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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0章 而今才道当时错
    第二天一早,陆离洗漱完毕后,就接到了萧明月让她去往庄园的通知。

    终于要来了吗……

    陆离对着镜子最后整理了一下发型,推门而出。

    他昨天晚上当然不会在大桥上面、树洞下面、垃圾桶里睡觉,他又开了一间房,就在之前那间房的隔壁。

    陆离敲了敲隔壁的房门,过了好一会儿,小白一只手揉着眼睛,一只手穿过睡衣搓着肚脐,纤腰处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

    她就这样打着哈欠,裸露半边香肩地来打开了门。

    瞧这样子,昨晚指定没怎么睡好。

    “怎么这副鬼样子?琳琳呢,你们昨晚睡觉了吗?”陆离帮小白把从肩上滑落的宽松睡衣提了上去。

    “琳琳在睡觉,哈~~”小白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怎么,有事?”

    “有什么事?你忘了今天的事情?”陆离捏了捏小白粉嫩的脸蛋。

    “当然没忘啊。”小白拍开陆离的手,一脑袋抵在陆离怀里,双手揽住陆离的腰,用脸蛋蹭了蹭他的胸膛,“你先去接别人嘛,我和琳琳再睡会儿。”

    一边说着,小白已经失去了全部支撑力,倒在陆离怀里,发出了安眠的呼吸声。

    竟然站着睡着了!

    陆离探头往屋里敲了敲,床上果然还有一个四仰八叉睡着的。

    不是,你们昨天干什么了,不是没睡好,是压根就没睡吧……

    若非这两位少女性取向很正常,陆离非得往不正常的方向想一想。

    “也好,你们再睡会儿吧,晚会儿我再来接你们。”陆离将小白抱回床上,邵琳琳察觉到动静半睁开了眼。

    “陆离,亲亲……”

    邵琳琳小声呼唤着,曼妙的身子在床上轻轻扭动,一双弹性十足的雪白大腿夹紧被子,睡衣掩盖不住的骇人规模波涛汹涌。

    天啦撸,这可爱的姑娘,撒起娇来根本承受不住……

    陆离搂过邵琳琳的身子,在她额头轻轻啄了一下:“起来了就去酒店吃早饭,一会儿要去青州,开车在路上会开好久,别饿了肚子。”

    “嗯嗯。”邵琳琳满足地在床上滚了一圈,抱住另一边的白砂糖,夹住了她的大腿。

    小白明显不太舒服,但似乎是太困,不好挣扎,便任由邵琳琳把她当成了布娃娃。

    陆离摇了摇头,正欲走出两步,身后传来邵琳琳的呢喃声。

    “小白……”

    陆离眉头一挑,他转过身去,发现邵琳琳已经完全闭上了眸子,说出的话更像是半梦半醒间发出的奇怪梦呓。

    陆离抿了抿唇,他还以为邵琳琳知道了小白的事情呢。

    ……

    陆离自停车场取了车子,一路开往萧明月的庄园。

    因为多次出入庄园,陆离早就在这边混了个脸熟,没有任何阻碍地,一直将车子停在庄园门口。

    陆离下了车,轻车熟路地走向萧明月的闺房。

    敲了敲门,得到萧明月的一声“进来”后,陆离快步走了进去。

    萧明月正坐在办公椅上,她似乎在瞧着一份文件,胳膊顶着桌面,单手撑着下巴,目光涣散,不知在想着什么。

    “在看什么?”陆离走到桌前,轻轻敲了敲桌面。

    萧明月长出了一口气,轻轻颔首:“哦,没什么,不过是身陷囹圄的沈宴书,不知怎么托人送到我这里的……姑且说是‘书信’好了。”

    “书信?”陆离挑起半边眉。

    “要看吗?”萧明月将书信递了过去。

    陆离皱了皱眉,并没有接过去的意思。

    他猜想,书信中如果不是认错就是求饶,大抵是没有什么有益内容。

    萧明月摇摇头:“看不出他到底什么意思,你可以瞧瞧。”

    “好吧。”陆离接过书信来,瞥了两眼。

    这书信中没有任何以沈宴书口吻讲来的话,单纯就是一首诗。

    是纳兰性德的《采桑子·而今才道当时错》。

    全诗很短,一共才只有四句。

    陆离双眼微眯,轻轻念起:

    “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

    情知此后无来计,强说欢期。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

    随手将这首诗放下,陆离嗤笑一声:“他这是什么意思?”

    萧明月揉了揉眉心:“我看了好一会儿,猜不出来。”

    “平白掉个酸书袋,人事一点不干。”陆离冷哼一声,“他若始终是这般闲情逸致,不做糊涂事,也不至于‘而今才道当时错’。”

    萧明月苦笑一声:“他怕是也知道了,即便求饶,我也不会帮他。所以,寄这首诗过来,认错的成分更多些吧。”

    “他主动认错,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他?”陆离冷哼一声,“我只知道,拴q的反义词是放p。

    事到如今,我不接受他任何形式的道歉,我只等待法律的制裁。”

    “嗯。”萧明月将这首诗拿过,放在一旁。

    “不提他了,煞风景。”陆离摆摆手,“你的公事处理完了没有?我们这就出发?放松放松心情。”

    萧明月摇摇头:“公事处理完了,但我还有私事。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

    陆离闻言一怔。

    对于萧文君这个人,陆离的态度有些复杂,她既是一个值得敬佩尊重的聪明人,却也是助纣为虐无法被原谅的糊涂人。

    “待会儿,我要去扫墓,你们先出发吧,我随后就到。”萧明月将车钥匙放到桌上,“车子你拿去开吧,就停在前边院子处。”

    “……好。”

    陆离能感觉到萧明月情绪低落,他本应该陪同,但若是去见萧文君的话,实在太过让他为难。

    萧明月估摸着也是这般认为,并没有提出要求。

    目视着陆离离去,萧明月拿起沈宴书手写的诗,低声念道:

    “情知此后无来计,强说欢期。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

    “真是一首好诗啊……只可惜,太多东西,一旦迟到,就永远过了期。”

    ……

    没有丝毫的耽搁,陆离取了萧明月的加长版豪车,立刻开往距离此地最近的顾家。

    他已向楚子宁打过电话,楚子宁正在门口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