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媒婆们风风火火说媒牵线的时候,如意这边收到了她舅舅派人送来的消息,得知她舅舅正在来榆临关的路上。
晚上吃晚膳的时候,如意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家里的大人和几个孩子。
她问着家里的三个孩子:“你们还记得舅爷爷吗?舅爷爷说来看咱们,再过几日舅爷爷就能到了,你们高兴吗?”
“记得,我们都记得舅爷爷!”
“太好喽,舅爷爷终于来看我们了!”
安安和宁宁兄妹俩都还记得那个疼爱他们的舅爷爷,一听说舅爷爷要来看他们,兄妹俩都很是高兴。
只有乐乐见到哥哥姐姐这么高兴有点不明所以,很显然过了快半年,这个小家伙已经忘记舅爷爷是谁了。
“你是不是忘记舅爷爷了啊?亏得你小时候舅爷爷给你那么多好吃的,你个骗吃骗喝的小家伙,吃了舅爷爷那么多东西舅忘记舅爷爷了。”
如意把正在往椅子上爬的小家伙拎起来,把人放在椅子上坐好,见到这个小家伙对舅爷爷的到来无动于衷 ,气的她刮了一下小家伙的鼻子。
其实也不能怪乐乐,离开京城的时候她才刚满一岁,现在也不过是一岁几个月的孩子,早就对几个月前的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现在乐乐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带着大大和小小两个特殊护卫到处溜达,每到饭店就准备爬到椅子上坐好开饭。
被阿娘刮了小鼻子的乐乐也不生气,咧着小嘴笑得眉眼弯弯。
“这事也不能怪咱们家乐乐不是?等舅爷爷来了,乐乐自然就记得舅爷爷了。”
还是周捡舍不得看见自家小闺女被沈大人刮鼻子,把小闺女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坐好。
“不许抱,坐这里吃饭。”
如意瞪了一眼这个整日里惯着小家伙的男人,把小家伙拎回来位置上坐好。
安安和宁宁高兴的蹦跶了几下之后也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坐好,一家人围着桌子上坐了下来吃饭。
这个时候的贺彦还在路上,问马车前面赶车的车夫:“咱们还要多久才能到榆临城?”
他们年后回去了一趟江南祭祖,在江南老家祭完祖之后他们就赶往边关来了,但是因为来往边关的路途遥远,再加上他们这一趟是和商队一起来的,马车上带了不少的货物,路上走的就比较慢,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都在路上。
贺彦早些年来过边关一趟,不过已经许多年没来过这边,对这条路已经不太记得了。
“还有百余里路,快的话咱们后天下午就能到了。”
赶车的车夫是个跟着商队到处跑的汉子,去年的时候来过一趟边关,因此对这条路多少都还记得怎么走。
眼看着天要黑了,得知前面不远处有个驿站,贺彦就下令让大家赶赶,今晚到驿站去休息。
他们这一行人带着不少的货物,路上可不能出什么岔子,丢了货物事小,一行人的性命和安危更重要。
两日后——
接到他们舅舅要来的消息,如意和周捡特意带着家里的三个小家伙到城门口来接人。
家里养的两只鹰也跟着他们来了,这会儿两只鹰一左一右的站在他们家元帅的肩膀上,周捡手上抱着乐乐,乐乐攀在她阿爹的肩膀上正伸着小手在摸小伙伴的羽毛玩。
两只天上飞的霸主在小主人的面前收起了利爪和利嘴,乖乖的任由小主人摸着它们。
下午这个时间出城和进城的人都不少,路过的人都往站在城门口的一家五口看了一眼,当即就有人认出了他们沈总督大人和元帅大人一家子。
众人不敢上前去打扰,只是眼角的余光总是控制不住的往那边的一家五口投去。
“阿娘,舅爷爷他们什么时候才到啊?”
宁宁等不及想要见到舅爷爷了,这话她都已经问了不下十遍了。
而如意的回答还是跟先前一样:“再等等就到了。”
其实如意的心里这会儿也着急,算着时间这会儿人都应该到了,怎么这城门都快要关上了都还未见到人呢?早知道刚才她就跟着骑马去接人了。
“别急,石头已经带着人去接舅舅了,一会就能到了。”周捡看出了自家沈大人的焦急,出声安抚道。
就在他们焦急等待中 ,一行队伍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面,打头的正是领着人去接人的石头,后面跟着的就是贺家商行的商队。
贺彦的马车走在队伍的前面,他掀开车帘往前看,等马车靠近,他一眼就看出了站在城门口等他的外甥贺小外孙们,“如意周捡,安安宁宁乐乐!”
马车都还未停稳,贺彦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吓得车夫赶紧的勒住手上的缰绳,旁边跟着的小厮伸手去接住他们大东家。
贺彦推开拦着自己的手大步的往前走。
“舅爷爷!”
安安和宁宁俩兄妹终于见到舅爷爷到了,兄妹两人往舅爷爷的方向飞奔过去,只是许久不见,安安不大好意思像宁宁那样一见面就扑到舅爷爷的怀里去撒娇了。
不过贺彦却是和从前一样,两手一张就接住了跑过来的宁宁,见站在自己面前有些矜持的安安,又空出一只手将安安给拥入怀中,“可想死舅爷爷了!”
能不想吗?
从他们在京城分开到现在,都有将近半年的时间没见到他的外甥和几个小外孙们了,他就是做梦都梦见几个小外孙们在喊自己舅爷爷。
如意和周捡也抱着乐乐上前来,俩人也喊了一声“舅舅。”
“如意,周捡。”这个时候贺大舅也从马车上下来,笑着跟如意和周捡俩人打招呼。
以前如意一再强调他们是一家人不必向她行礼,见到贺彦都不把如意和周捡当外人,贺大舅也就不向一开始那样多规矩了,规矩太多反倒显得他们把如意和周捡当外人了。
“大舅你也来了啊?”
如意事先并不知道她大舅也来,见到她大舅还有点惊讶,转头看向亲舅,用眼神询问亲舅:你怎么没在信中告诉我啊?
其实最惊讶的不是他们,而是另外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