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
真的是灰尘？
郑康可不信，他明明看到他眼睛红了。
但郑康没有揭穿杨千元，也不是被歌曲感动了，而是觉得杨万媛长大，有自己的事业，他这个当哥的可以敞开心怀，不需要再为她操碎心。
好像是女儿长大了，出嫁了，父母顿感空荡荡，触动心弦，掉下眼泪。也是顿感身上的担子忽然之间没了，喜极而泣。
杭城卫视总裁办公室。
叶千石盯着电脑屏幕看直播，多年的选秀经验告诉他，这个杨万媛极可能夺冠！
他翻开桌面上杨万媛的资料，在简介一栏看到她的成名曲《渡她不渡我》！
自言自语道：“原来是她，今日她唱的是《沙漠骆驼》和《多年以后》，留着成名曲用在明日决赛，想法不错。”
可是，接了姜家医药的独家赞助费，不得不将云意拔为冠军。用行政的和收买的手段，只有1000票左右的现场观众能左右，依然有1425名的观众会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
若是她祭出成名曲，这1425名现场消费者极可能选她为冠军。
“云意啊云意，你相比她而言，水平差的不是一点两点。我若是不阻止她夺冠，就无法让你夺冠！”
“小乔，进来一下！”叶千石在办公室里高声叫了一声。
名为“小乔”的年轻小助理便急匆匆进入总裁办公室，“老总，我在！”
叶千石摇了摇头道：“说过多次，不要叫我老总，直接叫我叶总就行了！”
“好的，野总！”小乔按照他的意思叫唤。
只要领导不介意，她永远都不会介意。
“一会你跟运营部交代一下，启动预定方案。”叶千石吩咐道。
小乔不解问道：“叶总，市场部那边可没有主动要求启动预定方案，您确定要自上而下执行吗？”
“他们看问题依旧是鼠目寸光，缺乏敏锐的触觉，我一直提醒他们，做我们这一行，适合要关注现场情绪的变化，触角全方位打开，一旦发现不对，第一时间做出更改方案，这么多年，他们依然没长进！去吧，执行命令。”叶千石发了一通牢骚，摇了摇头。
小乔应了一声“好”，然后便走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第二轮云意唱的是一首欢快的民歌，中规中矩，没有太过拔尖之处，也没有什么缺陷。
倒是纳木错的女高音飙了起来，嘶吼全场，让人感到眼前一亮。
还有姜老女，伴着苗疆的芦笙调，唱出男欢女爱的少女情怀，引起不少共鸣。
还有其他几个，都不弱，但没有杨万媛长得漂亮，以及举手投足的大气。
16名选手唱罢，又到了投票环节。
女主持人朗声道：“这一轮比赛，让我们领略到了藏边的高音，像是高飞的雄鹰一样，翱翔天空。也让我们体会了苗疆的少女怀春，懵懂、羞涩，美好而又让人怀念。也感受到了民国风。最让我们动心的是云意小姐的那首民歌，像是置身茫茫草原，天宽地阔，又像是置身花海……”
“哎，听不下去了，主持人把云意吹上天了，可是实力的确不行啊！多吹下我家万媛会死啊！”杨千元破口大骂。
郑康这次也忍无可忍，“这个云意看来不简单，主办方如此推崇，想必跟金主爸爸有很大关系。”
杨千元认真听着，“你是说云意是打广告的那个姜家医药董事长姜伯越的小老婆？姜家医药不就是那天在美术学院饭堂找你对K的姜子侠家族企业么！”
“哈哈！”郑康大笑道，“是不是小老婆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有关系。”
“呵呵，老郑，等我们赢了姜子侠，拿到49%股权姜家医药，这个云意是不是就是我们的人了？想怎么作践她就怎么作践她？”
“咳咳！瞧你的心思，咋这么黑呢！”郑康不置可否，不得不说“作贱”两字听起来很解气。
杨千元热血上涌道：“黑？你看看万媛被她打压成啥样了？不作践这个叫云意的女子，我特么内心极为不爽！”
郑康抬头看下电脑屏幕，发现杨万媛的票数达到818票，名列第二。
第一名是云意，999票。
“看到了吗？云意999票，跟第一轮比赛票数一样，都是999票。这不是有固定的票仓，还能有啥？”杨千元出奇的愤怒。
郑康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是对的，现场2425名投票观众，有999名是被固定了投票给云意。不过不用担心，你仔细看下，万媛从第一轮的第四名222票，到现在这一轮第二名818票，说明万媛的实力是目前最强的，若撇开其他因素，她应该是这一轮的头牌。”
“草，是头名，不是头牌！”杨千元嚷道。
“好，是头名。”郑康无语了，第一轮说第一名是头牌是你，现在说万媛是头牌你却要说头名，双标啊。“第二名的成绩，肯定入围决赛，明天只要万媛拿出必杀技《渡她不渡我》，夺冠不成问题。你注意到了吗，这首歌的点击率已经破320亿次，三五年内都很难有歌曲超越。”
杨千元至此才放心了，“原来你说得对，万媛她是留着王炸。还好没有在这一轮炸出来，否则真的是用王炸炸一对小三。”
“哈哈，走吧，咱们出发去杭城卫视大楼，等万媛换装，然后大吃一顿，放松一下。”郑康提议道。
“好，必须的！这一顿我来请，你可不能跟我抢！”杨千元表明了态度，这是妹子的成名之战，必须由他这个当哥的做东。
“可以！”
正在这时，主持人公布了名单，入围决赛的乃是前四名。
云意，杨万媛，纳木错，姜老女。
“为了保证明天决赛的公平、公正、公开，本卫视经过市场部、策划部、运营部、总裁办等部门十二轮的研讨，最终确认出一个最公平的方案。”
女主持人说到这里，停顿一阵子，看向四面八方，然后对着镜头说道：
“本卫视注重原创作品，明日参赛选手必须即兴创作，自能用从今日此时17点30分以后注册版权的歌曲参赛。否则，一律视做无效歌曲！”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