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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别是当初中了状源,娶了公主,春风得意,风光无限,却坏在了严蒿手中,便恨透了严蒿。
岁月是把杀猪刀,何况从状源驸马,到流放罪犯,人生大起大落,让当年英俊如翩翩佳公子的陈别是,如今蹉跎成了一个阴鸷中年人。
要说陈别是的逃难经历,那真是三岁孩子没了娘,说来话长啊。
他从《铡美案》里面,被严蒿狠狠流配千里,本该打落尘埃,尘归尘土归土的,但他可不甘心失败,强行咸鱼大翻身。
他机缘巧合,在流放之地,被一个背景神秘的江南大族族主看上了“美色”,居然要他做兔子,代价是对方答应捞人。
陈别是堂堂一个状源驸马,居然卖屁股?这让他很痛苦,觉得对不住自己的人格,但一想到日后的凄凉,一狠心,人格值多少一斤?能吃么?
卖!
没了人格,没了廉耻,原来的陈别是死了,更邪恶的陈别是诞生了,还利用他的“美色”,周旋在口味清奇的各路贵人中间,掌握了不计其数强大潜在力量。
想到自己的力量,足以毁灭看似强大的严蒿,陈别是就笑容阴冷。
“严蒿,你万万想不到,曾经被你打落凡尘的我,如今就潜伏在黑暗中,随时准备出其不意反噬你。”
你是内阁首辅,哪又如何?
他眼神阴冷,盯着那些大商人、大地主,冷笑道:“你们还看不清局面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是还不舍得反抗,就只能被嘉嘉严蒿这昏君米虫,当成肥羊随便宰了。”
所谓慈不经商,义不掌兵,那些大商人大地主,本就是除了自我,全无忠君念头之人,目睹了嘉嘉严蒿在扬州宰肥羊、在金陵微服私访的经过,一些头脑简单之人,已经喊出大逆不道之言:“就是!敢叫日月换新颜!岂能束手待毙?”
那些老成持重之辈,却依旧皱眉不语。
毕竟,这可是谋反啊。
十恶不赦、抄家砍头的大罪啊。
一名穿着墨绿色湖衫、地位尊崇的山羊胡老者,一双精芒四射的眼睛盯着陈别是,冷冷道:“你打算怎么干?没有万全之策,别想让我们下水。”
这些人各个身份不凡,见多识广,不是热血小毛头,陈别是区区几句忽悠,还不至于将他们拉下这要命的浑水。
陈别是也知道,这些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一咬牙,冷冷一笑道:“我已经有妥当办法,可以让那位还有严蒿,一起去见鬼!”
他虽然没说那位是谁,但指了指天。
他的声音如此阴沉,声音阴测测如鬼蜮冥风,在座之人虽然各个身份不凡,胆大包天,也吓得一身鸡皮疙瘩,人人色变。
弑君?
这毕竟是大雨朝,即使嘉嘉在扬州、金陵连续惩治大商人、大地主,这些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啊。
虽然钱很重要,但人头更重要。
“兹事体大,容我们再议。”那老者是金陵商会的副会长陆放,从他姓陆,就知道家世也是极其贵重的江南大氏族,堪称江南第一氏族,故而对这种弑君之事,慎之又慎,绝不轻易松口。
说完,他不容陈别是再说,急匆匆站起来走了。
这带头的人一走,剩下的人也纷纷告退,生怕参与了这弑君之事,被无融不入的锦卫和东厂听到,祸及全家。
陈别是看着这些吓得逃走的大世家,冷笑一声。
“当乌龟?不上钩?看嘉嘉步步紧逼你们,你们还能忍多久?”
这些人的反应,在陈别是的预料之中,并不着急。
嘉嘉南巡还长着,他相信扬州、金陵的事,还会重演。
这些大家族、大商人,能忍初一,难道还能忍十五?忍耐一辈子?
“嘉嘉,严蒿,你们迟早难逃我手。”他阴沉道。
……
金陵,嘉嘉装逼已经装出了瘾头。
他喜欢微服私访,装逼打脸,已经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
一天不微服私访去装逼,他简直就过不去。
从白天装到黑夜,从扬淮河装到街头巷尾,没有他不敢装的逼,也没有他不去装逼的地方。
嘉嘉喜欢装逼的特殊爱好,已经名声远播,传遍了南方。
金陵的老爷们固然苦不堪言,但一些有心人,却也听到了风声。
……
午夜,苏州,寒山寺。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当寒山寺的午夜钟声响起,一道人影飞射到停泊在江边的一条客船上。
这人影的动作敏捷,却连破风声都没有发出一丝,显然内力深厚,已臻化境,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
客船上,一个带着斗笠,披着蓑衣,看不清面容的人,正在垂钓。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这月下垂钓之人,悠然自得,格外有品调,仿佛世间一切纷争,都与他无关。任由风波起,他只管稳坐钓鱼台。
高手落下,让船荡起一道涟漪,一尾正要上钩的鱼儿,吓得转而逃走,让这斗笠之人,轻轻皱起眉头。
高手能感受到这斗笠人的杀意,吓得冷汗滴落,闷哼道:“属下打扰雅兴,请教主恕罪!”
“罢了……”那斗笠之人寂寥道:“鱼儿不上钩,便是无缘。我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什么事?”
那高手擦了擦冷汗,恭恭敬敬,递来一颗蜡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