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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笔信后的花花相夷互穿(2)
    未免旁人怀疑,他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方多病和身旁的又又,随即持起筷子吃起早饭。

    李莲花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行舟收于眼底,怎么这么奇怪,相夷看起来好似与他们不太亲近,平日若是又又冲着两人奔来,他定要将他抱起用自己略略扎硬的下颌蹭蹭又又的。

    未免打草惊蛇,她按捺下质问的冲动,默默观察着。

    饭后,他自称要带着又又消消食,牵过又又在四顾门之中闲逛。

    他查案那么久以来,自有自己套话的一套法子。

    他旁敲侧击的问了问又又的名字和年岁,又问起那女子的名字,末了咬咬牙还是问了出声,“我...爹爹平日跟你娘亲是如何互称的啊?”

    又又歪了歪脑袋,停下了脚步,担忧地问:“爹爹,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呢,你平日都叫娘亲姐姐,哎,虽然我也不知道你为何要叫娘亲姐姐,我身边的伙伴说他们的爹娘都不是这么叫的。”

    又又皱着眉头很是疑惑。

    李莲花面不改色的哄骗他,“对,爹爹昨夜做了噩梦,今天还未清醒呢。”

    又又拍了拍李莲花的手像是在安慰他一般,“爹爹不怕,又又保护你。”

    他一张糯米团子似的脸如他如出一辙,李莲花有种错觉,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小时候,这种感觉很是奇妙。

    他以前还从未设想过若是自己有了孩子会如何,现下也是亲眼见证到了。

    有些小孩子也不知道的事,他便在四顾门之中向旁人打听了会,倒是没想到这里的轨迹与他作为李相夷之时完全不同了,没有经历那东海之战,也没有中碧茶之毒,甚至...云彼丘几人也已然不是四顾门院主了。

    最令他感到诡异的就是角丽谯竟然也还活着,并且还“娶”了笛飞声。

    他眸色有些复杂得看了看一旁打着瞌睡的行舟,而这一切或许就与身旁这个女子有关。

    他有些怅然,原来自己没有经历过那些苦痛的事竟然会是这般吗,他苦笑了下,一切仿若黄粱一梦。

    就当是自己偷来的一天吧,说不定一觉睡醒就又回到了那残破的屋子中,他的眼睛也是时好时坏,有时一天都看不见半点东西,内力也快被吞噬殆尽,就是苟延残喘罢了,如今这般很好,就算是死去了也了无遗憾了。

    他心中对于这个“李相夷”很是羡慕。

    夜间。

    屋内灯火通明,可李莲花却是有些坐立不安,知道自己乃是占了这个身子的一缕孤魂,他不可能心安理得的与那女子同床共枕,以免坏了她的清誉。

    片刻后,行舟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随即两人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眼,李莲花愣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喊道:“姐...姐姐。”

    他有些羞耻,不知李相夷平日竟然跟他的妻子竟然是这般称呼的。

    灯下看美人,她的五官完美的不似真人,一张面孔犹如精雕细琢过一般。

    行舟手动了动,随即上前牵住了他的手,格外的亲昵,“时辰不早了,睡吧。”

    她就要带着李莲花往床榻边走去,李莲花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叮咬过一般,耳根渐渐爬上了一抹红晕,确实,自己若是少年时期遇到这么个美人,一头栽了进去也是没话说的。

    他握了握拳咳了咳,一只手顺其自然的脱离了行舟的手,掩饰道:“我...我有些渴了,倒杯茶喝。”

    行舟愣了愣,李相夷是从未这样对待她过的,她能察觉到眼前这人像是披了个李相夷的壳子却分外疏离,眸色沉了下去,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不成,可有她九尾一族在,谁敢近身。

    李莲花尽可能的拖延着时间,他能察觉到背后那灼人的目光。

    过了半晌,茶也续了不知多少杯,他将杯子磕在桌上,转头还是道:“四顾门公务繁多,我...我去书房,今日便不在这了,你便先安睡吧。”

    他说着便站起身,极为自然的拂了拂衣摆,这动作与李相夷如出一辙,行舟又有些疑惑了。

    在他将将触碰到门时,一道冷冷的声音阻止了他。

    “你不是相夷,你到底是谁?”

    他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暴露了吗,随即转身面向行舟。

    在她戒备的目光中,他开口道:“姑娘,在下名为李莲花,我也不知为何今日一觉醒来便成了李相夷,但你尽可相信我,我并无恶意。”

    他面色很是诚恳,不似在欺骗行舟,况且令行舟感到疑惑的是这人身上的气息与李相夷颇为相似,是以她先时并未察觉出来。

    她抿了抿唇,心中再如何焦灼也只得耐着性子问:“可你为何对相夷的一举一动如此熟稔,你的一些小动作与他别无二致。”

    李莲花垂眸笑了笑,轻轻开口道:“或许...是因为,我从前便是李相夷......”

    行舟猛得抬头望着他,“此话何意?”

    李莲花倒很是不把自己当外人,自顾自坐了下来,随即做了个手势:“姑娘,你先坐吧,你想知道的事我会一一为你解答。”

    两人便隔着一张圆木桌对望,行舟焦躁的心也被他身上那抹淡然的气质所抚平,渐渐的情绪缓和下来。

    听着他徐徐道来的声音,行舟扣紧了手心,她有些想象不出来这些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可李莲花似乎很是平淡,好似从前经历那些的人不是他一般。

    行舟在猜测,李莲花到底是哀莫大于心死,还是真的放下了,甘愿放过了所有人也放过了自己,唯愿这样度过残生。

    李莲花看了看她,温声安慰:“姑娘不必如此,这个世界的李相夷不会同我一般,我猜姑娘便是这既定命运中的唯一变数了,他身边有你,很好。”

    “我知你心中担忧他,我心中隐有预感,他不日便会回来的,你不必担忧。”

    很奇怪,他仍旧是李相夷的模样,性子却与相夷截然不同,他身上有种如水一般谦和温润能包容万物的特质,行舟能隐隐透过这幅皮囊看到那一袭青衣,木簪束发笑容温雅的男子形象。

    李相夷是轻狂肆意的,李莲花是淡泊从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