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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病好了
    秦奉天双眼一亮,“那我们该怎么办啊母后?”

    皇后冷着脸沉吟片刻,从胸腔里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后,她缓缓道:“生米煮成熟饭。”

    “生米煮成熟饭?”秦奉天挠了挠头。

    脑子千回百转后,他悟懂了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要让年宿宿与他有夫妻之实嘛,如此一来,年宿宿就非嫁他不可了。

    “天儿,你觉得呢?”皇后嘴角挂着笑,这笑容让秦奉天头皮发麻。

    秦奉天咽了咽口水,虽然他不喜欢年宿宿的性子,但一想象到年宿宿玲曼妙的身姿,隐藏在重重绸缎下的冰肌玉骨,用那张娇艳貌美的脸做一些销魂的表情,他瞬间觉得血气上涌。

    “母后,儿臣都听您的安排。”

    皇后满意地点点头,往他手里塞了两包药粉。

    她点了点上面那药,“这个,你用。”

    又指着下面那药,“这个,给年姑娘用。”

    包装都是一样的,为了以防混淆,上面的药用红水墨写了个一,下面的用绿墨水写了个一。

    “母后,这两包是什么药啊?”

    皇后笑得神秘,“一包是助眠的,一包是助兴的。”

    不用说,助眠的肯定是给年宿宿用的。

    秦奉天收好药,重重点头,“母后放心,这次儿臣决不会让您失望。”

    突然,窗外闪过两道人影,紧随着一声怒喝:“什么人!”

    是钟粹宫的守卫在追捕什么人?

    皇后顿感不妙,慌得站了起来。

    他们的谈话不会被听去了吧?那人是谁?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潜入后宫埋伏在她窗外的?

    秦奉天再蠢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怎么办啊母后!那人不会把我们的对话告诉年姑娘吧?”

    “那我们的计划还要实施吗?万一被识破怎么办?”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乱。皇后按下心底的不安,“现在不能确定是谁在偷听,如果是太子的人,那更要尽快把年姑娘拉到我们这边,否则被太子抢了先机,就一切都迟了。”

    秦奉天觉得有道理:“那我明天就去找年姑娘。”

    东宫。

    阿隼回到东宫,径直去了书房。

    书房空无一人。

    “奇怪了……”阿隼满头问号退了出来,“殿下不是说今日会在东宫处理公务吗?”

    他握紧佩剑,往外走,结果还没出院门就看到一身着黑丝织金长袍的男人风尘仆仆而来。

    “殿……”阿隼刚要开口,秦君郁三两下解了蝴蝶面具丢到他怀里,快步越过他朝书房走去。

    面具下的脸面沉如水,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杀气。

    阿隼不敢再问,拿着面具亦步亦趋跟上去。

    “这几日加派人手盯着皇后和庆王。还有年姑娘那边,调一队影卫去暗中保护她,有什么事随时来汇报。”

    “是。”

    阿隼犹豫着要不要把今日发生的事上报。

    年姑娘问起殿下了,殿下若知晓该很高兴吧?可当下这个氛围好像不适合谈论这些。

    两人已走到书房门口。

    阿隼想着事情险些撞上秦君郁的后背。

    秦君郁回过头来,沉寂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露出几分疑惑,“还有事吗?”

    阿隼:“属下已将年姑娘安全送回府。”

    “嗯。”他点头,转身回了书房。

    ……

    年宿宿这场病总共持续了六日,在第七日时,两个鼻子都通了气,喉咙不再发痒,她整个人才算是活过来。

    东厢院因她病倒而死气沉沉,也因她痊愈而变得生机盎然。

    知画抱着个食盒蹦蹦跳跳跑进东厢院,“小姐……”

    她看到院里站着的人时立马收起了方才嬉皮笑脸的表情,恭恭敬敬地走上前行礼,“夫人。”

    杨月蓉点点头,“小姐病好全了吗?”

    知画答:“大夫说今日可以停药了,小姐的精神也比前几日要好许多,大概是好全了。”

    虽然杨月蓉并不苛待下人,也很少有动怒的时候,但知画每回见她都觉得紧张忐忑,好像对上位者天然有一种恐惧,无论是夫人、老爷又或是太子和庆王,她都战战兢兢地应付着。

    “小姐现在可在休息?”

    “小姐今日精神头好,正在练字呢。”知画如实答。

    杨月蓉睨了一眼她手里的食盒,眉头微微拧起。

    知画连忙将盖子打开,露出里头的东西来,“夫人,这是小姐让我去买的芙蓉糕,小姐说喝了几天药,嘴巴里都是苦味,想吃点甜的。”

    杨月蓉没再说什么,往年宿宿的屋子里去。

    知画盖好食盒,忙不迭跟上。

    年宿宿的确是在练字,但并不是照着什么名师的字帖练,而是手边放着的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苍劲有力的字体写着:记得吃药。

    这是秦君郁留给她的。

    就这么四个字,她练了一早上都没什么进展,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照猫画虎”,她写的字根本算不得字,只能说是条条框框的符号。

    本来就不精毛笔字,一上手就是瘦金体,难上加难。

    年宿宿将手下的宣纸揉成一团,塞到抽屉里,抽屉里已经多到塞不下了。

    笔一搁,她走出书案,决定不折磨自己了。

    杨月蓉正好带着知画进来。

    “娘?您怎么来了?”年宿宿有些意外。

    她朝知画看去,递了个“求解答”的眼神过去。

    知画苦着脸摇头。

    杨月蓉先是环顾房内一圈,顿时黑了脸。

    “怎么榻上的毯子不叠好?”

    “那个花瓶,和你房里的风格不搭。”

    “这书案怎么这么乱?书和宣纸不要堆到一处,各按各的摆好。”

    “那墨不要用了,去库房拿一方新的香檀墨来。”

    “还有那个柜子,那么多瓶瓶罐罐是干什么用的?也不放好。”

    知画已经吓得大气不敢喘了。

    而年宿宿死猪不怕开水烫,任杨月蓉有三寸不烂之舌,她也绝不皱一下眉。

    杨月蓉忍无可忍,冲着那个柜子去。

    年宿宿慌了,连忙冲过去,张开双臂挡在柜子前,“娘,这些都是我研究的新口脂。”

    “真的?”杨月蓉并不相信。”

    “真的!”年宿宿拍着胸脯保证,她转过头随手拿了一瓶递到杨月蓉面前,“您看,这瓶“姹紫嫣红”就是紫红色的。”

    杨月蓉无奈地白她一眼,没再打柜子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