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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离开颐安园
    被说中心事的年宿宿有些恼火,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顺道阴阳怪气了一番:“怎么会,殿下想纳谁为纳,想纳多少个美妾,我都支持,我怎么会生气呢。”

    “就算生气,也得有个正式的身份吧,我既没过门,也没有与你拜堂,就不算是太子妃,殿下的事怎么轮得到我管?”

    秦君郁哑然失笑,掰着她的肩膀转了一圈,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年宿宿冷哼一声,气鼓鼓将脸别开。

    “好了,别生气了,我从来没有过要纳洛姑娘为妾的想法。”

    “真的。”

    他目光真诚,可年宿宿根本不看他。

    “不信。”她冷冷说道:“要是殿下没有过那个心思,为什么会主动要求让她跟着我们到余杭来?”

    她小声嘟囔:“还不是你舍不得人家。”

    她吃醋,说明她在意自己,秦君郁很享受这种感觉,看她气得像只小松鼠啃食一样鼓着腮帮子,莫名其妙觉得可爱。

    虽然他喜欢她为自己吃醋,却又不想她难过,胡思乱想会伤身,他情愿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真没有,我留她下来是为了调查一件事。”秦君郁突然严肃起来。

    年宿宿也跟着紧张,刚才的小性子一下就收起来了,她瞪着大眼狐疑地问:“什么事?”

    秦君郁笑而不语,牵着她进了北屋。

    ——

    年宿宿看着桌上的引符离和火球,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

    “所以……我之所以会被狼袭击,是因为洛姑娘在我身上洒了这个?”她颤抖着手指向盛着浅蓝色粉末的手帕。

    “她是故意的。”年宿宿突然反应过来,声音都是带颤的。

    她明白了,她全都明白了。

    年宿宿瞳孔地震,秦君郁见她这反应就知道自己不用多说了。

    他慢条斯理将东西收好,“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留她下来了吧。”

    想到自己傻傻被蒙在鼓里,被洛元香玩弄于股掌之间,年宿宿就气得发懵。

    可一想到秦君郁早早就在调查真相,自己却还要闹脾气,年宿宿一阵羞愧。

    她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道:“你早告诉我不就没那么多事了吗?”

    “先前只是猜测,并无实证,万一真的是意外,我们这样恶意揣测你的恩人,岂不是太没良心了?”秦君郁笑着问。

    “那倒也是。”年宿宿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那殿下打算怎么办?”

    秦君郁神秘地看着她。

    年宿宿往前几步,把耳朵凑过去。

    ……

    翌日。

    管家吩咐下人做好早膳,这次记住了要留五个座位,五份碗筷。

    前去传唤的丫鬟陆续回来,口径一致:“公子说马上过来。”

    “姑娘说马上过来。”

    管家不慌不忙,让后厨的人做好热菜的准备,前厅的炭炉添了新的炭,烧得更旺了些。

    一刻钟后,人到齐了,座位都是随机的,洛元香故意不早不晚,挑了秦君郁右边的位置坐下,而他左边就是秦冠清。

    箫云筝挽着年宿宿姗姗来迟,两人有说有笑的,看到座位就坐下了,一点也不在意自己隔壁是谁。

    得意的洛元香一下子就像小丑似的笑不出来了,觉得自己占据的一点优势因为年宿宿的无所谓而消失殆尽。

    洛元香脸色难看,秦君郁注意到了,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热过一遍的菜被端上桌,以清淡为主,有米粥、鸣牙饼、粨糕和几样江南的特色小吃,种类丰富,色香味俱全。

    箫云筝迫不及待动筷,先吃了一块鸣牙饼,酥脆香甜,却又不腻口,好吃到眯起眼睛,只能发出“嗯!嗯!”的感叹。

    都是自家人,便没那么多讲究,年宿宿也夹了块粨糕,鹅黄色的外表,入口香甜,不粘不坚,软硬适中。

    “好吃好吃!”年宿宿赞不绝口。

    秦君郁和秦冠清看饿了,纷纷举筷。

    洛元香手足无措,等他们碗里都有了食物,她才给自己盛了碗米粥,小口小口嗫着,目光时不时打量一下他们。

    见大家都随意放松,她紧绷的神经缓缓松懈下来。

    只是她才稍微自在了一会儿,秦君郁便云淡风轻地打破了这份其乐融融的场面,“用完早膳,洛姑娘就离开颐安园吧。”

    箫云筝震惊,秦冠清诧异。

    前厅一下子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在一旁等待传唤的管家十分机灵,挥挥手让随侍的丫鬟撤了出去。

    “为什么呀?”箫云筝放下筷子,“郁哥你不是……”

    不是要纳洛姑娘做妾吗?怎么才到余杭一天就把人赶走?要人家留下来的是他,现在赶人家走的也是他,箫云筝觉得这样太不厚道了。

    但这些话她不敢说,至少现在不敢,因,气氛实在凝重,将她的情绪也往下压了压。

    秦冠清虽好奇,却没问,而是瞥了眼年宿宿,更坚定了不开口的想法。

    年宿宿并不意外,反而在观察洛元香的反应,说明她大概率提前知晓了内情,且这个内情足以让她做出赶洛元香走的决定。

    可想而知,一定发生了大事。

    秦冠清以示尊敬,没再动筷,静静看戏。

    始作俑者秦君郁却跟没事人一样舀了口粥放进嘴里,他反而还露出疑惑地表情来,目光从几人脸上一一扫过:“怎么了?都看着我干嘛?吃啊。”

    他以身作则,夹了块粕糕,仿佛刚刚将洛元香“请”走的不是他。

    当然,除了秦君郁,没一个人敢动筷,都怀着忐忑的心。

    洛元香等了一会儿,没人为她说话,秦君郁也不解释,并且看他这态度是不打算解释了,她只好哽咽着问:“公子,是不是我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还是说,公子觉得我有哪里做得不够好?我可以改,可以学。”

    洛元香滚下两行热泪,“公子能不能别赶我走?”

    她的目光带着讨好,像一只可怜的,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小狗,正摇着尾巴挽留主人的心。

    秦君郁看都没看她一眼,“洛姑娘这么想知道原因吗?”

    洛元香心一沉,直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