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筠朝她走过来,“不走了是吧?好啊。
老娘让你住!”
说着抬起脚就想朝她踹去。
胡丽霞一直很警惕,见她抬脚,立马往旁边跑,这女人打人,可不是一般的疼。
人跑了,气势没输,“你还想打我?我告诉你,你要打我,我可直接报公安了。”
“报啊,赶紧去,我巴不得呢,正好我也要告诉公安,你对我进行敲诈勒索。
据我所知,这个金额严重的,好像要判十年。
我看你这个年纪,应该也到了,说亲的时候吧?
正好也不用说亲了,直接进去待个10年,再出来也过了年纪,到时候老光棍,都不会要你。
你就在家当个老姑娘,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多好啊。”
好个屁,她都20多了,早就到了,说亲的年纪。
只不过因为脾气性格,太过彪悍,没能找到好条件的。
条件差的又看不上。
所以把自己耽搁到了现在,如果再耽搁10年,那可真的就没人要了。
“你咒我当老姑娘?你才是老姑娘呢!”
胡母见女儿被气的不轻,也偏离了今天的目标。
开口提醒道,“我们现在是说要钱的事情,少理论些其他的。”
胡丽霞一想也对,她们今天是打定主意来要钱的,脑筋一转,又找到一个理由,
“你之前多次殴打我弟弟,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不管,你今天必须要,给我们一定的赔偿。”
苏宛筠冷笑,“想要赔偿?”
老娘看你是想要找打。
这一次,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快速来到跟前。
一把揪过她的头发,“我看你是闲的找罪受。”
“啪啪”又狂扇了两巴掌。
依旧觉得不解气,又在她脸上挠了两把。
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她觉得脸都要毁容了。
这张脸要是再毁了,她还嫁的出去吗?
使尽浑身力气朝她冲过来,“你还敢挠我脸,我跟你拼了。”
只不过她还没有靠近苏宛筠的身,就被一脚踢出去老远。
“啪”的一下,摔到地上,疼的半天动不了。
“闺女,你怎么样啊?”
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妈,你一定要给我报仇啊!”
胡母也气的不轻。
她满面通红的走过去,下意识的又想去薅人的头发。
可是突然一想,这不是别人。
是比母老虎,还残暴的苏宛筠呀!
身上的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
再看看自家闺女,被打的那个惨呀。
不行,她都一把老骨头了,可不能白白去给人挨打了。
眼珠一转想来一个主意,她坐在地上,一边拍大腿,一边在这嚎啕大哭,“可怜的孩儿啊。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竟然把我家孩子打成这样。
把我家儿子打死还不算,竟然又打起我姑娘的主意了。
我跟你说,我姑娘要是,被你打个三长两短,我就天天在你这吼叫。
让大伙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随便,你现在就去,我敢肯定,你把嗓子喊破天,也没有人来听。”
见她丝毫不紧张,就真的开口喊了起来,
“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我家姑娘儿子都被人欺负了,也没人给我主持公道。
这苏宛筠把我儿子害死了,也不出钱,让他入土为安。
天天让他在医院躺着,这到底是何居心?”
苏宛筠看着她在这儿,说的唾沫星子横飞。
悄悄的往后退了退,不自觉得又磕起了瓜子儿。
好久没有当街看猴耍了,就是这个季节有点冷。
眼看着胡母的话,越来越难听,她起身准备反击。
恰恰这时,知青宿舍的门,“吱呀” 一声打开了。
刘清云从屋内走了出来,先是看了苏宛筠一眼。
想不到这人今天还挺沉得住气。
现在得快速赢得她的好感,笑嘻嘻的冲着胡母说,
“婶子,您看您这说了一大通,口渴了吧,过来先喝杯水。”
她还真的渴了,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把水喝完,又继续说:“姑娘,你过来给我评评理。
你说她把我儿子害死了,却不出钱,还把我闺女伤成这样,就这么想打发我们走?
你觉得可能吗?”
刘清云看了苏宛筠一眼,见她面无表情,一时猜不出来,内心在想什么。
又对着胡母说,“婶子,您这话就不对了。
公安同志已经说了,您儿子的死跟苏同志没有关系。
您再这样继续胡搅蛮缠下去,也没什么用。”
“你这个小同志,没想到你跟她是一伙的。”
刘清云强调,“我跟真理是一伙儿的。”
胡母,“什么真理?假里,不想给钱就直说。
小姑娘我看出来了,你就是给她当说客的,我也不跟你说了,你们一天不给钱,我就在这喊一天。
一个月不给,我就在这喊一个月,我不仅在这喊,我还要去你们那工厂门口喊,直到你们给钱为止。”
刘清云摸了摸口袋,掏出10块钱,递了过去,“婶子,您用这个当路费,先去把死者安葬了再说。”
她相信经过这一举动,苏宛筠一定会觉得,她是很善良的人。
那样的话,接下来的事情,就全部都好办了。
苏宛筠能看出,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往自己这边看。
好像这一切,都是在表演给她看似的。
你喜欢当烂好人,完全可以去当啊,关老娘什么事?
就这样淡淡的看着,也没有说话。
胡母见钱眼开,连忙走过去,一把把钱夺了过来,
“哎哟,小姑娘还是你人好,可是这10块钱压根就不够呀。
你不知道我们家路远,坐火车就得坐很长时间。
我跟闺女两个人的火车费,就好几十块钱。
更别提我儿子的安葬费了。
我估摸着,怎么着也得200块钱才行,你好人做到底,把剩下的一块儿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