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吗?”江朝云心中赞叹不已。
这道关卡中,既有对眼力和运气的考验,又有心理和气势的博弈,想要通过这一关,并没有那么简单。
赌王表面上给了你一成不到的胜率,其实,在他的安排之下,这一成也都是妄想。
江朝云不禁有些沮丧,如果不是演员先生在,她必然要在这一关耗上许久,甚至未必通得了关。
“第一关就这么难了,第二关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考验,可能会更刁钻。”江朝云叹息一声。
陆离点点头:“来都来了,且看一看吧,或许下一关你会擅长,还要仰仗你呢。”
“是这么个道理。”江朝云打起精神来,总不能什么事情都仰仗演员先生。
不多时,在前面带路的礼仪小姐停下脚步,转身等着陆离靠近后,推开了一间房屋的门。
屋内同样有一张双向的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位邋遢的中年人,他脸上胡茬凌乱,眼睛浑浊而呆板,整个人不修边幅。
桌子上摆着一副扑克牌,除此之外更无它物。
礼仪小姐轻声为陆离介绍起来:“这一关是纸牌游戏,你们双方按照先后顺序摸牌。
当纸牌先后摸出的纸牌颜色为‘黑黑红’时,玩家获胜。
当纸牌先后摸出的纸牌颜色为‘红黑黑’时,侍者获胜。
如果三张纸牌顺序并不为‘黑黑红’或‘红黑黑’时,则继续摸牌,直到构成以上组合。”
“就这么简单?”陆离微微皱眉,隐隐察觉到了不合理之处。
“当然没这么简单!”那位不修边幅的侍者忽得叫道,“这位小姐,你带了多少钱过来?”
陆离想了想,回答道:“二十万。”
“这么少?才二十万”邋遢侍者一拍脑门,嫌弃不已,“哪有带这么少的钱来参加赌会的?你是哪个穷乡僻壤里来的穷鬼”
嫌弃一阵后,邋遢侍者撇嘴道:“行行行,也成吧,苍蝇腿也是肉,总比没有得好。
小姐,把钱交出来吧。”
陆离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要交钱?”
邋遢侍者道:“当然是闯关的费用啊。”
他斜了陆离一眼:“难道我在这里陪你做小孩子的游戏,是白出力的?”
陆离扭头问礼仪小姐道:“你似乎没有讲过,闯这三关是需要花费钱财的吧?”
礼仪小姐脸上一阵难堪,她咳嗽一声,对邋遢侍者道:“褚先生,你不可以收取闯关费用的,这样会违反规定!”
邋遢侍者嗤笑一声:“规定是规范你们这些弱者的,像我这样的强者,生来就是为了打破规定的。”
他横眉看向陆离:“你到底参不参加闯关?
我看着距离赌会开始已经不到三十分钟,你大概率过不了我这关,更别提那个疯子的第三关,呵呵,不如识趣放弃好了。”
他上下打量着陆离,语气轻蔑至极。
拙劣的激将法……陆离抿唇说道:“当然要参加。
不过,既然是赌,那就讲究一个公平,如果我输了,我的二十万全部可以给你,但如果我赢了,你给我四十万如何?”
邋遢侍者闻言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你这小妞倒是奇怪,自己说讲究一个公平,结果我赢了只有二十万,输了却要给四十万,这是什么道理?”
陆离不慌不忙道:“怎么,这个游戏,你有三倍于我的胜率,我却只让你赔付双倍的罚金,岂不是你占了便宜?”
“三倍的胜率?”江朝云闻言一奇,有些发愣。
游戏规则是,摸到的三张纸牌顺序为“黑黑红”即获胜,“红黑黑”即为失败,听起来蛮公平的。
怎么演员先生说,“红黑黑”是“黑黑红”三倍的胜率?
“你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邋遢侍者掏了掏耳朵,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陆离轻嗤一声:“非要我和你解释清楚吗?
表面上,这个游戏是需要三张纸牌来决定胜负的,实际上,前两张纸牌摸完,游戏的胜负就已经决定了。
摸前两张牌的纸牌颜色组合分别有四种,分别是红黑、红红、黑红、黑黑。
一旦出现前三种情况,你就已经赢了。因为想要凑成‘黑黑红’,就必须出现‘黑黑’。”
听到这里,江朝云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只要前两张纸牌的顺序不是“黑黑”,那么侍者就完完全全已经获胜了!
邋遢侍者见陆离将这场比试中的敲门说出,心里不由一虚,他横了陆离一眼,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赖皮:
“那你到底要不要闯这一关?不闯就立刻走人!”
陆离不愠不燥,反而笑侍者道:“这话应该我来问你,三倍的胜率,却只需要支付两倍的赔率,你敢不敢赌?”
邋遢侍者脸色顿时纠结起来,掰着手指头一阵为难的样子,好一阵子后,他咬咬牙:
“三倍的胜率,老子没道理不赌!你先把那二十万交出来。”
陆离摆摆手:“现在胜负未定,未必是我输掉二十万,我拿出我的二十万,你拿出你的四十万,我们一起交给礼仪小姐。
待到胜负决定后,再来计算如何?”
“好。”邋遢侍者答应得相当爽快,但他很快就又想到一茬,“慢着!还有一种可能。
这副纸牌一共有五十四张纸牌,红色和黑色数目一般多。万一我们黑红黑红,一直按照这个顺序,纸牌抽完,最后未定胜负,也必须算我赢!”
“为什么算你赢?”陆离挑眉。
邋遢侍者一拍胸脯:“因为这里我做庄!流局,代表着庄家通吃!”
陆离沉吟片刻:“也好。不过,纸牌游戏里,我不喜欢大小王,要把大小王剔除出去。”
邋遢侍者没明白陆离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反正不改变黑红纸牌的比例,完全不影响。
他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陆离将纸牌中的大小王拿出,展示给邋遢侍者和礼仪小姐看过后,叠起来反扣在了桌面上。
他又对礼仪小姐说道:“倘若我中间有人出千,又该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