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来不来?大伙可好久没见到他,属实大忙人。”
包厢里,秦深的堂哥秦承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指间夹着根燃了过半的香烟。
他说话向来不着调,秦深和迟非一向不爱搭理他。
但秦家子弟的身份在外还是很好用,即便当家人的身份永远落不到他的头上,趋之若鹜奉承的人,不在少数。
“周二少前途好,走得远,承哥你也不差,生意如日中天。”
“是的,你们这些大佬吃肉,也莫忘记分些汤给我们这些小喽啰。”
秦承笑而不语,径直向秦深看去,“哪里比的上我堂弟,光是我大伯手里的,够我们打拼好几辈子。”
语气很平常,其中意味的深厚,在座的人只当听不懂。&bp;??.??????????.??????
周家两兄弟和秦深,圈子里最得罪不起,又最多人巴结,没有人愿意触他们霉头。
毕竟这三位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眼高于顶,相比起来,同样背景显赫的迟非,却是性子好一些,平易近人许多。
“你们可少说些,我二哥待会过来,他最烦听这些。”迟非收起手机,皱眉起身走了出去。
这个点大家都喝酒,还真没人吃饭的。
秦深看着迟非出去,抬眼看了看,又专注于自己手边的笔记本。
他的模样落在秦承眼里,就是假正经,豪庭是消遣的地方,在这处理工作算什么。
看着大家被秦深吸引,秦承心里强烈的不满,暗中较劲的想找话题,博取众人的注意力。
“你们可知道,林阮回来了。”
“知道,就周二那家境不太好的前妻。”接话的人态度恶劣,开口就是奚落。
秦深听见,余光扫到门口处透出的黑影,并未阻止包厢里的讨论。
“啧,也是真没想到,周二当初怎么会娶了她,门槛太低了。”
“是有点配不上,但她样子长得好,周二少可能只想玩玩。”
“应该是周老爷子逼娶的,周二没怎么看的上林阮。”
“你怎么知道,我看他挺维护林阮的。”
其中一人迟疑,他见过林阮几次,挺好的女孩,没他们说的那么不堪。
“哼,你眼界太低。”
率先挑起话题的秦承冷笑一声,他翘起二郎腿,选了个最舒服的坐姿,长得斯文,嘴里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她就像是个小丑,当初谁不知道周家那点事,若不是安家出了问题,哪轮的到她上位。”
“周二向来挑剔,想来也不会喜欢上林阮。”
“一个孤女,带来不了任何利益,婚礼和名分都没有,算什么正经妻子,玩玩消遣而已,周傅川应付周老爷子的工具罢了。”
“用完就丢了,一文不值。”
“说完了吗?”门被推开,隐着怒气的男声在秦承头顶响起,“周家如何?我如何林阮如何?你要不要再讲一遍。”
秦承吓得不行,整个人囫囵从沙发滚落,“傅川呀,哥哥就是说说笑话。”
秦承未曾想到周傅川来的这般快,他就是借着秦家虚张声势,充充豪门子弟,哪敢真正对上周傅川。
周傅川冷眼睨他,声音淬冰似的寒人,“你算什么东西,给我老婆提鞋都不配的垃圾,拿她说笑话。”
“我平常倒是不知道,一个个在我面前像孙子的人,私底下这样看不起我的人。”
周傅川嘴唇微抿,随手拿起桌上开了盖的洋酒,对着秦承头顶倾倒,“你不过是秦家旁支,我让你成为弃子不过一句话的事,即便我不常在京市,你也该明白,周傅川是你惹不起的。”
他的声音透着凉气,“不要随意揣摩我周家的人,再有下次,别想在京市待下去。”
秦承头都抬不起来,他无法反驳,只能自认倒霉。
周傅川环顾四周,看到秦深时蹙了蹙眉,突然觉得这些所谓的朋友很没意思。
他没待几分钟,转身往外走,目光沉沉压着怒意。
迟非身后跟着推餐车的经理,看见周傅川从包厢出来,连忙走了过去。
“二哥,你怎么出来了。”他从周傅川身后往包厢看去,发现大家的面色都不算好。
“发生了什么?”
周傅川抵住迟非的肩膀,将他推开。
“你知道他们经常诋毁林阮吗?”他问,“还是你也是其中一个。”
迟非闻言一颤,立马猜到里面的人触怒了二哥。
周傅川看他眼神躲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没想到身边的人也是这样。
林阮是听了多少,听了多久闲言碎语如同一盆盆脏水,往她身上泼。
这段感情在他不知情时,林阮一个人承受了多少,周傅川不敢再想。
难怪她要离婚,她要走,要离开周家,离开他。
“你们到底在做些什么!”
周傅川崩溃大喊一声,一拳锤向身后。
厚重的红木大门炸裂出一个圆洞,碎屑飞散。
周傅川右手指节鲜血淋漓,呈水滴状滴落在地板,绽放成鲜艳的红花。
“哥,你别生气,我们以后不会了。”迟非着急的去拉他的手,被他大力甩开。
“你们一个个是闲的没事做,盯着我和我老婆看!我要是不喜欢林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