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们有什么好说的?”
王泽仁继续编制着手上的东西。
这吕大刚也不说话,竟然是想直接先教育了这几个孩子再说,之后等军队来了再认个错。
他的手重新举起,还没落下一半就被王泽仁死死捏住:“我说的话,你是听不懂吗?”
对上王泽仁阴冷的目光,吕大刚真的怕了。
“你放开我大哥,你想光天化日的打人是吧。”吕二刚几步上去推王泽仁,却发现怎么都推不动。
“你们集结这么多人,来找麻烦说我光天化日之下打人,这不对吧。”
吕大刚只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这个男人捏断了:“大哥,大哥你先放手。”
此时外面已经聚集不少村民了,很多人家里都是受过许温言恩惠的,这要是吕家真敢打人,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谁在这闹事?”二麻子听罗三元说王泽仁到许家去了,这匆匆忙忙就赶了过来。
看到二麻子,吕大刚好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哎,军爷,军爷。这人想打人,你看我的手都要捏断了。”
二麻子没有理他,只是殷勤的走到王泽仁身边:“王校尉,您怎么亲自来了,这种事情我处理就好了。”
听到校尉两个字,吕家人的心都凉了半截,他们实在没有想到这许温言的男人居然还是个当官的,难怪那么嚣张。
虽然不知道这个什么校尉是个什么级别的官,但只要是民就会怕官,吕大刚当即就认了错:“哎,王...长官。这件事情可能是我们误会了,嘿嘿。”
王泽仁一把松开他,后坐力让吕大刚有些没站稳,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稳住。
“两边的孩子都受伤了,这医药费也就算了,你们砸坏了我们家的院子,怎么说都要赔吧。”
“王校尉,这不是...”二麻子还想说什么被王泽仁蹬了回去。
吕大刚一脸赔笑:“哈哈,是是是,一路逃过来也搜刮了点文钱,这个破房子也没什么东西可以赔的最多十几文呗。”
眼神朝着院子环视一圈,王泽仁指着窗户:“这窗户砸破了,那就十五文吧,唉,你看这椅子也东倒西歪的。”王泽仁倒是也想让这吕大刚多赔一点,但许温言这院子是真没什么东西。
最后乱凑一番凑了四十文。
在吕家人十分肉疼下,赔偿了这四十文,两家也算彻底结下梁子。
处理完事情后王泽仁继续坐在小凳子上,用竹条编制着竹垫。
二麻子见自己大哥还继续在这待着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没办法自己撤呗。
......
去摸河蚬子的时候,许温言先去看了看之前的那几棵花椒树还在不在。
之后又在周围转了两圈,也是看到了好几棵大花椒树。
几个人都是有力气的,陈三林跟小满负责把周围的几棵树砍了,许温言跟小虎把地上的杂草扒了。
“哎!虎子。”
许温言这么一吼,把小虎吓了一跳,手中刚拔的杂草都吓得掉地上了:“咋,咋了许哥。”
“啧,你扔什么啊。”许温言又将小虎拔的几棵杂草捡起来,在里面挑挑选选,挑出几株叶子对生呈椭圆形,边缘形似锯齿的草。
这就是薄荷了。
之前曾国钦送来的两个香包许温言就想往里面放一些驱虫的药草,艾叶倒是多,但这薄荷还是许温言第一次见,再搭配一些稀碎的松针,就能做成驱蚊的香包了。
薄荷是中华常用的草药之一,它性凉,可以治疗流行性感冒、头疼、身热、咽喉跟牙床肿痛。
同时夏天用来泡水代替茶,清心明目。
许温言见就小虎周围长了几株,混着周围的泥土一起拔了起来,准备拿回去种在院子里。
这几棵花椒树已经有花苞了,等九月份就能过来采摘,至于这些砍了的树就用藤条绑好放在这里,等有时间了再运回去。
依旧是那片泥沙地,这摸河蚬子跟河蚌完全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河里别游过去蛇之类的。
“许温言,你看我的大吗?”
听到小满这虎狼之词,许温言一脸疑惑的转过去,只见小满手里拿着一只大河蚌,一脸开心的看着自己。
见许温言看过来他还晃了晃手里的河蚌:“大吗?”
许温言轻咳两声,是自己心态脏了。
“大。”
“哎,许哥你看我,我的大吗?”
许温言只得局促点头,实在不是自己想,想歪的,他们这样说实在不禁让人联想翩翩。
这转过头刚好看见陈三林,只见陈三林翘着嘴角缓缓走过来:“媳妇我的...”
许温言赶紧捂住他的嘴巴,随即点头:“我知道,你闭嘴。”
除了许温言其他三人装满背篓后,又装满了一个麻布架在背篓上,这才往回走。
路过村子的小河时依旧是往里面撒了一些,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在里面看见小蚬子了。
这刚进院子,许温言就看见躺在摇椅上的王泽仁。
“你还会做这个啊。”自己走的时候这摇椅还没组装好呢,而且竹垫还没做,没想到他这一个当兵的居然还有这手艺。
“你回来了。”王泽仁看了许温言一眼,刚想起身,许温言就被跑来的几个孩子给截胡了。
“小叔叔!”
陈东拉着小叔叔一个劲往墙角走,荣荣跟陈小花摊开双手倒走护送着两人。
“嘿,什么事啊这么神神秘秘。”许温言蹲下听这三个小家伙想说什么。
“小叔叔,那个冷冰冰叔叔是小三。”陈东小声在许温言耳边说道。
要是跟许温言说这个那他可就来兴趣了啊。
许温言抑制住疯狂上扬的嘴角。
没想到还有吃王泽仁的瓜的一天。
“细说,怎么回事?”
许温言脸上满是期待,现在就差一把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