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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骗银子
    穆欢琢磨来琢磨去,提笔写了一封信。

    将吉祥找来,把信给他,又交代他几句话。

    让春娘给自己收拾好,换上女装,弄来帷帽戴上,带着穿女装的小青出门。

    两人到河边等着,不一会,吉祥就带着裴恒和小喜来了。

    周吉祥点头哈腰道:“公子,这就是您要找的人。”

    裴恒远远的看到一位戴帷帽的女子,旁边站着个小丫鬟。

    “你确定是画上的女子?”

    周吉祥点头:“确定,小人见过她的样子。”

    这里比较僻静,四下无人。

    穆欢取下头上的帷帽,露出她真实的容貌。

    裴恒震惊,真的是这人,和画像一模一样。

    周吉祥提醒:“公子,赏钱。”

    裴恒拿出银票递给他。

    周吉祥拿到银票一溜烟的跑了。

    他走近穆欢叫嚣道:“我今日就要抓你回去,你这个骗子,敢骗我大哥,活腻了。”

    穆欢也不废话,直接拿出信让小青递给裴恒,“裴公子,把这封信带回去给裴大公子。”

    裴恒现在很激动,哪里会听她的话。

    一边冲向穆欢一边叫道:“小喜,来抓人”。

    穆欢翻了一个白眼,等他靠近,一拳就把他撂倒,把信扔到他身边。

    小青虽然比小喜矮,但是她力气大,抱着小喜的腰一甩,小喜就跌倒在地,和他公子滚在一起。

    穆欢戴上帷帽,和小青疾步离开。

    哎呀,捏着嗓子说话太累了。

    裴恒和小喜躺在地上惊得说不出话,只能呆呆的目送两人离开。

    小喜先反应过来,爬起来,忙来扶裴恒。

    裴恒哭唧唧的道:“这是女人吗?这是母夜叉啊!早知道就多带点人来。”

    小喜道:“公子,我们还是先回去,把信拿给大公子看看,总算有收获。”

    “哪有什么收获,人都跑了,五百两换来一封信。”不过,说归说,他还是把地上的信捡起来小心翼翼的收好。

    主仆俩回府直奔裴笙住的院子。

    “哥,我有线索了。”

    裴笙抬眸。

    “真的,她还给你一封信。”裴恒从怀里拿出那封信。

    裴笙接过来,上面写着裴大公子亲启,他拆开,上面写着。

    裴大公子安好:

    小的错了,看在没有继续错下去的份上,能否高抬贵手饶了小女子?

    小的保证守口如瓶,包括家人都没泄露半分。

    向您负荆请罪。

    画了一个惟妙惟肖背着柴火的小人。

    诚心改过的小女子

    盯着手上薄薄这张纸,裴笙赞叹,这姑娘写得一手好字,笔法精湛,行云流水,看着赏心悦目。

    他把信叠好,收起来。

    “小恒,你确定是画上的人?”

    裴恒点头,“简直一模一样,哥,你画得可真好。”

    小喜也在旁边点头:“就是她。”

    裴笙道:“小恒,不用再找了。”

    “哥,为什么?”

    “知道她安全就行。”

    “哥,我给了五百两银子才找到的线索,真的不找了吗?”

    裴笙点头。

    裴恒委屈道:“她凶得很,还把我和小喜打了。”

    裴笙好奇:“呃?怎么回事?”

    裴恒绘声绘色的给自己大哥描述。

    突然出现的报信少年,见到人后自己如何挨打的通通讲了一遍。

    “哥,她打了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裴笙听完嘴角微微上扬,吩咐文砚,“去拿五百两银子给二公子。”

    裴恒如同发现了宝藏惊叫道:“哥,你笑了!”

    裴笙:“受伤了,就回去歇着。”

    裴恒和小喜回到自己院子,“小喜,我哥是不是笑了?”

    小喜答道:“是。”心里腹诽:笑我们傻呢,两男的被两女的揍。

    “算了,我不与那个女人计较了,能逗我哥一笑,挨揍我也愿意。”

    小喜看着自家公子的傻样一言难尽,这脑子……。

    文墨风尘仆仆的回来。

    裴笙刚想说不用查了,话还未出口。

    文墨的声音已经响起。

    “公子,已经有眉目了。我到处打听,有个老婶子说画上的姑娘和她村里的一位姑娘有几分相似。

    不过村里那一位姑娘长得英气一些。

    我随后就去了她说的湾河村,问了好些人,都说村里的穆欢和画上的姑娘相似。

    穆欢姑娘性格像男孩子,父亲穆敬南是个秀才,在村学里当夫子。

    都说穆夫子非常疼爱这个女儿,很小就教她读书习字。不过,穆夫子去岁二月已经因病去世。

    她的母亲去岁三月也难产去世,留下个未足月的弟弟和一个收养的妹妹。

    她现在不在村里,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穆欢二字在舌尖绕,裴笙轻轻呢喃,不是儿子,是弟弟。

    “公子,还有一事。”

    “说。”

    “穆欢的母亲去世前差点被沉塘。”

    裴笙皱眉:“仔细说说。”

    文墨把打听来的事详详细细的讲给自家公子听。

    最后道:“她悬赏银钱,抓到了那个男人,还了她母亲的清白,当晚,她母亲就难产去世。

    奇怪的是,没过几日,那个害她母亲的男人也死了,说是重伤不治。

    更奇怪的是,就在上元节的前一天,她的大伯母被沉塘了。”

    裴笙震惊不已,“证据确凿吗?”

    文墨道:“众目睽睽之下捉奸在床。她大伯母被沉塘前承认,害穆母的人就是她。”

    裴笙听后,怔怔出神,她一个小姑娘竟然背负这么多。

    母仇,幼弟,光是一个早产的弟弟就不是普通人负担得起的。

    文砚小心道:“公子,会不会是这个穆姑娘干的,怎么这么巧呢?

    那个男人诬陷她娘,就重伤不治。她大伯母要害她娘沉塘,自己就被沉了。”

    裴笙蓦地沉下脸道:“文墨,没根据的事,不许瞎琢磨。”

    文墨点头:“是,文墨错了。”

    裴笙坐着没动。

    文砚悄悄拉着文墨出去。

    文墨不解道:“文砚,公子还没说要不要继续找呢?”

    文砚道:“你傻,公子喜欢听穆姑娘的事,你找就是。她现在就在城里。”

    文墨问:“你怎么知道?”

    文砚把裴恒挨打,拿回来一封信的事,给他讲了一遍。

    文墨思忖片刻道:“这个人知道二公子找人心切,应该和二公子有接触。

    那我去跟踪二公子,一定可以从他身上找到蛛丝马迹。”

    文砚劝道:“你刚回来,歇歇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