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了这么长的时间误导他，各种折腾，就是想诱导冯志成对她下手，哪知道冯志成也一直在等她发疯自杀，就在他们彼此精力都要耗尽的时候，洗手间发现了尸体。

    这成了一剂催化剂，冯志成想利用这次事件，把文珊珊描述成凶手，造成她畏罪自杀的假象。

    而同时，文珊珊和江柔也利用这个机会，向我们警方暗示冯志成有问题。

    文珊珊故意犯病要吃药，引起我们的注意，江柔也在我们询问的时候，暗示文珊珊的病有问题，只要文珊珊出事，警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冯志成。

    她们利用了警方，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让冯志成这个渣男成了阶下囚。”

    “太可恶了，连警方也敢利用！”小余气得拍了桌子。

    “别激动，如果冯志成始终不动手，她们也没办法。虽然她们有利用警方的嫌疑，但冯志成毕竟是自己犯了法，怨不得别人。”

    齐磊安抚地拍了拍小余的肩膀，还是太年轻了，这点事真算不了什么，这世上本来就没有那么多非黑即白的事情，每个人都要把握好自己的底线。

    “所以，你认为文珊珊也不是凶手？”

    “是的，洗手间的尸体对他们来说只是个意外，那天文珊珊受到的惊吓不是装的，她是一个正常人不是疯子，胆子也没有大到敢跟尸体共同生活的地步。”

    “你也认为这个方向我们走错了？”

    “是的。”只是接下来该往哪个方向走，她也还没有思路。

    “今天太晚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再去看1801现场看一下。”

    第二天早上九点，苏小小到了1801的时候，发现齐磊和小余都在门口等着，因为有苏小小在，齐磊压根儿就没想过要拿钥匙。

    看到苏小小用发卡开了锁，小余的眼睛都直了，怎么师姐还有这手艺，也太厉害了吧！对师姐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站在1801室内，苏小小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左右听了听，又跳到桌子上看了看，上下左右转了一圈。

    “你怎么跟个猴似的？”齐磊失笑。

    “我是想听听这里的隔音。”

    “那你听出来什么没有？”

    “没有，这里的隔音还挺好的。”

    “所以能排除焦富贵在装修的时候听到了什么？”

    “不能，小的声音当然听不到，但是如果动静很大呢，要知道程依依是被勒死的，挣扎的动静不会小。”

    “是啊，1801虽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但第一现场离这里一定不远，要不然，尸体也不可能埋到1801的洗手间。所以，接下来，上下左右的邻居都要查一遍。”

    “队长，我还想去程依依的住处2001看一看。”

    “一起，正好我也想去看看。”

    2001还是他们上次看到的样子，地上的脚印还在，苏小小忽然想起一事。

    “队长，你说，那个凶手会不会还拿着程依依的手机？”

    “为什么这样想？”

    “你看，焦富贵死了半年之后，凶手还用他的手机给他家人发过短信，说明他不想事情这么快被发现。如果他也不想程依依的死这么快被人发现，会不会也会给程依依的家人发信息？”

    “上次问了，程依依的家人没收到过任何信息。”

    “嘿嘿，队长，你糊涂了吧，我说的程依依的家人可不是她的父母。”

    “你是说跟他一起的那个男人？”

    “对，她可是跟她父母断了联系的，现在她的亲人就只有那个男人。

    我现在忽然有一个想法，2001的业主说那个男人像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这样的人一般都已经有了家室。你说会不会是有人认出了那个男人是谁？以此来威胁程依依或者通过程依依来威胁那个男人？

    但是，目的没有达到，一时恼羞成怒杀了她。”苏小小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齐磊又感受到了苏小小神奇的脑回路，不过这一次倒是有些道理。

    程依依的生活很简单，没有额外的社交，也不经常外出，与她交集最多的自然是观翠华庭的人，尤其是这一栋的邻居。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程依依发现了别人的秘密，另外一种是别人发现了程依依的秘密。

    所以，现在两个方向都要查，上下楼的邻居和那个男人。

    苏小小带着小余又去见了程依依的父母，她有种直觉，后来程依依跟的那个男人，说不定就是程父把她出卖给的那个男人。

    以程依依的性格，应该不会胡乱再找一个人，又或者那个男人是真的喜欢他，愿意帮她摆脱家庭的束缚。

    敲开程家的门，一看到又是警察，程母的脸色很不好看。

    “你们怎么又来了？”

    “我还有点情况想问问你们。”苏小小也没跟她客气，直接拉着小余进了屋，

    程父就坐在沙发上，头上缠着绷带，手上拄着拐，半边脸都是淤青。

    “哎哟喂，您这是怎么了？不小心摔的？”苏小小大惊小怪地叫着，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哪里是摔的，被人打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干的！昨晚我家老头子走在路上，被人从背后套了麻袋，什么也不说就给打了一顿。”程母在一旁气愤地说。

    苏小小心想你家老头子就该打，到底是谁干了这么大快人心的事，也太给力了吧。

    难道是小余干的？她转头看向小余，没想到小余也在偷偷看她。

    得，这傻孩子干不出这么聪明的事。

    “那你们报警了吗？”苏小小装模作样的问。

    “报了，可那地方没监控，我家老头子又没看到那个人的长相，警察说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让我们等消息，正好你们来了，这事你们得管。”程母想起他们也是警察。

    “这治安事件不归我们管，你们还是等派出所的消息吧，我们今天来是有点别的事想问你们。”

    程父一听他们要问的是那个人，一开始坚决不承认，这要是说了还能好。

    “不说是吧，你不说我们迟早也能查出来，这件事有多严重，你心里还没个数吗？你这是犯罪你知不知道？！等我们查到了，你以为他不会认为是你说出来的？！我们这是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在苏小小的软硬兼施之下，程父终于吐了口，这是一个他们没有想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