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也没有太大的事情。
今天主要就是为了把芦苇杆跟竹筒多运回去些。
天气越来越冷了,县里的人都情愿喝一些热的。
“东西都在这里了,许温言留下来吃个饭吧。”战老五将用竹子编织成的箱子放下道。
如果没有遇到许温言,他们这里的五十号人至少还得死一半。
他真的是欠了许温言好几条命,如果有用的到他的时候,他会用命去报答许温言。
“好。”许温言应道。
这里的几十号人身上还穿着破布衣裳,连个换洗的都没有。
许温言看着也是觉得造孽,十七八岁的汉子,衣服破的都能隐约看到隐私部位。
下次来得把被罩什么的带过来了,还得买几匹麻布,再加一匹粗布。
其实就算全部换成粗布许温言也买得起,但他不想这么做。
人不能吃太饱,不然就会给自己找事情。
适当施舍才能让人心怀感恩,这一点施舍多了,人家就会觉得是理所应当的。
许温言也不想将农夫与蛇照进现实。
“对了,你们播完种有时间就去把对面山上的路修一修。”这从山上下来就半个时辰。
这还是许温言他们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勉强走出了一个路。
“好。”战老五答应的痛快,他们现在每天都能吃饱穿暖,基本上也不需要什么事情做,有的是时间。
“还有就是只修一条独道,其他地方的树木就不要动了,还有山腰前往村子的路。”
现在能进入水潭的地方除了瀑布下面的入口就是对面山上的入口了,许温言也不想被其他人发现这里。
主路许温言他们只是大概修了修,一旦下雨下雪就不好走了,很有必要修一下。
至于村子那段路许温言准备做荒凉一点,这条路不是一条独路,想要找到这边还是有难度的。
交代完事情,许温言又跟陈三林一起指导这些人种菜。
现在已经算是秋天了,只能种萝卜跟一些菠菜这种相对耐旱的蔬菜,白菜也可以。
“你们都好生记得。”许温言先是教他们挑种,然后育苗,施肥,还有一些注意事项。
许温言的种植技术不算好,但也够用。
交代完这些,也到中午了。
二人吃完后陈三林带着他上山。
“温言,水塘那边的路被他们清理出来了,要去看看吗?”陈三林左手拉着许温言右手拿着砍刀。
“好啊。”两人背着背篓离开。
“不过那边都是泥巴,他们怎么开的路啊?”
这边都被战老五他们走了很多次了,又往里面多铺了一些石子,现在宽敞的多。
“就是从边上开的,割了不少草。”
“哦哦。”许温言抬头往山上看。
这片木耳地被打理的还算好,许温言没有让他们过多破坏这里面的环境。
就是多加几根木头的事情,上面零零散散挂着些木耳跟香菇,许温言打算养着。
等以后鸳鸯锅做出来了,这就是两道菜啊。
可惜的是许温言在这里没有见到金针菇,倒是县里卖平菇的多。
到时候也不用自己费力种了,直接买现成的,买的多也有优惠。
又来到这片池塘,周围还有不少散落的芦苇梗,最边上的草当真是被清理干净了。
不得不说许温言是真没白救这些人回来。
干活也卖力。
两人顺着边上往芦苇荡里走,这芦苇荡还挺大的,越往里面芦苇就越少,水逐渐多了起来。
看着边上的洞许温言就知道肯定是有螃蟹或者甲鱼之类的生物,黄鳝也有可能。
来的时候没问战老五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有没有。
这时候的芦苇杆才抽出来,等到秋天后等芦苇穗白了以后那景色才能称得上美景。
“陈哥,这边好多青蛙啊。”
陈三林往脚下看去,每走一步就能看见岸上的青蛙往水里跳:“我给你抓些来吃吗?”
“再等两天,辣椒没事熟了,这爆辣田鸡很香的。”许温言放假的时候就喜欢去楼下的店里单点一份,每次吃都很上头。
田鸡的口感介于鸡肉跟鱼肉之间,辣椒能够很好的掩盖它自身的腥味,其实去了皮以后腥味就没有多大了。
吃着田鸡再配上一碗冰粉,简直完美。
陈三林卷起裤腿,下水,许温言在岸上慢慢走。
等田鸡落地的时候精准按住。
这里的田鸡个头还不小呢,许温言还记得才来这里的时候也抓了一些,没想到那时候的就是凤毛麟角。
在这芦苇荡里才是真的多啊。
这不又可以给庆安馆添置起一道菜了,要冬天来就找不到了,田鸡会躲到洞里冬眠。
不一会两人就按了不少,这下他们也是有口福了。
陈三林在下面按许温言却注意到边上的几棵灌木,这时候正开着白色的花朵。
要知道如今也要到秋天了,这时候还开的花,少之又少。
许温言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洛神花,不过还没到采摘的时候。
许温言记下位置,沿路观察着四周,这洛神花还真不少,就现在起码看到了有七八株。
“媳妇!”
“怎么了?”许温言回过头,就看见陈三林手里捏着一条有两根大拇指粗的黄鳝。
“我去!这黄鳝成精了吧。”许温言惊讶道。
以前在村里,他摸过最大的黄鳝也就大拇指粗细,而且一年比一年少。
这只起码有他抓到的最大那只的三四倍大啊。
黄鳝无论是烤着吃还是炒着吃都是难得的美味。
还在大伯家的时候,刚摸上来回家那点盐巴就给烤了吃了。
“以前稻田里还见过更大的。”陈三林回答道。
“那怎么没见人吃啊,多美味啊。”
陈三林将黄鳝扔进背篓里盖好:“这黄鳝有粘液,做出来很腥,都是尝个新鲜,大家都不怎么爱吃。”
“这太好办了。”
家里有条件的就用白酒洗,没条件的就在开水里烫几秒,捞出来后一挤,粘液就都出来了。
许温言看着这芦苇荡里还有不少洞,他也跃跃欲试了起来。
“陈哥你小心了,这家伙也会咬人的。”
“嗯。”
两人就这么挽着裤腿在芦苇荡里摸了一个多时辰,觉得时辰差不多了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