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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没有你喜欢的姿势?”
    易穆起身打开房门,只见门外站着一名身穿休闲服装的男人。

    是施玉山。

    施玉山:“我路过这里,听到房间里有交谈声,是病人醒了?”

    易穆轻轻应了一声:“是。”

    施玉山接着询问起病情:“她的情况现在如何?”

    易穆侧身让开一步,示意施玉山自己进房查看。

    蒲音见到一个陌生男子走进来,不由得将目光投向易穆,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

    施玉山见状,连忙解释道:“不用担心,我是负责治疗你的主治医生,今天下班刚好经过,顺便来看看你恢复得如何。”

    蒲音恍然大悟道:“麻烦医生了。”

    “不麻烦。”

    蒲音此时此刻浑身缠满绷带,除了一双眼睛还能滴溜溜转动外,其他部位几乎动弹不得。

    在施玉山给蒲音检查伤势的过程中,又响起一道敲门声。

    门没关,花曦敲了两下就自己走进了病房。

    “你来得正好,过来瞧瞧。”施玉山招呼花曦。

    说着,他顺手解开了蒲音小腿上的一块绷带,并抬起下巴朝着花曦示意让她看。

    “这个伤口应该是被下过毒,但不严重,我对毒没太多研究,这个得你来解决。”

    花曦看了眼伤口,“我带了。”

    随后拿出一张黑色的药贴,撕开,准确无误地贴在伤口之上。

    施玉山目睹全程,忍不住对花曦竖起大拇指赞道:“真不愧是你,师妹,连这都能提前预料到。”

    面对施玉山的夸奖,花曦十分淡定,她在贴完药膏后重新把绑带缠上,边缠边说:“我昨天就知道了,只不过当时手边没药。”

    所以她今天去找了药材,做成药贴后带来。

    药贴很有效,不到半分钟,蒲音就觉得伤口不痒了。

    在没贴之前,她一直在强忍着痒意。

    这是古屠给她下的痒毒,企图让她松口,但还好她忍过来了。

    “谢谢。”蒲音真挚道谢道。

    “不——”花曦话没说完,施玉山打断她回答蒲音道:“不用,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拉着花曦往病房外去,“走,去吃饭,我今天可是知道了件不得了的事情,要好好问一问你。”

    花曦来医院不止是来送药贴的,也是来接施玉山下班,昨天的饭没吃成,所以移到今天晚上了。

    两人走后,易穆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一道震动声。

    他拿出手机划开屏幕。

    是花朝朝发来的一段视频,他下意识点开。

    可他忘记检查手机音量,结果视频一点开,手机里就传出花朝朝高兴的声音以及哈皮欢乐的叫声。

    视频中的画面清晰可见:花朝朝对着镜头开心地笑着,而在她身后,是正在愉快玩球的哈皮。

    花朝朝笑容灿烂,指着哈皮说:“易穆,你快看,哈皮玩得多开心啊。”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病房内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病床上的蒲音此刻震惊到都不会眨眼了。

    她怎么都想不到,易穆居然会把哈皮交给了一个女人。

    蒲音是知道易穆养了一只叫“哈皮”的狗的。

    事已至此,如果现在关掉声音显得他在掩饰什么,所以易穆干脆放弃,任由视频从头播到尾。

    一时间内,病房里充斥着花朝朝的笑声和哈皮的叫声。

    视频一共一分多钟。

    在这漫长又短暂的一分多钟里,蒲音心路历程可谓波澜起伏、变化万千。

    从开始的震惊,到中间的沉默,再到最后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

    欣慰易穆这座冰山终于有人能融化了。

    视频临近尾声,是花朝朝略带埋怨的话——

    “易穆,我发给你那么多照片你看到了没有,为什么一条消息都没回,是我拍得不够好看吗?还是没有你喜欢的姿势?”

    听到这句话,蒲音忍不住笑出了声。

    易穆:“……”

    他立马给花朝朝回了句:【不要乱说。】

    那边的花朝朝似乎预判到了易穆回的什么,几乎在易穆发过去的同时,她发来一段语音,易穆左手大拇指按下——

    “我哪句是乱说,是前面那句‘我拍的不够好看’?还是后面那句‘没有你喜欢的姿势’?”

    易穆:“……”

    “噗嗤。”是蒲音笑喷了。

    易穆抬眼看向蒲音,而后者却迅速闭上眼睛,假装刚刚笑的人不是自己:我睡了,我什么都没听到。

    ……

    “说说吧,你和纪家的纪羡臣是怎么回事?”

    施玉山一边给花曦烫着碗筷,一边看似随意地问道。

    花曦被问得一头雾水,“我和他怎么了?”

    施玉山意味深长地看着花曦,把烫好的碗筷放在她面前,随后又给自己烫一套。

    “还装傻,早上我查房遇到纪羡臣的人了,他跟我说了你和纪羡臣的事,你们关系不错啊。”

    施玉山在帝都做医生生活了那么多年,对于纪羡臣的种种传闻可谓耳熟能详。

    花曦神色自若地回应道:“就是朋友。”

    施玉山显然不相信,“是你单方面这么认为的吧,我听纪羡臣的人说他对你可是无微不至,所以,他为什么要对你那么好?那还不是对你有意思。”

    花曦最近听太多人说这样类似的话了,熟能生巧,她如今应对这种情况简直得心应手。

    她从容反问回去:“是吗,那师兄你呢?”

    施玉山有些茫然:“什么我?”

    花曦直接道明:“你对蒲音。”

    “平日里你下班都是马不停蹄地离开,但今日却特意绕道去了蒲音的病房,师兄,你才是有问题的那个人。”

    施玉山闻言,面上神色不改,但手上略微慌乱的动作表达了他的心虚。

    他镇定放下烫到一半的勺子,故作泰然道:“你多想了,我不过是因为她是你的朋友,所以才多关注了一些而已。”

    这次换成是花曦意味深长地看着施玉山,“确定?”

    施玉山选择回避这个问题,转而说道:“不聊了,菜上来了,吃饭吧,我中午到现在都没进过一粒米,快要饿死了。”

    花曦顺着施玉山的意,收回视线,没再追问下去。

    于是,两人相安无事,安安静静地吃完了这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