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在叶阿姨的监督下,两人分别打扫房间,直到没检查出什么问题,才放心让他们自己工作。
正式开始工作,虽然两人的效率远不如叶阿姨,但好歹没出什么问题。
虞江打扫到第三间房间的时候,惊了,她第一次见这么乱的房间。
地上撒了一碗泡面,床上倒着一瓶啤酒,地上都是空酒瓶和烟蒂,最可怕的是茶几上还有一坨排泄物……
虞江深知自己能力有限,用对讲机把叶阿姨叫来处理。
叶春华来了一脸淡定的拍下房间现状发给上级,像这种客户,大概率是会被拉黑的。
虞江不由得感叹道:“正常人类居然能把房间弄成这样,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
叶春华无奈道:“有可能是单纯的遇到什么难事喝多了,也有可能是嫌房费高,觉得不使劲用不划算。”
虞江不理解且大为震惊,但顾客的心态对他们来说也不重要,还是多打扫两间房多赚点钱比较重要。
两位新人也就是刚摸到点门道,午饭时间就到了,叶阿姨带他们去了食堂。
菜色还可以,味道也不错,不过叶阿姨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从打饭到吃光,一共才用了五分钟。
两位小徒弟刚吃了一半,叶春华道:“午休一共一个小时,你们俩慢慢吃,我回去再扫几间。”
老师都走了,他俩也没心情慢慢吃,匆匆吃完午饭,也回去继续工作了。
凡事都是熟能生巧,两人的工作渐入佳境,叶阿姨每次来检查的时候也很少能挑出问题了。
不过效率还是不如老师,人家放慢速度一间房才不到二十分钟,他们俩最快一间房也得将近四十分钟。
一下午不停的工作才打扫了六间房,四点钟打扫任务结束,两人又跟着师傅去布草间整理。
房间用具跟卧具是统一拿到消毒部门清理的,所以他们布草间的工作只是把消毒好的东西分类摆放,工作量不大。
今天的工作到整理完布草间就结束了,本来两人想借晚饭时间跟叶阿姨聊聊天,没想到她在食堂打完饭就匆匆离开了。
无奈两人只能选择向组织靠拢,找跟他们同时下班的戚乐诚了。
霍景疏搭着他的肩膀道:“干的怎么样啊兄弟?跟你一组的杨老师呢?”
“艾玛呀,可别提了!”戚乐诚苦着脸的样子就知道他有多糟心了,“咱这节目录的累早就知道了,但头一回录的这么憋屈。”
虞江边吃饭边听他诉苦,那经历,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包青天来了都得管上一管的程度。
他跟杨笑寒被分配到了停车场,风吹日晒冻手冻脚的就不说了,最气的是临到下班遇上个碰瓷的。
人家杨笑寒尽职尽责的指挥顾客泊车,那司机下来扔给她车钥匙和二百块钱,说是自己有急事让她帮忙停。
本来酒店也有这项服务,更何况人家还给了小费,杨笑寒也没多想,就把车给停好了。
等拿着车钥匙进去找刚才的顾客时,他又说自己有事不办理入住了。
开车要走的时候突然发难,说是自己的车子被杨笑寒刮花了。
杨笑寒都要委屈死了,她倒车的时候碰没碰到其他东西她还能不知道吗?可顾客坚持说是她给刮花的。
酒店有这方面的预算,所以安保部经理直接说是给赔钱,反正他的车也就是普通的百万级,一道小划痕也没多少钱。
经理协商说是就不查监控了,直接给他给赔两千,或者等他修完车再拿4S店的发票过来报销。
可那位难缠的顾客居然要求赔两万!要知道,那只是一条连底漆都没碰到的小小划痕啊。
本来在外面冻了一天就烦,杨笑寒也不是那能受窝囊气的人,二话不说直接报警。
见她报警那顾客又说算了,上车就要跑,结果被戚乐诚给拦下了。
戚乐诚往嘴里塞了一大块红烧肉含糊不清道:“现在经理跟杨老师好像还在那处理这事儿呢。”
虞江咂舌道:“看来还是曼书跟灵兮她们好,多幸福啊,坐办公桌也不用挨累。”
刚打完饭过来的两人正好听见虞江的话,董曼书立即反驳,“好什么呀!我们还不如卖卖力气呢!”
“在办公室接了一天投诉电话,挨了一天的骂,身体上的辛苦可以弥补,心灵上的伤痛怎么办?!”
孔灵兮也无精打采的应和道:“累觉不爱,毁灭吧!”
今天是他们罕见的下班早,晚饭的时间对到了一起,几人就多聊了一会儿。
聊完天,大家就各自回寝室睡觉了。
苍林酒店的员工寝室是公寓式的,就在酒店所属范围内,员工通勤十分方便。
三位女士住的是部门经理寝室,据说是普通寝室住满了,但虞江怀疑是娄静台给开后门了。
不过也没法计较,只能服从安排了。
寝室是两人一间,独立卫浴,同层有四间寝室,全部没住满。
虞江跟孔灵兮住一间刚打扫出来的寝室,还没回来的杨笑寒跟董曼书住一间。
时间还早,她们也睡不着,就在宿舍楼里晃了晃,路过洗衣房的时候,刚好看见客房部经理。
虞江过去打招呼,正好拉她聊一会,好打发时间。
聊着聊着,虞江就提起了她的带教老师叶春华,“我老师今天晚饭都是带走吃的,我跟戚哥也没来得及问,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
经理叹息道:“叶阿姨每天下班都急匆匆的,她丈夫瘫痪十多年了,着急回家照顾呢。”
不想揭人伤疤,听到这虞江也不再追问了,可经理还是把叶春华的家庭状况简单说了一遍。
除了丈夫身体不好,叶阿姨的儿子今年高考,家里的情况可能会影响学习,所以高中三年一直住校。
家里开销比较大,所以叶春华每次午休都会多干一会,能多拿点钱。
每天早上给丈夫做好早午饭,晚上下班又急着赶回去,家里离酒店又不近,所以还是很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