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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来什么,当嘉嘉担心的时候,更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了。
在人潮汹涌的灾民中,突然有一声惨嚎。
一个汉子失魂落魄,披头散发,跪在地上,仰天嚎叫,如同一头恶狼:“我的妻子啊,我的女儿啊,为了活命,都卖了!都卖了!哈哈哈!”
他涕泪横流,向周围灾民悲喊道:“我本是秀才出身!只是因为家中遭遇了折畔人,好不容易带着妻女逃到杭城,结果杭城不给一碗饭赈济!还逼着我们卖儿卖女!”
“我三天三夜,水米没打牙,一气之下病倒了,我妻子为了让我活命,把女儿区区二两银子卖给了一个人贩子。说好是去当奴婢,谁想到是居然是汪家的勾栏!我的女儿啊!爹娘把你推到火坑里去了!”
他扑倒在地,嚎啕大哭。
“如今,我的娘也快要饿死了!”
他怀里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太太,饿得皮包骨头了。
周围的难民,也统统感同身受,一起嚎啕大哭。
他们的妻子儿女,也有不少卖给了那些官府官吏带着来挑人的人贩子。本来看到杭城官府的标记,还以为是正经人家,谁想到签了卖shen契,事后才知道,这些居然都是勾栏的!
他们妻女们当然不同意,卖shen为奴,与卖shen为娼,那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但这些官差们就脸色一变,任由那些人贩子带的打手,穷凶极恶地冲入人群,暴打苦主,抢走妻儿。
这些灾民,逃过了折畔人的袭击,却又落入了火坑中,心中的愤怒和怨气,可谓冲天盖地。
在人群中,一个相貌堂堂之人,混迹其中。
宋时雨。
宋时雨一边听完了这些灾民悲惨无比的经历,一边在人群中阴阳怪气,大声疾呼。
“你们说,这大雨的天下,还有王法么?”
他本就是梁泊好汉,适逢其会,看到杭城变乱,正乐得添油加醋,架桥拨火,让这场灾民惨剧,酿成一次起义风暴,便在人群中肆意煽动挑拨。
“大雨的昏君,还在优哉游哉,南巡游历!一路上收瘦马,收美女,你们的妻女,说不定就被他招入宫中了!”
“大雨的米虫,占据朝廷,杭城知府,为官横征暴敛,不为民做主,反而强取豪夺,夺人妻子,驱赶难民!”
“灾民们,你们的妻女都被夺走,父母都要饿死,还能过下去么?”宋时雨三寸不烂之舌,煽动起来:“要我说,去你吗的,先砸了这些萧山县为富不仁的大户,抢了粮食,吃个痛快,要死要上路,也做个饱死鬼!”
他不愧是梁泊好汉,利用那些灾民的怨恨心理,这么一番挑拨,立即如火上浇油,将难民灾民们的怨恨激发出来。
“就是!凭什么我们都要饿死了,卖儿鬻女,别人还能锦衣玉食?”
“我们只是想要一口吃的!”
“朝廷不赈灾,不给活路,我们就抢吧!”
那遭遇最惨的秀才,仰天嚎叫: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我吴秀才愿意为头领,你们谁敢跟着我,去劫大户?”
本来,这些灾民还比较安静,目光呆滞,在萧山县中挤着,但有了宋时雨的煽动,有了吴秀才的带领,立即风起云涌,嗷嗷叫着一起聚集起来,挥动拳头,气氛不断攀升。
“不好”严蒿脸色一变:“终于还是酿成民变了。”
他的目光,严厉地落在了徐有道身上。
这次灾民事件,只是三分天灾,却有七分人祸。
这徐有道,就是酿成灾民之变的人祸。
但嘉嘉已经慌了手脚。
他天资聪明,但很怕死,看着灾民之变,酿成了一次暴乱,立即指着城外:“快,快走!”
严蒿喝道:“还不速速带着皇上,离开此地?”
嘉嘉赞许点点头:“严爱卿,你是国之柱石,此事你留下来妥善处理。”
严蒿汗一个。
妹的,有好事怎么想不到我?有这种烫手山芋,倒是扔给我了?我长得这么像背锅侠?
听说严蒿被嘉嘉皇帝点名留下,徐有道偷偷一笑。
作为浙党人,他本能仇恨严蒿,更希望借助这次机会,将严蒿拖下水,最好弄的他里外不是人,身败名裂。
不过,严蒿也不是好惹的,大声道:“皇上,臣愿意替皇上分忧。但还请徐有道大人也留下。他是杭城知府,这里是他的管辖之地。”
嘉嘉皇帝深以为然,点点头:“徐有道,还不去?”
徐有道一脸无奈,也只好跟着走到严蒿面前。
严蒿一转头,那些饥饿如狼的灾民,已经开始冲击一户大户人家。
这大户人家关门闭户,却挡不住这些灾民人潮汹涌,奋不顾身地冲击。
在饥饿面前,在食物诱huo下,这些本来饿得前心贴后心的灾民,一个个势如猛虎,猛烈撞击那大户的家门,硬生生将厚达一寸的铁皮大门轰然撞开!
徐有道眼中闪过一丝奸诈狠毒笑意。
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有宋时雨等人混入其中,煽动民众,比他想象中进展地更加顺利。
灾民人潮,嗷嗷叫着,如同潮水一般涌ru了大户人家。
这大户人家立即鸡飞狗跳,家人吓得狼狈而逃。
那吴秀才第一个冲入了大户人家的粮仓,打开了仓门。
白花花的白米流淌下来。
灾民们,眼睛顿时绿了。
严蒿厉声道:“徐有道,你的部下呢?萧山县县令呢?”
徐有道整好以暇:“萧山县令王本胜何在?”
一名一脸正气的七品官员,凛然走了出来:“王本胜在此!”
听到王本胜的名字,严蒿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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