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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严蒿留下两行眼泪,真情流露,感动了下面十万百姓的时候,张景山、宋时雨、吴多星三人,此时已经吐了一盆血了。
心中狂骂,翻译过来就是——
“严大人,你这逼装得有点过了吧?”
“严大人,你装的这个逼,我有不同意见!”
不过,严蒿只需要打动这些百姓就行了,至于张景山什么的,他不在乎。
严蒿此时满脸泪流,真情流露:“在陛下与朝廷诸公的挽留下,本官毅然南下,第一站就是曲城,不过前面的几天时间里面,本官并没有直接坐船沿着运河顺流而下,而是从官道而走,结果一路行来,看到的简直让人触目惊心啊!”
严蒿把路上的见闻,如实(加油添醋)地说了出来,饿殍遍地,百里赤地。
“本官痛心啊!!”严蒿捂着心口,演技大爆发……额不……是悲痛欲绝、痛不欲生!
百姓一个个心有戚戚。
随后严蒿还把疯狂残忍的马贼描述得更加恐怖,遭遇袭击四五次,被严蒿夸张成遇袭十几次……
百姓听闻,尽皆变色。
竟然连当朝首辅都敢抢劫,简直太疯狂了,那岂不是济南城也很危险?
严蒿大声一吼:“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多的流民?为什么会没人赈灾?本官明明已经下令,开仓赈灾,明明连发10道命令(吹牛逼的),要求曲城布政使做好赈灾工作,让百姓免受旱灾之苦,甚至还可以效仿京师新城建设模式,以工代赈,梳理沟渠水利系统,灌溉良田,为今年的春耕做准备……但是,为什么我来到之后,没有看到赈灾?为什么粮价越来越高?这些官员到底干了什么?!”
严蒿的大吼,激起了百姓的共鸣。
为什么?
为什么没见到赈灾?
为什么粮价越来越高,让百姓都吃不起?
一连串的为什么,激起了百姓的好奇,还有愤怒。
严蒿怒发冲冠:“昨日,本官一下船,就准备去漕运粮仓,因为那里有200万石的粮食储备!”
张景山吐血:天啊,哪里有200万石啊,明明才110万石好吗?这简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啊!还有啊,你昨天下船之后哪有提到要去看粮仓啊,明明就是直接去吃饭喝酒了好不好?
张景山感觉自己已经够无耻的了,结果这个严阁老更加无耻。
严蒿继续正义凛然:“本官想,如今曲城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如果再不赈灾,就会出大麻烦,所以想用我当朝首辅的权限,去调漕运粮暂时赈灾,谁曾想,当晚粮仓就直接被一把大火烧成了白地,200万石的粮食,烧没了。”
百姓这一下,全醒悟过来,对啊,200万石的粮食烧没了,那我们济南粮食怎么办?那些粮商的米价岂不是又要狂涨?这下,一个个百姓心急如焚。
“但是……诸位父老,诸位百姓们,你们没有觉得不对吗?这粮仓早不烧晚不烧,就在我要调粮仓粮食赈灾的时候烧没了…而且当晚本官还遭遇了刺杀…本官觉得这不是巧合,一定是幕后黑手,想要掩盖什么罪行!”严蒿铺垫了这么久,如今总算铺垫完了,开始露出獠牙。
百姓都被严蒿给带到了‘江户川柯南’的侦探沟里了,好奇心被吊了起来。
“本官被刺杀之后,顾不得疲惫!顾不得休息,觉得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给曲城的百万百姓一个交代!”严蒿这一刻,仿佛化为严青天,要呕心沥血净化世间一切邪恶。
(锦卫、东厂脸部抽搐:忍住,一定要忍住,严阁老昨晚绝对没有休息!绝对没有!)
“果然,经过一夜的侦查,本官终于找到了答案,原来那200万的漕运粮食,其实早就被人卖掉了,赚银子去了,粮仓是空的,所以他们要烧掉粮仓,掩盖这个事实!这样他们就可以白白得到几百万两的银子!”
哗
十万百姓,全炸锅了!
“怎么可能?竟然被卖掉了?粮仓是空的?”
“这应该是真的,怪不得粮仓重地竟然会着火,而且还救都来不及,原来这就是真相!”
“可恶,到底是谁?竟然将200万石粮食卖掉了?”
“难道是布政使?不然为什么严阁老要抓他公审?官商勾结啊,简直太过丧尽天良了!”
一个个百姓越来越愤怒,声音也越来越大,怪不得没有赈灾,怪不得粮食价格不断暴涨布政使司却不出面调整粮价,原来是官商勾结!
“终于铺垫完了。一切比想象中的要顺利。”严蒿心中舒了一口气,然后大声喝道:“带上漕运使王德勇!”
两个锦卫,左右挟着漕运使王德勇,走向高台,此时他带着枷锁,神情颓丧。
严蒿大喝:“王德勇,马上将你勾结奸商,贩卖漕运粮食的犯罪事实交代清楚!”
王德勇深深跪下:“臣有罪,粮仓200万石粮食,确实由罪臣经手,卖出去的。”
百姓这下全怒火冲天了。
“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严蒿伸手压了压:“肃静,让他说清楚!我相信,以他的职位,是没有办法将200万石粮食卖掉的,他的上面,还有更大的幕后黑手,所以你们要冷静,安静地看公审。”
百姓这才稍微安静不少,不过已经被严蒿挑起的愤怒,不是那么容易被压下去的,只不过是憋在心里,在未来的某个时候猛烈爆发。
王德勇在严蒿的‘审讯下’,‘老实’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实,包括这粮仓的粮食怎么偷运出去,卖给粮商,赚取差价……详细无比。
那严密的组织手段,惊人的赃物处理速度,听得百姓一个个心惊肉跳。
而此时,人群中,一个士子打扮的人脸色难看。
“不对,不对,明明是110万石,为什么会说200万石……难道目标是我们融府?”
想到此,这士子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