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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你是不是喜欢我大哥
    年宿宿眼珠子转了转,这个问题跟问“你知道为什么一个小学生去参加高考结果没考上大学吗?”有什么区别?

    她没有深思,随口一答:“因为你读的书还不够多?”

    秦文渊摇头,“因为我才十岁,科举考试要十七岁及以上才能参加。”

    年宿宿惊得张大了嘴巴,所以他说的“没考过”是没有参加过,而不是考了没有上榜。

    十岁的小孩子去参加高考,她都不敢想这孩子得多牛。问人家成绩完全是自取其辱。

    “还要问成绩吗?”

    “不问了不问了……”

    年宿宿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被一个十岁的小孩子给干破防的一天。

    下面的话她都不好意思问出口了。

    秦文渊突然蹲下去,把手探进池中,一条锦鲤从他手上滑过,倏然潜入池底,没入了鱼群中。

    他沉吟片刻,嘴里念了一句:“佁然不动,俶尔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者相乐。”

    “啊?”年宿宿拧起眉头,他不是不知道这诗吗?怎么把后半句给读出来了。

    秦文渊回头,目光澄澈平静,“怎么了?作的不好吗?”

    “你作的……?”她有些不敢相信。

    “随口一说。”他傲娇地将头扭了回去。

    年宿宿跟被雷劈了一样,瞳孔地震,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秦文渊明显不知道《小石潭记》的存在。她只说了上半句“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他却把原文的后几句作了出来,这是巧合?还是世界出bug了?

    她心情复杂,把秦君郁的事给抛诸脑后了,直到秦文渊问她是不是有事找自己,她才记起来。

    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开口:“五皇子和太子殿下走得近,我想问问为什么殿下今日没来菊香园?”

    提及秦君郁,秦文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冷漠之外的表情——疑惑。

    他眉头一拧,活像小秦君郁,“你找大哥有事吗?”

    “没有。”

    “那你问这个干嘛?”

    “不说算了。”年宿宿扭头就要走。

    秦文渊急地起身将她叫住,“我又没说不告诉你。”

    年宿宿停下脚步,双臂环胸,眼中闪过得意之色,她转身,朝秦文渊挑了挑下巴,“那你说,殿下为什么没来。”

    “再过几日就是木兰围猎之日,但是安全设施还没完善,大哥这几日都在围场监工,所以今日没过来。”

    “哦……原来是这样。”

    她还以为秦君郁与皇后的争斗已经到明面上了,亲自下帖请都不来。

    知道答案后她明明应该轻松才是,可心里却堵得慌。

    秦君郁不在京中,也就是说他不止今日不来,明日后日也不会出现。

    年宿宿瞬间没了在这待下去的兴致。

    正准备离开,秦文渊小小的身子张臂拦住她的去路,“你问完了,该我问你了。”

    他用目光打量着她,并无恶意,而是带着一种好奇,专属于小孩子的稚气眼神。

    一个人的外表可以伪装,眼神却骗不了人。

    年宿宿料他一个小孩子也问不出什么惊人的问题来,便点头应了。

    “你是不是喜欢我大哥。”他语气肯定,并非在向她求证。

    年宿宿完全没想到是这个,她就知道不能把眼前这个小人精和一般的孩子相提并论。

    她不想骗一个小孩子,于是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秦文渊见她垂着眸思考,也不着急,就那样定定看着她。

    然后发现,其实这位年姑娘长得十分好看,比他见过得所有女子都好看,性子也活泼,和大哥沉默寡言的性格正好互补。

    当然,外貌是次要的,若想当他的大嫂还要经过重重考验。

    “不喜欢。”年宿宿心虚地给出一个答案。

    她自己也不确定是否真的喜欢秦君郁,只能说,有好感。

    秦文渊对这个答案很意外,小小的五官挤成了一团,苦恼不已,“不喜欢吗,难道我的推理是错的……”

    连“推理”都用上了,着实把年宿宿吓了一跳。

    趁着秦文渊懊恼地反思是哪里出了错时,她偷偷溜走了。

    直至离开锦鲤池,确保秦文渊看不到自己才彻底松了口气。

    此时的另一边。

    秦冠清在回廊上遇到了知画。

    他并不认识这个小丫鬟,是见她慌慌张张的样子才把人叫住多问了一句,结果小丫鬟说她是年府的丫头,找不到她家小姐了所以着急。

    他一听是年府的,不就是年宿宿的贴身丫鬟吗。

    秦冠清将人带到一边,用皇子的身份一顿恐吓,让知画不准把接下来他说的话告诉第三个人,知画诚惶诚恐答应了。

    知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二皇子问她机密,说出去会被砍头,不说二皇子就将她灭口的那种机密,但转念一想,她哪知道什么机密?于是轻松多了。

    在知画忐忑不安的眼神中,秦冠清问:“年姑娘最喜欢做什么?”

    “啊?”她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几秒后连忙答:“嗯……睡觉,吃饭。”

    “不是,我是说兴趣爱好。”

    “骂人算吗?”

    “也……算吧。”

    “小姐不仅骂人,她什么都骂的,出门被绊骂门槛,太晒骂太阳,喝水呛到骂杯子,狠起来的时候连自己都骂呢!”知画脑海里一一闪过自家小姐日常的所做所为。

    秦冠清试图理解这段比孔夫子的道理还要晦涩难懂的话,“所以……是无差别攻击所有事物?”

    知画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秦冠清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找错人了,可是把这些答案放到年宿宿身上又十分合理,犹豫过后,他决定再信这小丫鬟一回。

    “那年姑娘喜欢吃什么?”

    这个总能答点正常的食物来了吧。

    知画如他所愿,说了个“芙蓉糕”。

    “但是小姐最爱的其实是喝酒……啊!这是可以说的吗?”知画惊恐捂嘴。

    秦冠清却像是中奖一样,高兴地笑起来,他也爱喝酒啊!共同爱好这不就有了吗。

    于是又问:“年姑娘……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你知道吗?”

    知画眨眨眼,觉得自己好像不该把小姐的私事往外说,特别是这人是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