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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自杀
    壶梓望着这两封自我忏悔的信。

    ……,有病。

    不过大概了解了情况,那么又该如何下手呢?

    沐赐的问题是方胥的死亡,与沐鱼和洛璎闹别扭的低压氛围共同导致的。

    问题堆积却不解决,于是沐赐才会将自己封锁在房间内。

    从沐赐的角度上来看。

    自己的原生家庭支离破碎之后,母亲不要他,父亲也死了。

    换了个家,还未适应,这个家也濒临破碎。

    或许他还会产生自己是个祸害的阴暗想法,毕竟他的家庭没有完整。

    还是要把沐鱼和洛璎撮合回去,有个反例才好把他拉出自我内耗的泥沼之中。

    沐鱼和洛璎的矛盾主要还是集中于,沐鱼不能确信洛璎对自己的爱有多少。

    他知道洛璎爱他,但不能保证洛璎是否还爱着其他人。

    就目前而言沐鱼和洛璎的信息是互通的,并不存在说因隐瞒而导致的误解。

    可能算是未知的点也就是洛璎的家室,导致了她原本的性子。

    那也无用,毕竟就算沐鱼明了也还是那句:

    我明白着也控制不住的怀疑着,猜疑如生长的毒草疯长在我的内心。

    我明白你是爱我的,这一点是事实无需反驳。

    但抱歉,抱歉……抱歉。

    md,有病。

    越是思考,壶梓越是想要骂人。

    不对,洛璎的事迹从小便有迹可循,那沐鱼的猜忌又是如何而来?

    天生的,还是同洛璎一般后天的种种因素导致的?

    他的朋友少是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疑心,还是因为这件事导致的自卑从而产生的疑心?

    不,这并不重要。

    他的问题早已浮现,因过度自卑导致对美好的猜忌与渴望相交织,导致的这种拧巴的思想。

    怎么才能让他不自卑才是关键。

    话说为什么感觉沐赐那般相似?

    等等,沐鱼不会也注意到了沐赐的情况,再而将其完全归结于自身从而内耗吧。

    两个家伙陷入自我怀疑,内耗的循环中,不断的坠落。

    还有一个支离破碎的洛璎。

    还是那句话:……,有病。

    壶梓也不能从她那略显贫乏的词汇中,找到一个适合他们的词,所以一句有病走天涯。

    不过这也就是说壶梓能在拉起一个人的同时,拉起另一个人。

    虽然说难度有质的提升。

    壶梓再搜查了一番这个屋,并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把两份忏悔信全部拿走,再去一楼把《未落的茶花——洛璎与沐鱼特供版》拿上。

    二楼侧卧已经改成了一个能睡的房间了,其床上蜷缩着一道小小的人影。

    这里的光线尚且并未完全被阻拦,只不过是打开全部的灯也显得昏暗罢了。

    昏暗之中的沐赐恐惧着的躲在床铺内,不安的咬着自己的指甲盖。

    眼神透在铺盖上,警惕的打量着周围的昏暗。

    瞧他这般模样,平静的房间似有洪水猛兽。

    “不是我的问题……”

    沐赐像是听见了某些什么声音般,忽的开口否定到,只不过否定的语气并没有那么坚定。

    之所以否定不过是担忧承担其后果的,空洞无力的狡辩。

    一只稚嫩的手慢慢抚摸着沐赐的脸颊。

    微凉,无声。

    沐赐恐惧的不敢动弹,甚至连呼吸都不由得屏住。

    哪怕知道屏住呼吸对他无用。

    毕竟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沐赐在那只小手微微用力下,缓缓的僵硬的像个失去灵魂的机械般偏过头。

    望着自己的脸,他咧嘴笑着却无声。

    呼吸渐渐的艰难,像是被堵住了口鼻。

    不对,他的两只手的确分别堵住了自己的口鼻。

    他笑着,兴奋的想要杀死自己。

    反应过来的沐赐无力的用手扒拉着他的手,双腿无意思的开始乱蹬。

    他的神情并未因为沐赐的挣扎而出现一丝的恼怒,反而出现一脸潮红。

    沐赐眼中对方的脸向自己慢慢靠近,对方微微张开的嘴唇吐出的风是那么刺骨。

    “我们就是个祸害,我们破坏了我们原本的家庭,我们也破坏了现在这个家庭。”

    “我们本应流浪,我们面对这人间值得留恋的一切都不应该产生哪怕那么一点点的奢望。”

    “我们就是应该孤独腐烂在角落的有害垃圾,阴沟里的臭老鼠,生来就是被唾弃的存在。”

    他激动的压低声音凑到沐赐的耳畔轻吐道。

    手中的指甲微微用力,将沐赐掐出紫红色。

    面对他近似逼迫的想要自己承认,沐赐想要说话却被堵住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呜咽两句罢了。

    “看来你没有任何意见啊,果然你和我一样有自知之明。”

    他完全没有在意自己堵住沐赐的手,以及沐赐挣扎的神情。

    哦不对,那些反而让他更加兴奋才对。

    “来吧,让我们一起去死。”

    “让我们回到真正属于我们的地狱去吧,人间从不属于我们。”

    说完这句话的他将沐赐整个人扑倒在床上,压在他身上不断加深着自己的力气。

    沐赐本人也放缓了挣扎,不知是身无力还是心无力。

    眼眸中的世界变得迷离模糊,一点点的从自己熟悉的模样变得陌生。

    走马灯吗?没有,可能是这一生过于短暂。

    只是眼中似有流逝自己难以忘怀的悲痛,父母的决裂,两届都是如此。

    自己是如此的不幸……,或者该说为别人带来如此不幸的自己是如此的罪大恶极。

    或许死亡也洗刷不尽我身上的罪恶,但那也无所谓了吧,我已经尽我所能了。

    放弃吗?我只有这一个选项了,不是吗?

    “别放弃啊。”这是他望着沐赐这副模样轻浮的挑衅。

    “别放弃啊。”这是壶梓一脚踢飞他之后,沐赐呼吸着第一口新鲜空气所听见的天籁。

    我是步入天堂了吗?

    我这种人还能进入天堂吗?

    真是讽刺啊……

    “你这是……脑子已经坏死了?”

    壶梓确定沐赐还在呼吸,他还活着。

    但他一脸死样的待在那里,就那么遵循着本能慢慢的呼吸,什么都不做。

    所以壶梓不确定的反问了一句。

    沐赐微微偏过头望着壶梓。

    这地狱还挺像人间的。

    还是说我还活着?这可真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过似乎也不是什么太坏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