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轻轻敲了敲小道士的脑袋。
“首先啊得看然啊,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又郁郁寡欢的,一是情感的问题,二是家人的生离死别。
你再观察一阵,他那表情显然是有些困惑,这样一定就是他心上人说了什么。”
老道士捋了捋胡子又道:“年老的无非就是子女安康,求着抱大孙子。咱都是有固定话术的。”
“师傅原来你不会窥探运势啊。”小道士惊讶道。
“那是会折寿的,你师傅我又不傻,咱信道的不求神佛,万事只靠自己,你小子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这边的贾安庆,欢喜着回去。
孔钊这时候正忙着打扫呢,贾安庆兴冲冲的进来,拉着孔钊就往楼上走了:“跟我来。”
“去哪?”
“来就是了。”
进到卧房,贾安庆将孔钊安在凳子上:“孔钊,我喜欢你。”
“啊?”孔钊瞪大双眼,先是愣了愣之后,嘴角也微微扬起。
“我说,我喜欢你。咱们在一起吧。”
“h......”
贾安庆对孔钊来说是特别的存在,他在贾安庆这里感受到了温暖。
他能对自己说出这句话,孔钊心里由衷的开心,甚至觉得非常幸福。
但是一想到自己身上的烙印,那是属于罪人的记号,这是他永远抹除不了的污点。
他说个杀人犯,杀人犯配不上贾安庆这么好的人。
孔钊低下头,缓缓将手从贾安庆的手里挣脱出。
“怎......怎么了。”贾安庆柔声问道,心里也逐渐紧张起来。
“对不起,贾安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被拒后,贾安庆的身子都开始抖了起来:“为......为什么?我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
你抱过我,那时候在巷子里,我们还......”
孔钊站起身来,眼睛看向一旁不敢跟贾安庆对视:“对不起,当时是我唐突了。
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
“你是不喜欢我吗?”贾安庆的眼神也逐渐低落起来。
“我......”孔钊伸出手,他这时候真的很想抱着贾安庆说喜欢,但是贾安庆已经和更好的人在一起。
“我知道了。”贾安庆推开卧房的门,跑了出去。
他的眼眶逐渐红润起来,泪水不停在眼中打转。
出了酒楼的门,贾安庆将眼眶中的泪水擦干,走到对面去找许温言。
“哟,贾掌柜。今天是想吃点什么啊。”
许温言之前就说过,贾安庆来吃什么都不用给钱,要务必好好招待。
贾安庆也来吃过几次新品,跟饮品店的人都挺熟的:“哥呢?”
“你说许掌柜啊,他今天没来,估计在村子里呢。”
贾安庆点了点头,重新回到庆安馆。
这时候孔钊也从楼上下来,贾安庆看都不看他就朝着后院走去。
紧接着牵着马就出门了。
孔钊看着他离开,心里疼痛难忍。
只是过了一会,周蓉从后厨跑了出来:“孔钊,掌柜的呢?”
庆安馆没有账房,贾安庆就是账房,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现在账房没有了,收钱的问题其他人自然不会。
见孔钊没理她,周蓉又叫了几声:“孔钊?”
“啊?”
“掌柜去哪了?”
孔钊眼神落寞:“我也不知道。”
他们两个天天黏在一起,今天问孔钊他居然不知道。
周蓉也猜到了他们可能可能吵架了 ,不过也是奇怪,平常贾安庆再怎么生气孔钊都是毫无怨言的上前哄。
今天这是怎么了啊。
最后也只能求着对面的郑里伟来回跑了,才把今天的账给算明白了。
这一天孔钊都双眼失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贾安庆没有去过吉祥村,但是跟着这马车印也是能成功找到的。
林县这边的村子只有吉祥村跟许家村,两个村子离得不算太远。
贾安庆也不用担心走错了。
这一路上,贾安庆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心里却是一直在想孔钊上午拒绝他的话。
走到村子,问了几个村民,贾安庆成功找到许温言家。
刚下马车走到那灰白色的房屋面前,正准备进去,院子里传来几声犬吠。
紧接着一只大黑狗跑到面前对着贾安庆叫着。
“是谁呀。”
荣荣这时候从屋子里跑出来,拉住黑熊。
“小妹妹,我找许温言,他是住这里吧。”贾安庆有些害怕的看着黑熊,他倒不怕狗,只是这只狗又大又凶的。
“小叔叔在下面呢,我带你去找他吧。”
荣荣牵着黑熊出来,贾安庆往侧面躲了躲点头:“那,麻烦你了。”
“小叔叔,有个哥哥找你。”荣荣在牧场的大门前吼道,来开门的是小虎。
“哟,贾掌柜。你怎么到我们这乡下来了。”小虎赶忙将人请进来,顺手接过贾安庆手中的缰绳:“给我吧,咱这里马槽多得很。”
“我来找许哥的。”贾安庆把缰绳递过来,查看起牧场。
在这里他看到了不少动物,鸡啊、羊啊、牛啊什么的,还有两只长相奇异的大鹅。
“许哥在里面,你进去就能看见了。”
“谢谢。”
贾安庆走进屋子里,这是小虎的房间,许温言正在跟玉白一起秀枕头。
玉银那丫头爱玩,坐不住,就去放羊了。
“哥。”
许温言一抬头就看到贾安庆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当即放下手里的针线:“怎么样?你怎么跑这来了?”
因为许温言是坐在床上的,贾安庆在许温言边上坐下。
他看了看对面的玉白。
玉白也知道这男人们可能有事要说:“你们聊,今天的兔子还没喂呢。我先走了啊。”
这刚出门,玉白就撞见了小虎想进去,赶忙拉住他:“里面的有事说,你进去做什么。”
“玉白姐姐,我进去没事吧。”
“我看他们有悄悄话要说,小虎他们两个真的没事吗?”玉白一脸八卦的看着小虎。
小虎一愣:“啊?能有什么事啊?”
玉白看了看里面的两个人:“这小伙子长的是还可以,看着就像大户人家的公子,但是许温言这样把人带到家里是不是不太好啊。”
“啊?为什么不好啊?”小虎摸了摸脑袋。
“啧,这陈三林知道不得气炸啊。”
“为什么......”小虎还想问,突然就又明白了什么:“害!玉白姐你想多了,那是许哥认得弟弟,估计是酒楼的事情。”
玉白惊讶道:“原来是这样吗?”
“那你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