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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波平第二部——定风波》不用说,又是金牌枪手汤显祖的最新大作。
嘉嘉乐了。
要说他以自身为诱饵,引诱折畔人大败的丰功伟绩,只是青史留名的话,嘉嘉还有些意犹未尽。毕竟有几个老百姓看史书?影响力实在有限啊。
但嘉嘉可是见过,昆曲【海波平】上演时,那万人空巷的壮观场面,陈圆圆+严蒿的本子,一下子能吸引整个苏州甚至东南的目光。
嘉嘉对于【海波平】苏州初次公演的盛况,记忆犹新,那最后谢幕时他沐浴在万丈荣光之中,下面官员百姓山呼万岁的场面,让他每次想起来,就欲罢不能。
这成为传说的感觉,太好了。
要是自己这伟大功绩,被作为昆曲本子,再次排练演出,自己这皇帝的声望龙威,岂不会再次水涨船高?
嘉嘉急不可耐,一把拿过来【定风波】的本子,细细看起来。
平常,他看一个奏折,即使是再重要的奏折,时间绝不超过一炷香,但这次他看为自己歌功颂德的【定风波】本子,足足花了半个时辰!
陆柄、黄锦向严蒿投去艳羡无比的目光。
(陆柄:严阁老真是好手段啊好手段。这以剧本给皇上拍马屁,又新奇又好效果,我怎么没想到?不行,回头我也得派锦卫去苏州找昆曲班子,找金牌编剧,不能让严蒿次次占得先机。)
(黄锦:严阁老好厉害,从未见过皇上这么专心,这下皇上又要心花怒放了。)
果然,嘉嘉看完了这【定风波】本子,龙颜大悦。
这上面的剧情,堪称跌宕起伏,精彩纷呈,但中心思想只有一个——歌颂嘉嘉!
这剧本接着【海波平】演的,嘉嘉被描绘成一个南巡的大雨帝王,在初次挫败了折畔人,牛刀小试后,被大雨某些阴谋家暗中记恨、算计,招惹来了折畔人,骤然入侵,打算来个斩首行动。可惜被嘉嘉派锦卫提前察觉到,又有陈圆圆饰演的小女子圆圆,卷入其中,一番刺探后,冒险给嘉嘉报信。文武百官吓得魂不附体,因敌我悬殊,请求嘉嘉马上返回帝城。
嘉嘉毅然拒绝,一言不合就唱了一曲:“苟利国家生死以,岂能祸福趋避之?”然后命令严蒿向我开炮,不对,是以朕为诱饵,吸引折畔人,各路精兵良将,趁机埋伏围攻折畔人。
严蒿基本将自己的功绩,都推到了嘉嘉身上,在戏剧中没有任何出彩的戏文,光环都是嘉嘉的,弄的嘉嘉修炼脸皮厚似城墙,都有些抵抗不住,脸红心热了。
甚至连锦卫大都督陆柄、东厂厂公黄锦都捞到了不小的表现戏份,被塑造成了极度伟光正的正面形象,弄的陆柄和黄锦都不好意思了,也不舍得说这剧本哪里不好了,倒是七嘴八舌,各种支持,出点子说该怎么大演特演,说的嘉嘉更是心花怒放。
(严蒿:555,功劳都送给你们,还好意思说不好?)
嘉嘉、陆柄和黄锦,都得到了莫大的名声好处,看向严蒿的目光,都柔和了许多啊。
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严蒿这么煞费苦心,将这一场大胜功劳,写在【定风波】上,给他们三个鼓吹,这三货还好意思追究严蒿的小小过错?
如果他们还咬着不放,那就是胆小如鼠,【定风波】戏剧上的表现,岂不是自己打脸?
于是,陆柄第一个咳嗽,跪下道:“皇上恕罪,此事臣其实也是知道的。”
(严蒿翻了翻白眼:你妹,刚才你不是推说不知道,现在又知情啦?)
嘉嘉也翻了翻白眼:“你如何知情不报?”
陆柄苦笑道:“严阁老这次伏击折畔人,调动了400个锦卫,伪装成皇上龙舟队伍,我就知道了。不过,虽然要当一些责任,臣还是以为男儿要有血性!要敢于担当!故而替严阁老瞒了皇上。”
他话锋一转:“但没想到皇上圣明,早已知道了此事。唉,都是我低估皇上的圣明和抗折畔的决心啊。”
他涕泪横流(其实是干嚎):“皇上,臣知情不报,有罪!”
嘉嘉也装逼感慨:“你我君臣,居然都知道此事,却都抱着一颗牺牲之心,不肯明言,真是心有灵犀啊。”
(严蒿用力翻白眼,装逼装出天际啊。)
黄锦看着唏嘘不已的嘉嘉和陆柄,羡慕地看着无耻的陆柄事后揽下功劳,一咬牙也无耻下跪:“皇上恕罪,其实奴婢也知道这事!”
“啊?”嘉嘉一愣:“你怎么也不告诉朕?”
黄锦心想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索性也漫天开吹牛:“严阁老虽然做的严密些,但奴婢管着内廷众多太监,怎么会不知道此事?只是奴婢觉得严阁老这样做,有利于皇上,又看到了皇上私下授意,便心领神会,也没有说。皇上,如果要治罪,还请连奴婢一起治罪!”
(严蒿:果然都是嘉嘉眼前的红人,一个个都是见风使舵的高手啊。)
嘉嘉看着陆柄和黄锦,争先恐后替严蒿分担罪过,苦笑一声:“严爱卿,你可真是狡猾。区区一本不要钱的【定风波】剧本,就收买了朕、锦卫大都督和东厂厂公,真是四两拨千斤,便宜你了!”
严蒿正要谢罪,嘉嘉叹息一声:“算了。此事就此揭过。既然你成全了朕的令名,朕也成全你。但此事不能赏你,不然天下就会知道戏文上是假的。”
滴267章赏赐严蒿,一片冰心在玉壶【4】
虽然嘉嘉嘴上装逼,对外承认功绩,但心中却非常清楚,这次抗折畔大捷,真正的功臣是严蒿。
对天下,嘉嘉要令名,要伟光正,但关起门来,该说啥还得说啥。不然赏罚不分,下次就尴尬了。
严蒿也没想因此受赏,不过听到嘉嘉如此明事理,将功劳归功于自己,还是坚决推辞:“不不,皇上太谦虚了。”
嘉嘉一摆手:“你不用再说,大家心里都清楚。”
他压低声音,眼神阴沉,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觉得,是谁?”
严蒿看了一眼嘉嘉,就知道这皇帝,已经猜到这些折畔人突袭的背后,定然大有原因。
嘉嘉有锦卫、有东厂,要搞清楚事情的经过和细节并不难。
他很快就能弄清楚,这些折畔人乘坐的盐商的船,能避开大雨水师的巡逻,直接深入大雨土地数百公里,偷袭他的龙舟,必然是有很多保护伞,在暗中替折畔人打掩护的。
严蒿索性有话直说:“皇上,臣还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但之前有个叫陈别是的,皇上还记得?”
嘉嘉点点头:“就是那个明明有妻子,却要瞒报的公主驸马?朕当然记得。”
“此事,应该与此人有极大关系。”严蒿说道:“此人被废除了驸马身份,对皇上和为臣都怀恨在心。另外……”
他轻描淡写道:“这次有江南大士族、大商人等人的参与,不然无法解释折畔人用运盐船骗过水师,直插我大雨腹地。”
“对!”嘉嘉已经升起了滔天怒火,眼中喷火道:“朕也是这么想的。这些盐商,海商,朕不过是动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就敢招来折畔人,要朕的命!”
看到嘉嘉震怒,陆柄、黄锦等立即跪下,红着眼睛表忠心叫道:“皇上!请您下令吧,锦卫、东厂这就出去拿人!抄家!让那些胆大妄为的乱臣贼子,彻底灰飞烟灭!”
这不仅仅是简单表忠心,陆柄和黄锦也在后怕,对背后策划这次刺杀事件的背后势力,怒火万丈。
他们一个锦卫大都督,一个东厂厂公,要是被折畔人打进来,杀了皇帝,无论他们有没有过错,都要罪责难逃,满门抄斩了。
想到自己在不知情之下,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两人心中充满了戾气,恨不得现在就冲入那些大商人、大士族的家中,将他们抽筋剥皮!
嘉嘉、陆柄、黄锦都恨得牙根痒痒。
严蒿却一摆手道:“皇上,这些乱党谋逆,乃是十恶不赦之罪。如此大事,必然要狠狠追究。不过不是现在。”
他压低声音道:“折畔人,只是他们的一把刀。如今刀子折断了,但幕后黑手依旧在暗处隐藏着,还有很多看不清的地方,臣建议还是镇之以静。到了杭城,皇上便可调动精兵强将,有了完全准备,再动手收拾他们不迟。”
嘉嘉深以为然点点头。
他虽然怒火万丈,但身为皇帝,保命安全是第一位的,深知不要让对方困兽犹斗、狗急跳墙的道理。
“那就暂且装作不知道此事,秋后算账,罪加一等!”嘉嘉恶狠狠从牙缝中挤出这一句话。
听到嘉嘉这么说,严蒿就放心了。
他知道,那些东南大氏族、大商人、大海商的命运,已经注定。只要嘉嘉皇帝在位一天,他们的倒霉就持续一天。
“这本【定风波】,就让她们排练,准备公演吧。”嘉嘉换了一副笑脸:“到了杭城,也该差不多了。朕要让杭城人民看看,朕的文治武功!”
严蒿知道过了这一关,点头要退。
嘉嘉却又叫住他:“这个赏赐给你”
他亲自站起来,走到龙舟御驾房间的一角,从一个摆放宝物的罩子中,拿出了一件宝物。
那是一个雪白如玉的玉石茶壶,里面还当当当当清脆作响。
“这个,赏给你。”
严蒿立下如此大功,他岂能不赏赐?
陆柄、黄锦看严蒿立下这么大功劳,嘉嘉只是赏赐一个区区的玉石茶壶,心中苦笑。
(黄锦:皇上未免太抠门了吧?)
(陆柄:皇上只怕还是责怪严蒿,没有事前通报啊。)
只有严蒿笑得合不拢嘴,向嘉嘉深深谢恩,搂着雪白的玉石茶壶走了。
嘉嘉看严蒿的表情,知道他理解了自己的深意,龙目中放出一道光芒。
也许是因为修道的原因,嘉嘉总是喜欢保持皇帝的神秘感。延伸到用人,也是最喜欢与自己心意相通的臣子。他经常出莫名其妙、高深莫测的考题,云山雾罩打哑谜,让臣子去猜圣意圣心。要是猜的对,他就认为你与他心意相通,可用之才。要是您老也猜不对,驴唇不对马嘴,两次就让你回家了。
这皇帝的打哑谜,别说是一般的臣子,就算是严蒿、陆柄和黄锦这种心腹近臣,都经常被弄的一头雾水,吐血不已。
好在严蒿很聪明,这次就明白皇帝赏赐玉石茶壶的含义,抱得很紧,在陆柄和黄锦一脸懵逼的同情目光中,欢天喜地回家去。
回到房间,随从严年也听说了此事,为严蒿打抱不平道:“老爷,您为了皇上鞠躬尽瘁,打退了足足5万折畔人,还救了皇上一命,怎么我听说皇上只是赏赐了一个玉石茶壶?”
他看了玉石茶壶一眼,非常不满意,啧啧叹气道:“这玩意,成色不好,最多能卖一万两银子而已。”
严蒿一把打开了严年抚mo玉石茶壶的手,正色道:“拿开你的爪子!你懂个什么?这玩意,别说一万,就是给我一千万两,我也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