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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安全感
    “你是不是醉傻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花朝朝微微蹙眉,举起手在易穆眼前晃。

    他的变化太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夺舍了。

    易穆一把抓住花朝朝的手,眼神坚定:“我知道,我很清醒。”

    还是没清醒。

    花朝朝正想把手抽回来,可一抬头,就看到了易穆的眼泪从眼眶悄无声息地顺着脸颊落下,砸在桌面上。

    易穆已经十多年没有流过眼泪了,上一次还是在得知父母去世的那一天。

    花朝朝一顿:?怎么还哭上了?她没打他吧?

    “不要拒绝我,我没有安全感,花朝朝,我没有安全感。”易穆缓缓低下了头,声音低沉而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那次在天鹅湖之后,他心里就莫名不安,明明花朝朝就在身旁,他却总觉得她会离开。

    花朝朝一时愣住了。

    这是什么话?

    没有安全感?

    一个大男人要什么安全感?

    “你怎么会没有安全感?我们不是有婚约的吗?”花朝朝轻轻捧起易穆的脸,指尖轻轻划过他湿润的眼角,疑惑问道。

    “因为我感觉你会抛弃我,婚约绑不住你。”易穆眼眶泛红,像只无助的小狗盯着花朝朝。

    花朝朝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他的感觉还真准。

    “如果我真的离开你,你会怎么办?”花朝朝用开玩笑的语气道。

    易穆的回答毫不犹豫,坚定得让人心疼:“我会纠缠你,直到你回到我身边。”

    花朝朝:还很偏执。

    紧接着,易穆拉着花朝朝的手往自己坚实的腰腹上放,“你不是喜欢摸我吗,你摸,求求你,爱我好不好?”

    天知道易穆有多想现在就把花朝朝娶了绑在身边,可不行,他们的年龄不够。

    空气静默了几秒。

    “好。”花朝朝的声音突然响起。

    易穆愣怔片刻,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喉头微动,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确定:“你说……什么?”

    花朝朝笑眯眯地抚上易穆的脸庞:“你不是要我爱上你吗?我说好。”

    话音未落,花朝朝的唇就被封住了。

    易穆搂住花朝朝的腰,将她抱到自己腿上,仰头忘我地深吻着,同时心想,她总能一句话就让他溃不成军。

    花朝朝手臂环着易穆的脖子,回应他的吻。

    这是她第一次回应,之前他们亲的那几次都是易穆主动,她未曾回应过。

    而她的回应仿佛按下了某个按钮,易穆吻得愈发热烈。

    易穆沉浸在亲吻之中,没有注意到,花朝朝那一扬而过的嘴角。

    终于,易穆因无法自制而退开,中断了那个吻,放下花朝朝,站起身。

    却被花朝朝拉住了手,“你要去哪里?”

    易穆支吾着:“我、我去洗澡。”

    “不用去。”花朝朝也站起来,走到易穆面前,轻啄了他一口,“你勾引我不就是为了这些?”

    明白花朝朝的意思后,易穆瞳孔猛地一缩,连连后退,他摇头:“不行,不可以。”

    花朝朝站在原地,“为什么不可以?我们已经成年了。”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易穆心中的湖面,激起层层波澜。

    “不……”易穆还是觉得不行,要拒绝,但花朝朝再次开口了:“你不是想要安全感吗?我现在就给你机会,你要,还是不要?”

    易穆的手指微微颤抖,喉咙发干,最终,他哑声吐出一个字:“要。”

    那就豁出去吧。

    易穆拒绝,是怕她将来后悔,但现在他只想不管不顾,就算将来她真的后悔,他也认了。

    花朝朝闻言,弯眼一笑,张开双臂,“那还不快来抱我。”

    当易穆抱着花朝朝躺在床上,轻吻她的脖颈时,花朝朝贴近易穆的耳边,轻唤道:“易穆。”

    易穆几乎是本能地回应:“嗯。”

    “做个好梦。”花朝朝说的同时,伸手在易穆的另一只耳旁打了个响指。

    瞬间,易穆失去意识,失力倒在花朝朝身上,沉入了深深的梦境之中。

    花朝朝推开沉睡的易穆,下床。

    此时她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红润之色,看向易穆的眼神仿若在看一块的石头,没有丝毫情绪。

    捣蛋鬼被花朝朝这一操作震惊了,“宿主,敢情您是骗他的啊。”

    它还以为宿主对易穆心软了。

    花朝朝觉得捣蛋鬼的问题很白痴,“不然呢,你还以为我真要和他睡啊?”

    捣蛋鬼不解:“既然您不想,那前面您为什么要那样说?”

    原本易穆已经拒绝了,是花朝朝的那些话说动了他。

    “为了消除他的疑虑,他的直觉太准了,比女主还难搞。”

    捣蛋鬼更加不理解了:“他这么难搞,您当初为何要主动招惹他,难道他在您的计划之中?”

    它不懂,如果是,那他的作用是什么?

    要是没有宿主,他和男女主的交集早就结束了,书里从原主死亡后已经没有他的戏份了。

    “是啊,他太重要了。”花朝朝走到床头,手指勾起挂在架子上的玉佩,拿在手里把玩。

    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他可是我的‘鱼饵’啊。”

    捣蛋鬼听不懂,于是便不再出声了。

    ……

    易穆这一觉,直接到第二天早上九点才醒来。

    还好这天是星期六,不用上课。

    易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转头一看,身边空无一人,心中顿时涌上一股莫名的慌乱。

    他猛地坐起身,被子顺势滑落,裸露的肌肤在晨光中显得格外苍白。

    顾不上穿衣服,易穆随手抓了件浴袍披上,急匆匆地冲出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