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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疑问
    咔啦两声——

    手持苦无的鬼灯水月在自己的雾忍护额留下了一道x的痕迹,然后将那可有可无的护额绑在自己胳膊上,同时说道:“这样就行吧?”

    “可以。”漩涡面麻点点头,示意对方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鬼灯水月则是闭着眼睛耸了耸肩膀,他完全能够理解漩涡面麻为什么会这么做。

    护额是一个正规出身的忍者必须拥有的东西,一个忍者在刻有自己忍村标记的护额留下标记,明面上就意味着他彻底与自己的忍村割裂。但至于是真割裂还是假割裂,那就只有当事人和天知道了。

    【等到拿到了斩首大刀,瞅准机会就可以逃跑了,跟在这种危险人物身边实在是太危险了……】

    白色的少年一边对着自己现在的老大露出露出笑容,一边发动着头脑风暴。

    “嘿嘿嘿……”

    漩涡面麻看着鬼灯水月嘴角边露出来的虎牙,随即说道:“那我就返程吧,去天滨港坐船。”

    “唉——??!”

    鬼灯水月有些头疼,他以为漩涡面麻这种被木叶会谨慎行动,有意识的避开人流大的地方。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现在这个“叛忍”的身份也就大概率不会被泄露出去。

    但是返回那个港口城市的话,情况可就完全相反了。

    作为涡之国的第一大港口,在这里活动的情报贩子可不是一般的多。

    他试探性地说:“这样做不会泄露我们的行踪吗?”

    他以为漩涡面麻是没有考虑到那一层,但是后者的回答却是让他彻底死心了。

    只听见漩涡面麻说道:“放心吧,木叶对我发布通缉令是事实,但是他们有没有那个处理我的人力还是个问题,毕竟在木叶,可还有人不希望我死呢。”

    他嘴里那个不希望他死的那个人自然是根部首领志村团藏,他可是通过野原琳的耳朵听到了不少有趣的流言。

    这些流言的内容大同小异,并且通通都指向未来的救世主漩涡鸣人,由此不难想象它们的源头应该是那位潜伏于大地之下的忍之暗了。

    那位无利不起早的老头子为什么这么做?原因只有一点,那就是针对现在的火影纲手。

    团藏从很早以前就厌倦给火影做副手了——人们总是只能看到站在聚光灯之下的火影,而忽略了他这个站在火影背后的人。

    成为火影这件事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因为他已经没有多少年好活了,在有限的时间之内,他必须要做得比猿飞日斩更好。

    他不能容忍自己输给猿飞日斩!

    而现在,漩涡面麻的出现就等于给他递上了一把好枪,这把枪里的子弹在明面上是射向漩涡鸣人,但是暗地里却是攻击纲手的。

    纲手为了维护老师的名誉而不能说出事实澄清流言,那么时日长久,人们自然而然就会质疑纲手。

    这位五代火影的威望可不比她的老师猿飞日斩,毕竟前者因离开过木叶而存在十几年的空白期,但后者可是在任时间最长的火影。

    知道木叶情报的漩涡面麻自然可以推导出这样的情报,而鬼灯水月却不知道,对于漩涡面麻的一番话,他只能进行脑补,然后结结巴巴地说出一句话。

    “你……你……在木叶……有同伙?”

    “没有。”漩涡面麻果断的否决了,然后用力拍了拍鬼灯水月的肩膀,在溅起大片的水花之后又说道,“走吧,取斩首大刀需要绕点路,抓紧时间吧,去晚了说不定就被别人给拿走了。”

    ————

    风之国,石泉镇。

    这是一处沙漠之中的绿洲,从地底深处涌出来的泉水是这里最珍贵的物品。

    而为了保护这里,砂忍派出了两个小队共计八人的精锐部队驻扎在这里。

    他们每天要做的事情有两件,一是检查来去的人员车辆,而是亲自巡视分布在地下的暗渠,防止水源被有心人污染。

    在砂忍们所居住的防卫所之中,一名今天轮休的砂忍正频频透过窗户的缝隙观察外面,就连手边的水杯翻倒了都没有注意到。

    “喂喂,时良,你的水杯翻了,再不注意就要尿裤子了!!”

    一句大声的叫喊提醒了梦中人,被称作是时良的男子先是把屁股往后一挪,然后慌忙不迭地把水杯放好,接过队友递过来的纸巾慌慌忙忙地擦拭着桌子上的液体。

    他的同伴一脸坏笑,用怪模怪样的强调说:“你又在偷窥那个紫苑了吧?”

    “铁铉队长,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否认三连从时良的嘴里脱口而出,但是他那被人揭开伪装的表情却是出卖了他。

    铁铉只是呵呵一笑,然后喝了口水,润了润干燥的喉咙后才一副摆出过来人的表情,不急不缓地说道:“时良,这种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说谎是没有意义的。”

    “可是,可是……”时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憋了老半天才说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即便我说是也没有什么用吧~”

    “嗯,的确是没有什么用。”铁铉回忆着紫苑的情报,然后格外认真地点了点头,对部下的说法表示认同。

    因为紫苑总是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所以被归类于来历不明。无论是哪一个忍村都不会接受这种人的,毕竟稍有不慎就会让间谍混入其中。

    这就是当忍者的代价之一——失去自由。

    时良的心情顿时低落下去,他用双手反复揉搓着自己的脸,直到脸颊滚烫、双目发红,他才站了起来,似是很生气又似是很无力地说:“我去洗把脸。”

    “去吧,去吧。不过记得节约用水,千万不要浪费。”铁铉又一次强调道。

    “嗯。”

    目送着时良离开,铁铉才坐到了时良的位置上,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和香烟,让烟草的味道弥漫在房间之中。

    他保持着与时良刚才相同的姿态,仅剩的左眼直勾勾地盯着正正在阴影之中一动也不动的紫苑,然后鼻子里喷出长长的白色烟柱并在心底发出疑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