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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六零年代父子俩的遗愿6
    顾老六轻“啧”一声,哪个修仙界来的?长相如此普通,还不如原主陈春荷呢。

    不给她废话的时间,顾老六直接一脚把她踹进了黑洞洞的大门,他抬手轻挥,大门瞬间消失不见。

    而躺在杂物间床上的陈春荷,在穿越女灵魂离开的瞬间,那具身体就快速腐烂,最后成了一副骨头架子。

    “原主这是早就死了?”

    “嗯,三年前就溺水而亡了,穿越女就是那个时候过来的”。

    办完事情,大一送父女回牛棚,顺便看看牛棚附近有没有合适建房子的地方,他实在是睡不来大通铺,一个宿舍住八九个人,跟火车车厢一个味道,实在是没法待下去。

    高一和大三都没睡,俩人去县城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去黑市了,下午傍晚时他们俩进了趟山里,猎了点猎物拿去换钱票。

    他们现在一贫如洗,买裤衩子的钱都没有。

    旧牛棚这边也有几间废弃的屋子,已经没人住了,有的没了屋顶,有的墙壁倒了,那两间没了屋顶的修修补补还是能住地。

    顾老六交代大一,“你们抽个时间去帮顾远修把赠送给家仆的财物收回来,共十个人,都不必同情,顾家败落的如此快也有他们一份功劳”。

    “是”,大一严肃接下任务,心里却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老’主人带着小主人去折腾,他们去比他自己去还累人。

    看着父女俩进了牛棚,大一见牛棚摇摇欲坠的样子,眉峰微蹙,他家小主人哪吃过这样的苦?看来得找村长沟通沟通。

    大一没有回知青院,向着村外的方向离开,他去县城找大三和高一,正好他乾坤袋里有前两天刚收的粮食,可以出两千斤换点钱。

    长安和顾老六回去就睡的四仰八叉,长安一脚把她老六爹踹炕尾去了,睡成了大字形,没多久顾老六一条腿横在了长安肚子上。

    后半夜,长安被重量压醒,tm差点回渡口去了,怪不得有人建议家长,最好是让孩子自己独立睡,原来是跟家长睡一起有危险。

    长安抬起小短腿一脚把顾老六踹下炕,“砰”的一声把四个老人都惊醒了。

    “怎么啦?”戚林率先起来,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到了摔在炕下顾老六。

    顾老六趴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他能说他是被他‘儿’子一脚蹬下炕的吗?当然不能,太没面子了。

    “没事,天儿还早,还可以再睡会”。

    见他真没事,四个老人又睡下了,他们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个人睡觉还能摔下炕的,心里不免有些好笑。

    顾老六爬回炕上,缩在到了角落里,尽量离长安远些,长安是睡得转圈圈,满炕滚,顾老六一动不敢动。

    第二天天微亮,顾奶奶就起来了烧水做饭,顾老六见状,自觉起来帮忙,让他心安理得的享受一个六十多岁老人家的照顾,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当然除了他亲爹,他爹要是敢照顾他,他就敢让他爹把饭喂到嘴边。

    心里再次叹气,没大一在真不方便,家务活都得自己做了。

    谁都没去叫醒长安,一致认为孩子还小,多睡会才能长身体。

    顾老六想的更简单,他闺女就是睡懒觉的命,不用起早床,为了不吵醒她,还给设了个隔音结界,让她睡得更安稳。

    五个大人吃过早饭,又出门去了新牛棚上工,还是重复昨天下午的工作,铲牛粑粑,清洗牛棚,喂牛的工作不用他们做,村里赶牛车的王大爷会来喂。

    大一他们仨搬到了牛棚附近住,那两间没有屋顶的房子,被他们以二十块钱的价格买下,经过两天修修补补终于可以住人。

    长安的神识在村里溜哒,就看到程西洲拄着拐杖被战友送回家,在家猫冬的大娘大婶,老少爷们都出来了凑热闹。

    大家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的问话。

    “西洲,你腿伤得严重吗?”

    “西洲,那你还能回部队吗?”

    “西洲,你战友真俊”。

    “西洲,……”

    太多问题,程西洲都不知道该先回答谁的,程婶适时站出来,“对不住了大家伙,我家西洲刚回来,屋外头冷得很,先让他们回屋暖暖,改明儿大家再上家里来玩”。

    村长挤过人群,眼眶有些泛红,沉默无言的弯腰背起程西洲回家。

    凑热闹的多数是识趣的人,知道现在不适合打扰人家,都各自散去。

    也有三五成群的在讨论程家,唱衰的都是妒忌的,带着少许担忧的都是与程家多少有点亲戚关系的。

    玉河村年尾最大的两件事,陈家一夜之间变成白骨的闺女,程家受伤回来的小儿子。

    陈家的事已经报了公安,检查结果得知,陈春荷死于三年前。

    三年前有见过陈春落水的村民都出来做证,“我们确实看到她掉进了河里,但是没一会儿她自己就游上岸了”。

    那他们平时看到的那个是谁?村民们打了个寒颤,大白天见鬼了?但是他们不敢说出来,死死捂住自己嘴巴,都默契的疏远了老陈家人。

    公安同志也察觉到事情的不寻常,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办案的同志立即回了镇上向上面打了报告。

    陈家的案子上面还特意派了专人来调查,不过什么都没查到,最终成了一桩悬案。

    陈家几个已经成家的儿子都在闹分家,陈老头最后没办法只能同意了,他们老两口带着小儿子一起过。

    流言都在私底下传,没有闹到明面上,毕竟老陈家的事属于封建迷信,谁都不敢大大咧咧的往外讲。

    长安的神识飘进程家院子里,她老六爹还在给老牛铲粑粑,她就一个人来了程家,见程婶子抱着儿子哭得泣不成声,嘴里念叨着,“活着回来就好,别的都不重要”。

    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飘进程西洲的房里,这才看清他的长相,棱角分明的脸,乌黑飞扬的眉眼,傲然挺秀,双目深邃迷人,厚薄适中的嘴唇,可能是因为是军人的原因,身上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浩然正气。

    “真是长在了小姑娘的心巴上,瘸了也不耽误娶媳妇啊,人家看的是脸,你就是残了人家也会喜欢你。”

    “可惜就是眼睛被屎糊住了,看上了许芸芸这么个玩意,一辈子都在寻找闺女的路上,找到了还好说,就是到死都没找着,带着遗憾离世”。

    程西洲安抚好老母亲,眨巴了一下眼睛,环顾四周,屋子里就只有他爹娘和送他回来的战友,哥哥嫂子们都在屋外没进来,家里没有侄女,只有三个侄子,那说话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