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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借钱
    羽祥坊的一百匹月影纱被秦君郁全包了下来,足足花了三百两银子,他眼睛都没眨一下,付了银票。

    掌柜乐开花。

    年宿宿也看呆了,原来有钱人付款是这么干脆利落。

    “年姑娘,松手。”掌柜提醒她。

    年宿宿回神,才发现她还攥着银票一角不舍得松手,这是付惊蛰衣服的钱。

    掌柜眼巴巴看着她。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年宿宿忍痛松手。

    桌上放着惊蛰亲自挑选的五套衣裳,她环视店内一圈,指着最贵的那一层,对掌柜道“这一排。”

    掌柜眼光一亮。

    “都不要。”她笑着将五套衣裳推到他面粗,“这五件,包起来。”

    掌柜眼前一暗。

    ……

    秦君淡定走出羽祥坊,年宿宿紧随其后,虽然花得没他多,但气势一点也不少。

    “咳咳咳……还有什么要买的吗?”他回头看了眼。

    年宿宿左顾右盼,确定这里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发出疑问:“我吗?”

    秦君郁:“就你。”

    她往前几步,走到他前面,笑容灿烂,“殿下要帮我买单吗?”

    “不帮。”他冷漠地回答。

    年宿宿“切”一声甩头走到旁边,不帮还问什么。

    秦君郁哑然失笑,心情难得这么好。

    过了一会儿,秦冠清和箫剑霆出来了。

    秦冠清扫了眼生闷气的年宿宿,旋即对秦君郁道:“皇兄,月影纱已经包装好了,等会宫里会有人来取。”

    “嗯。”

    “大小姐!帮帮忙!”

    身后传来一道痛苦的喊声,几人纷纷回头,看到惊蛰怀里抱着一大沓衣裳,高度已经超过头部,路都看不清,他只能用脚先往前探路,人再向前走,样子十分滑稽。

    知画则两手空空,蹦蹦跳跳着跑到年宿宿跟前,“嘻嘻,小姐。”

    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秦君郁用手肘顶了顶箫剑霆,声音压得极低:“身上还有银子吗?”

    箫剑霆:“嗯?”

    秦君郁需要向他借钱?

    一边的秦冠清也听到了,大吃一惊:“皇兄,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

    招兵买马?贿赂大臣?

    究竟是什么计划,把整个东宫都掏空了!堂堂太子居然要问人借钱!

    秦冠清实在害怕。

    秦君郁无语,“我说你身上,有没有银子。”

    “哦哦哦。”两人这才反应过来。

    他们各自摸了摸身上的钱袋,能藏钱的地方也都翻了一遍,最后凑出来十两银子。

    十两碎银捧到秦君郁面前时,他脸色铁青。

    早知多带些银票了,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阿郁你要银子干什么?我现在回府去取。”

    毕竟三人中一个住东宫,一个住皇城脚下,也就箫府离得近些。

    箫剑霆说罢就要回去。

    秦君郁将他拦下,“不必了,回去吧。”

    这个回去吧,是完成了任务各自散去。

    箫剑霆和秦冠清交换了个疑惑的眼神。

    三人同年宿宿道别,然后各自回府。

    由于还要到织云阁给知画买衣裳,惊蛰抱着这么一大堆确实不方便,年宿宿又多花了一两银子让掌柜送到相府去。

    这一两银子,当然是从惊蛰的月例中扣,可把他心疼坏了。

    买完衣裳,年宿宿又带他们去买了些年货,忙碌一日,才勉强把东西置办完。

    光是买三个人的东西年宿宿都晕头转向,更别提杨月蓉要管理全府上,怪不得说忙起来顾不上她呢。

    不过,她现在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别的都不需要操心,妈宝女有妈宝女的好处。

    ……

    腊月二十九这日,府中到处洋溢着过年的氛围,除了东西南北四个主院,其余屋子的窗扇都贴上了喜庆的红色窗花。

    花色、样子、形状各异,是侍女和嬷嬷们亲手裁剪。

    因为大家对过年都十分向望,所以这些活干得起劲,一不小心就剪多了,能贴的地方都贴上,连后院的狗洞也没放过。

    杨月蓉负责分发府中各处所需的年货,东厢院领到的东西依旧是最多的,而西厢院就大相径庭,和平时几乎没有区别。

    年巧月仍在禁足,年丞运没说什么时候放她出来,杨月蓉不关心,其余人不敢问,于是一直到二十九,西厢院仍旧鲜有人踏足,与喜气洋洋的过年气氛格格不入。

    年巧月自箫府回来后一直病着,张婆子怨气虽重,却一直尽心伺候她,也是这时,年巧月才对张婆子改观。

    张婆子心肠其实不坏,就是自私了点。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没有错。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们是一样的人。

    腊月三十,下了雪。

    天气严寒,众人都懒懒的,不大想动,可奈何过年实在让人振奋,心跳得活跃,手脚该慢还是慢。

    年丞运亲手写了春联,上联:千载祠堂护国,下联:万方降福佑安,横批:春到万家。

    他在几名家丁的护卫下,亲手将春联贴到了正厅的门柱上。

    春联一贴上,红纸金字,整个正厅都焕然一新。

    年丞运对自己的作品颇为得意,府下的人虽大字不识,但绞尽脑汁来夸,把年丞运夸得神采飞扬。

    直到晚上的团圆饭,年丞运脸上的笑容也没下来。

    年宿宿穿了新衣,一身赤红色的袄裙,外披一件鸢色大氅,衬得她的皮肤白里透红,撑一把油纸伞从白雪地里走来,活像画中人。

    庭中的雪几乎要没过鞋子,因今日除夕夜,是杨月蓉规定的休沐日,便没人扫雪。

    年宿宿进了厅内,抖抖大氅上沾到的雪,把伞放到一边,这才发现前厅还有个人在——年巧月。

    年巧月穿的仍旧是旧衣,一脸病态,脸色苍白,坐在圈椅上小心翼翼地盯前她看。

    她走近了些,年巧月起身,朝她颔首:“姐姐。”

    十几日不见,在箫府的事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可年巧月却向她道歉:“姐姐,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

    年宿宿猜是年丞运和她说了什么。

    年巧月是否能解除禁足,也就年丞运一句话的事,他们今日一定见过面。

    她叹气,“算了算了,大过年的,别提晦气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