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场歌剧表演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这才过去多久啊，半个系统时都没有，如此短暂的歌剧，真不敢想象其内涵能有多深。

    看着知更鸟发送过来的信息，汤缘怔怔地想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

    不过却也正常，毕竟，对于汤缘而言，只要不涉及「秩序」或与自己有关的事情，一般情况下，她不会思考。

    简而言之，尽管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但她依旧是那个憨里憨气的傻瓜，也就是多了点腹黑。

    阿哈：乐~！

    “既然是答应好的事情，还是尽量达到完美吧。”

    喃喃自语说着，随之在手机上给知更鸟发送短信：【发个位置给我吧，我这就过去。】

    【知更鸟：嗯嗯~！】

    ......

    黄泉依然伫立在原地，如雕塑般沉思着，汤缘那一身的特殊气息，犹如磁石一般，紧紧吸引着她的注意。

    作为一名在那条道路上艰难前行的人，坚守「存在」，不使生灵堕入「虚无」的深渊，是她心中唯一的信念。

    她从未听闻过「存在」会有具体的形象，更未曾听说过世间还有名为「存在」的命途。

    汤缘，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个疑问，就像阴霾一般，萦绕在黄泉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其实，要说完全没有耳闻「存在」，那是不正确的。

    黄泉曾听闻过名为「存在」的故事，不只是先前那个荒诞不经的故事，还有一本名为《开天原籍录》的传记小说也提到过「存在」的故事。

    但这只是一本传记小说，里面的内容无一不是对「不朽」龙的追捧，不止是黄泉，宇宙间还有很多人都认为这只是一本虚构的小说。

    其中甚至包括持明一族，要知道，这本书的作者可是一位持明族的龙师。

    连持明一族自己都如此认为，那么，这本书的可信度又能有多高呢？

    所以，黄泉从未将此书中的故事当过真，可……可这一次，与汤缘的意外相遇，却让她开始产生怀疑。

    莫非，这本书中诉说的故事是真的？

    「存在」是最初的命途，也是最早消亡的命途，新生的「存在」无法升格，或者说，其打心底不愿意升格。

    假若此书描述有半数为真，那么……当「存在」登顶为神时，或许...是连「终末」都已步入绝望的深渊。

    如此想着，黄泉忽然愣了一下，她意识到了一些问题。

    “奇怪，我的思维，为何会突然变得活跃？”

    作为行走在那条道路上的人，黄泉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状态是何种模样，思维别说如此活跃了，就连维持现状都需要竭尽全力。

    黄泉疑惑不已，蹙眉沉思，可惜却找不到具体的答案，最终她只能把一切问题，归咎在汤缘身上。

    毕竟，在她目前为止所见过的人里，汤缘是最特殊的存在，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独一无二。

    轻叹着摇了摇头，紧接着她缓缓起身离开了这个地方，她还没有找到自己的房间呢。

    ......

    待她走后不久，一位躲藏在阴暗之地的优雅女士出现，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窥探汤缘记忆残余的黑天鹅。

    黑天鹅这些日子一直尾随在汤缘身后，不断地收集着由汤缘身上逸散出来的记忆残余。

    上一次，她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窥探汤缘的记忆，差点被永久的囚禁于记忆之中。

    所以，这些天，她只是单纯的收集，并没有直接进行窥探，她打算玩把大的！

    能够让「记忆」浮黎亲自出手封存记忆的存在，即便知道可能有危险，可她依旧不准备放弃。

    「记忆」有多种用法，其中就包括了引导入梦，黑天鹅打算利用这些记忆残余，直接渗入汤缘本人。

    一切皆在筹备当中，原以为这一次能偶遇汤缘就已经是惊喜了，却没曾想，在这，还有一份意外的惊喜。

    眺望着黄泉离去的方向，黑天鹅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喃喃道：

    “真是令人头疼的选择啊，要是换做其他忆者或许就不会......但很可惜，你们遇到的是我，而我，不是一般的忆者，我全都要！”

    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可有的时候，贪心就像一把双刃剑，适当的贪心，才能换来斐然的收获。

    很显然，黑天鹅决定贪一把，两个珍品级别的存在，放过其中任何一个人，都会让她感到不甘。

    说完，黑天鹅有些忧愁地叹了一口气，她此时在思考一个问题。两个珍品，自己要先行品尝谁的记忆才好？

    这是一个无比严重的问题，记忆于她而言就像是美食，美食这种东西，永远都是最初的那份最好。

    她可不想因为品尝了一份美食后，就导致自己对另一份美食兴致缺缺。

    一起吃？

    脑中闪过这样一个想法，但转瞬即逝，这个想法太过荒谬，且不现实，循序渐进，缓图待攻才好。

    不说黄泉，单说汤缘，目前为止，她连对方的记忆残余都无法消耗，一起吃，到底是我吃她们，还是她们吃我？

    “呵呵。”嗤笑一声，黑天鹅轻笑着摇头，接着思索了一些后，说道：“总要做出选择的，嗯...好东西都要留在最后，那就这样决定了，希望...黄泉...呵，希望黄泉小姐，你的记忆不会让我失望。”

    ......

    “教授，你怎么板着个脸啊，是心情不好？”金发男子朝他身边的蓝发男子询问道。

    蓝发男子闻言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回道：“我有洁癖，不喜欢和蠢货说话。”

    金发男子听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教授还是那个教授，一如既往的毒舌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呵，我想起来了。现在已经不兴傲娇与毒舌了，教授，你的属性得改改了。”

    “......”

    蓝发男子沉默不语，扭头看着他，不经意间捏紧了拳头，但随即松弛下来，轻叹一声，不再同他说话。

    金发男子见状耸了耸肩，立刻跟上他的脚步，一边走一边说道：“教授，你等等我呀，别一声不吭嘛。”

    “你想好接下来的计划了吗？”蓝发男子余光瞥视一眼，淡淡道。

    闻言，金发男子眼中闪烁出一抹暗光，三色瞳孔异常耀眼，扶了扶自己墨镜，回答道：“走一步看一步。”

    “呵，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蓝发男子冷声回应道。

    金发男子揉了揉脑袋，接着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别这么说嘛教授，我们不是同伴吗？”

    “我不和赌徒、疯子、蠢货做同伴。”蓝发男子回应道，接着看向他，继续道：“而你，恰好都是。”

    “......”

    金发男子沉默不语，教授说话总是这么的刺耳，好在我已经习惯了。

    缓了缓后，他慢慢道：“并不是完全没有计划，只是还需要一些观察，而且，我们还得去见新上司呢。”

    “......”这下轮到蓝发男子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