从未否认,甚至她能来到慕家,都是奔着钱来的。
可是他没想到云皎居然钻钱眼里去了,吝啬到这份上。
更没想到二人的缘分因钱而起,现在又因钱财生隔阂。
刚才他叫住云皎,就是想问她,钱对她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比他的安危还重要吗?
可她连听他说话的耐心都没有,就找借口挂断电话,听说他不能履行合约时,脸色难看的好像要掐死他。
他早做好了准备,在这段感情中他会是付出多的一方,他心疼云皎成长经历坎坷,理解她心防重,他愿意慢慢等着她卸下心防,和她心意相通的那天。
想起以前他趁醉装疯,口口声声说,要做云皎的狗。
可现在云皎对他的态度,还不如对一条狗!就连家里的猫狗受伤了,主人都得心疼一阵。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慕临川经常患得患失,有一点风吹草动,俩人之间出现任何其他第三方,他都极度没有安全感。
因为云皎总是一副不缺他的样子,甚至她开诚布公地说过,爱情于她只是可有可无的调味剂。
可即便是这样,慕临川也愿意等。
依旧带着满腔诚意对她好,期待着她能将他也放在心上,不求她对他像自己对她一样好,哪怕有三分足矣。
可如今,就连三分都没有。
原来,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从来不是云澜或者其他人,而是云皎根本没这份心!
她从未像自己一样,坚定地选择他,动不动就要推开他,仿佛他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偶。
从始至终,她都一副游戏人生的态度对他,高兴了逗弄几句,给个笑脸哄一哄;
不高兴了,爱搭不理,只有他无助地被丢弃在原地。
过往的委屈像耳光一样,抽在他脸上,抽得他心如刀绞。
喜欢云皎,是他犯贱,他像个傻瓜一样追着她跑,她只冷眼旁观,看他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