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川,你是在休假吗?”
安然坐了许久,见周傅川一直围着林阮,也不过来和他们说话,忍不住先开口。
声音温温柔柔的,能溺的出一罐蜜来。
周傅川单手撑着下巴,看林阮收拾碗筷,头也不回的道“嗯,休假呢。”
“你有几天假期,我们好久没聚,要不要抽个时间叫上大家,一起见见面?”安然提议。
林阮拿着碗越过周傅川身边,刚打算送厨房去,被张姨接了过去。
“你们说话,我来就好。”
“饭后甜点。”&bp;??.??????????.??????
周傅川拿着冰淇淋递到林阮手里,才回安然的话。
“昨天见了,你们玩,我还有很多事情。”
安然盯着他笑,语气熟稔,“你不是在休假吗?能有什么比老友见面还要重要。”
周傅川看了看把冰淇淋丢冰箱的林阮,唇微微扬起,语调懒洋洋的,“要做的事多的去了,写请帖、订酒店、选喜宴、拍婚纱照一大堆事儿。”
他洋洋洒洒列了一大堆,一边给小宝喂药的周母瞥他好几眼,等他说完,迫不及待的怼他。
“啧啧,有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痛,这些都是我准备的好嘛?”
“那用的钱不都是从我卡上扣。”
周傅川摆了摆手,笑道“妈辛苦,我和软软会孝顺你的,我媳妇这么乖,你白得个乖女儿。”
这话说的,没一点毛病,起码给周母哄的通体舒坦。
她平常惯是个是嘴硬心软的人,林阮在周家住了这么久,小姑娘也是在她跟前长大的,说没一点感情,是不可能。
可这做娘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的好。
周母是在锦绣窝里堆出来的大小姐,长大后嫁给周父,也是门当户对,周傅川是她最放在心上的幺儿,在她心中理应与各方面都是最好的女孩相配。
林阮在家世渊源终究是差了一大截,可也无奈老爷子发了话,家里其他三个人也认同,她心中再不情愿也只能接受。
周母是个矛盾的人,有些时候总刺林阮几句,说完她又马上后悔了,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
这样欺负一个小姑娘。
可碍于面子,她又不好意思低头。
这会子听着周傅川说,以后和林阮一起孝顺她,心里甜蜜蜜的,面上止不住笑,摆着长辈的谱儿。
“哼,那不可得孝顺我,你们再努努力,给我生个乖孙孙,我可更开心。”
周傅川汗颜,他妈三句两句,话题就扯到生孩子,怕林阮心中在意,他连忙将话拉开,让迟非和秦深留出点时间,陪他和林阮去试礼服。
迟非和秦深是伴郎,伴娘是和林阮关系最好的两位朋友,到时候也会一起。
他说这话时,当着安然姐妹的面,最后两人走的时候,面色都不算好。
林阮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看见她们吃瘪,面上不显,心里可劲的开心。
安然和安悦是大院里,对林阮敌意最重的两个人,很多次,林阮遇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都离不开姐妹俩的推波助澜。
林阮从来没有招惹过她们,甚至因为是寄住在周家的原因,不愿意惹到事而躲着她们,却依然遭到没有由头的恶意对待。
特别是周傅川在外地,不常归家的那几年,安然和安悦带着人疏远林阮、孤立林阮,不让任何人和林阮说话,也不准邀请她参加任何活动。
完全当她是一个小透明。
林阮心思敏感,自然能发现大家对自己的不喜欢。
说毫无芥蒂是不可能的,难受之外是不强求。
林阮向来坚强,对得不到的东西从不固执,没有朋友,她就学习。
比之将心思放在玩乐上的安然、安悦,她是出色的,全区全市理科状元、1大学硕博连读。
安悦与林阮同届,分数只有她的一半,即便知道自己早注定去国外读书,仍觉得丢脸,绕着林阮走。
后面安家出了些事情,搬出了大院,林阮的日子彻底清静下来。
试婚纱的日子定在周三的下午,周傅川开车去医院接林阮和宋浅,又听从林阮的指挥,在京市四通八达的巷子里绕了几圈,找到一家古朴的裁缝店。
名字也取的高雅,摘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