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秦苍死死盯着保险箱内的草莓小蛋糕,虎目圆睁,额上青筋暴绽。
这个陆离真的就只放了块蛋糕进去?
他疯了吗?他不想赢吗?
他不是受了萧明月的指使来置我秦家于死地吗?怎么这就……
慢着!
他空手套了我一亿五千余万!
秦苍恍然大悟,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么一个问题。
把他的资产掏空,就相当于消灭他这一方的有生力量,同样可以秦家万劫不复!
秦苍用力捶了下晕眩的脑袋,双目发烫。
该死,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就没想到?都怪方才那两杯高度数的白酒!严重影响了他的判断,让他一心只想争强好胜!
肖继同样目光呆傻,口中一阵喃喃自语:“我那地处三环、价值足足千万的精装修大平层……”
可恶,秦苍这老东西损失比我还多,肯定不会把这一千多万还回来。
礼仪小姐咳嗽两声,悠悠开口:“秦先生,肖先生,请领取你们的‘免疫’卡。”
此言一出,仿佛一石激起了千层浪,秦苍和肖继好像两条恶狼,他们齐齐抬起头,死死地望着那张价值一亿五千万的“免疫”卡,表情凶恶至极。
礼仪小姐下意识退后了半步,她在赌场做事这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人赢了比死都难受。
见两人迟迟不来领取,她只好顺着桌子往秦苍所在的方向一丢,然后立刻将目光换了个方向。
她故作随意地悄摸摸偷瞥了两眼陆离,眼神却好似被黏住老鼠的捕鼠贴捕捉到了一般,好一会儿都难以自拔。
真是好帅的小哥哥,这真的是人类可以有的颜值吗?
还有这一招空手套白狼,实在太过精妙,直接就可以让他成为亿万富翁!
不,秦苍他们之所以敢投入这么多成本,只怕这位小哥哥的财富本来就到达了这个层次。
年轻、帅气、还多金!真是越看越顺眼,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
江小姐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挡住我的视线?
昨天还觉得你蛮有魅力的,今天只觉得你很讨厌啊喂!
礼仪小姐轻轻跺了跺脚,微微耸了耸鼻子以示不满。
江朝云暗自叹了口气,姐妹,这个渣男可不能喜欢呐,长痛不如短痛,请务必离他远一点!
礼仪小姐仍是有些不悦,她闷闷说道:“接下来是第四关!也是最重要的一关……”
说到这里,礼仪小姐顿了顿,斜了秦苍和肖继两眼:“参赛选手请端正态度,没错,说的就是你们两位!
如果再不收好‘免疫’卡,我们将视你们为藐视赌会,将卡牌收回!”
秦苍和肖继脸色一沉,如果时间回到过去,他们必然不会选择赢下这张“免疫”卡,可是,世上哪里会有后悔药卖呢?
赌博本来就是这样的,一失足就会成为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秦苍一掌拍住“免疫”卡,把卡牌从桌面上用力地拖了回来。
必须振作精神了!
眼下虽然付出了极大的成本,但只要赢得赌会,一切就还有的赚!
他还没输呢!
礼仪小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了,她咳嗽两下,轻声道:“咳咳,在介绍第四关时,我有必要先介绍一下第四关获胜后所能得到的卡牌。”
她悠悠掏出最后一张卡牌,缓缓将卡牌正面展示出来,卡牌上面映入眼帘的便是“先手”二字。
礼仪小姐悦耳的声音响起:“没错,这最后一张卡牌,正是先手卡。拥有了这一张卡牌,就拥有先手匹配钥匙与木盒的资格!
当然,先手匹配钥匙与木盒未必是优势,进行不属于己方的钥匙与木盒的匹配时,将不可见钥匙的名称,只能凭借直觉进行判断。
所以,是否要获得这一张先手卡,还望几位慎重决定。”
听了这番解释,江朝云瞬间拧眉:“陆离,我们虽然有一张‘夺取’卡,但对面分别有一张‘夺取’卡和一张‘免疫’卡。
只要他们用‘免疫’卡免疫掉我们的‘夺取’卡,算下来对方就会从我们这边夺走一枚钥匙。
他们有了三枚钥匙,就等同于知道第四枚钥匙的名称了,一旦让他们拿了先手权,我们必败无疑。”
陆离点了点头:“没错,这张先手卡对我们来说未必有益,对他们而言却是必胜,所以,我们必须赢下第四轮。”
陆离微微皱眉,基于前三关的卡牌归属,一旦他们拿到了先手权,那么他们一方就会有一枚钥匙已知,三枚钥匙未知。
到时候,进行钥匙与木盒的匹配,将有着极大的难度。
可即便如此,也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只有不让对手拿到先手权,己方才有一定的概率获胜。
另一边,秦苍和肖继却欣喜若狂。
“秦先生,我们已经有了一张‘夺取’卡以及一张‘免疫’卡,只要再得到这张‘先手’卡,我们就是必胜!”
肖继双手一合,极为兴奋,他万万没想到,最后一张卡牌竟然是“先手”卡!
前三轮中,他们方已经占了很大优势,只要再得到这张“先手”卡,那么他们就是必胜。
只要赢了赌会,那么之前的损失根本不在话下。
秦苍也面露喜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赢下赌会,赌会如果赢了,付出一亿五千万也值了!
“无论如何,不管怎样,哪怕付出最大的代价,我们都要赢下这最后一关!”秦苍沉声道。
肖继也重重点头,只要帮秦苍赢下赌会,帮助秦家东山再起,那么他就不愁吃喝,一千万的大平层早晚也能重新回到手里!
“接下来,由我来解释最后一关的规则。”
礼仪小姐缓缓开口:“最后一关,名为‘命’!赌博到了最后关节,倘若到了一无所有的境地,那么能赌的,就只有命了。
所以,这命之一关,比的就是,谁豁得出命!请工作人员,上道具。”
话罢,工作人员缓缓走上了台,他们的手上各自拿着一把短刀,灯光之下,短刀上闪着阵阵锋利的白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