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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偷感很重
    年宿宿拿着木瓢,舀起药汤,一瓢瓢从他锁骨处淋下,不一会儿,他整个人都红透了。

    秦君郁双目紧闭,眉头紧锁,表情像在极力忍耐着。

    半刻钟后,药汤的温度冷却到刚刚好,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

    “有感觉吗?”年宿宿试探着问他,“比如双腿和双臂在密密麻麻的啃蚀感,或者……能感受到到水的温度?”

    秦君郁满头大汗,一颗豆粒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滑落,顺势挂在浓郁又卷翘的眼睫毛上。

    他缓了缓,压下体内的不适,掀开眼皮才答:“有酥麻感。”

    “这这对了!”年宿宿激动不已,抬臂扬起水瓢,结果没注意到里面还有水,直接泼了自己一身。

    “噗……”她放下水瓢,吐出一口水来。

    秦君郁忍俊不禁,仲那鉴于自身现在任她摆布的状态,他没敢表现得太明显,生怕被报复。

    幸亏年宿宿没看到他一闪而过的笑意,抹了把脸上的药水,拿出银针来进行针灸。

    秦君郁全程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年宿宿借着施针的理由,狠狠地将他结实的肌肉摸了一把。

    一个时辰后,守在门外的阿隼被传进去。

    “一个疗程已经结束了,你帮殿下换身衣裳吧。”年宿宿用眼神指了指还在浴桶里泡着的秦君郁。

    “啊?”阿隼惶恐,“我……我吗?”

    不等年宿宿说话,秦君郁先一记眼神杀过去,“你出去。”

    “啊?”阿隼迷茫,“我……我吗?”

    “嗯。”秦君郁平静地回答。

    阿隼想都不想将干净的衣裳塞到年宿宿怀里就跑出去了。

    年宿宿瞠目结舌,秦君郁的意思是,让她来帮他擦干身子然后穿上干净的衣服吗?!

    虽然他们是夫妻,但是……还是会不好意思。

    ——

    阿隼在门口等了一刻钟,百无聊赖之际,年宿宿突然从里面跑出来,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停在阿隼身边,指了指身后,“换……换好了,你把殿下带回房间,我……我去换衣服。”

    说完,不给阿隼反应的机会,年宿宿落荒而逃。

    阿隼进去时,地上是湿透的外裳、里衣还有亵裤,秦君郁的反应、表情和年宿宿一模一样,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情况。

    阿隼羞红了脸,硬着头皮将轮椅推出浴堂。

    “咳……”秦君郁身上热气尚未消散,“你……不准说出去。”

    “啊……是!”阿隼梗着脖子回答。

    ……

    六月初,箫剑霆还未传回消息,箫云筝就要离开了,对此,箫将军是有不满的,父女俩互相赌气,箫将军狠心没有去送女儿,来给箫云筝饯行的只有年宿宿。

    箫云筝看着妇人装扮的年宿宿,不禁觉得有些陌生,她比从前看起来更成熟,更稳重了,华丽的衣裳和首饰总算能衬得上她美艳的容貌。

    箫云筝曾说过很多次,觉得年宿宿打扮得太素了,一直等到她出嫁,也没又看见她化过浓妆,如今成了太子妃,倒是自觉。

    “真漂亮。”箫云筝笑着摸摸她的脸,眼里的笑意含着苦涩和不舍。

    年宿宿反握住箫云筝的手,放心不下嘱托她:“出门在外,不要盲目冲动,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再做其他打算,知道吗?”

    “知道了,这些话大哥念叨得我都起茧子了。”箫云筝掏了掏耳朵。如果箫剑霆也在的话,一定会和年宿宿一样,说这些有的没的。

    年宿宿这才放心地拍拍她的肩膀,“天色不早了,再晚点就赶不到驿站了。”

    箫云筝点点头,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手,回头看了眼繁华的朱雀大街,毅然决然翻身上马。

    她的行李不多,一把剑,两个包袱,加上身上带的银票,足够她潇洒大半年了。

    她在马上,俯看年宿宿,眼眶微红,“姎姎,我父亲年迈,两位兄长又远赴千里外的战场,劳烦你帮衬着点,不至去叫他孤立无援。”说罢,眼泪就落了下来。

    年宿宿毫不犹豫点头,“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帮忙照看的,放心吧。”

    箫云筝颔首,轻踢马腹,策马离去,不过眨眼的功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远处了。

    年宿宿轻叹了口气,在这个城门,她送走太多人,见证过太多离别,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走出这座皇城。

    她转过身,发现箫将军就站在不远处,神情落寞。

    年宿宿就知道他们父女俩都是嘴硬心软,箫将军怎么可能会舍得不来送箫云筝?

    她过去,安慰了几句,送箫将军回府。

    从箫府离开,年宿宿要回东宫,不曾想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和年巧月长得很像的人,她低着头,穿着朴素,灵活地穿梭在人群中。

    年宿宿跟了上去。

    人潮如织,一不小心就会跟丢。

    年宿宿不远不近跟着那人到了一座豪华的府邸前,府门的牌匾上赫然挂着“仁亲王府”,年宿宿蹙眉,悄无声息跟上去,躲在了门旁边的石狮子后面。

    那人左顾右盼,年宿宿看到了她的脸,她就是年巧月!

    一个多月不见,年巧月变化极大,唯一没变的就是她的气质,偷感很重。

    年巧月苦苦哀求两位守门的侍卫,“两位大哥,行行好,让我见仁亲王一面吧!”

    高高瘦瘦的侍卫不耐烦地啐了她一嘴,“你这个月都来了五六回了,每次都说王爷没空,王爷不在府上,你心里没点自知之明吗?王爷不想见你,你别浪费时间了。”

    矮矮胖胖的侍卫帮腔:“就是,你隔三差五就来闹一回,这不是为难我们吗?主子吩下来说了不见你,你再么求我们也没用啊。”

    年宿宿扒着石狮子的手紧了紧,听侍卫说的话,年巧月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很可能她一痊愈就来找秦泽海了,只是没能成功。

    年巧月直接给他们跪下,哭得梨花带雨,“侍卫大哥,只要让我见王爷一面就好了!我保证说两句话……不!一句话就好!求求你们让我进去吧!”她伸手拽住两人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