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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开大招,将此前连续三届科举,一共九年的状源,全部拉来,分别担任大辩、小辩和三辩,牛逼不?
正如严蒿担心的,秦鸣雷、李春芳、唐汝楫这连续三届的状源,就代表了已经考中科举、成为官员的读书人,对海权论的基本态度——就是否定!
他们是融孟之道、程朱理学的拥护者,制度的既得利益者,有什么理由反对融孟之道、程朱理学,反对现有的制度,支持严蒿向学习,执行开海?
虽然严蒿一直都打着维护皇权的旗号,但这些读书人并不傻,相反他们都是大雨最聪明的人。他们从【崛起】中,已经嗅到了严蒿危险至极的言外之意。
那就是要向学习。
先学习,首当其冲受到冲击地就是他们这些融老二的得意门生。既然向学习,而不是向融老二学习,他们掌握的融孟之道,还有什么意义?
他们数十年寒窗苦读的东西,没有价值,他们还怎么掌握大权,掌握朝堂?
今天的浙城学院,注定将彪炳史册。
嘉嘉施施然出现在了书院最高层,专门搭起来用黄段子围起来的隔间上,向东南学子们挥手致意。
学子们长身而起,一起跪下,山呼万岁。
声音如雷。
嘉嘉面色平静,面带微笑,但谁知道这位深不可测的帝王微笑之下,到底真实想法如何?
在热烈的叫好声中,双方的主将,严蒿和张老,一左一右,走了出来。
在严蒿身后,依次是老沈、王锡爵和李哲。
张老的身后,则囊括了最近三科状源秦鸣雷、李春芳、唐汝楫。
双方的评审团,也随之而来。
严蒿和张老各占一票,而两人身后也各自带着4个裁判,基本都是名人大儒。
双方分别落座,严蒿和张老坐在嘉嘉之下的左右两个裁判席位上,周围八个大儒裁判。
双方的三个辩手,也分别入席。
整个浙城书院,一时间鸦雀无声,没人说话。
嘉嘉志得意满,站了起来,微微一笑:“诸位士子、读书人,朕这次来浙城书院,是为严爱卿著作的【崛起】,听取正反双方的激辩,今天都是学术争论,言者无罪,诸位可以畅所欲言。”
严蒿与他对视一眼,知道这位皇帝,今天是要铁面无私,扮演一次最终裁决官的角色了。
【崛起】,事关国家大政,连嘉嘉皇帝这等惫塌货,也不敢掉以轻心,不敢只听严蒿一个人的,要举行如此盛大的辩论。
这一点,不光是严蒿清楚,就连他的对手——张老背后的保守儒家势力,也心知肚明。不然他们怎么敢一口气派来三位状源,与严蒿打擂台?
所有人都清楚,【崛起】兹事体大,这次辩论极其重要。大家平时关系再好,人情都没得讲,只能唇枪舌剑见真章了。
嘉嘉看向严蒿:“严首辅,你讲讲?”
严蒿微笑道:“臣今天不是首辅,只是以【崛起】著作者的身份,担任陈述发言人而已。”
既然不用硬手段打压政敌,严蒿索性做个大方人情。虽然这货从不认为,这些反对【崛起】的政敌,会因为一次辩论服气。咱先进行理论斗争,你们不服再进行武装斗争,最后就是肉体消灭,反正我严蒿是一定要将此事推到底的。
张老倒是毫不客气,一脸正气,站了起来:“诸位士林前辈、读书人,我张老身为融孟门徒,程朱门人,看到了这【崛起】,触目惊心!”
他冷笑一声,拿起一本严蒿的【崛起】:“这本书,将那些蛮夷小国,依仗航海术等奇技淫巧,以邻为壑,掠夺落后国家的残暴之事,奉为圭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想我泱泱大国,天朝上国,怎么能向这些卑鄙无耻的小国学习,去掠夺周围?这不是圣人之道,不是仁恕之道!我读了这本书后,细思恐极,夜不能寐,故而连夜检查浙城学院。”
“却不防,浙城学院的学子,涉世未深,不少都被这本书上说的利益引诱,纷纷放弃圣人学说,改信这狗苟蝇营,满纸言利之说!”张老无比愤慨:“在下只有一句话,圣人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唯有小人,才会不择手段追名逐利,殖民世界!我大雨绝不能做这等小人之事!居正斗胆,请皇上下令,禁绝【崛起】在我大雨传播!并将写书之人,绳之以法!”
他深深看了严蒿一眼,眼神如刀,徐徐坐下。
场中一片骚动。
这张老可是毫无掩饰,上来就直奔严蒿的要害,一刀见血,见血封喉啊。
严蒿却不紧不慢,一挥手道:“呵呵,叔大(张老字叔大)着急了。请你方先发言辩论吧。”
张老一方,大辩秦鸣雷先站起来,冷笑一声道:“皇上,诸位读书人,正如叔大所言,【崛起】乃是小人之学!就算那些小国再怎么坚船利炮、殖民扩张,也不过是小人一时得志而已。”
“圣人云,国虽大,好战必亡!任他们一时得势,掌握世界,也最终将土崩瓦解,甚至累及本国。我朝如今国事孱弱,如何能开疆拓土这不是将皇上置于秦二世、隋炀之列么?”
秦鸣雷铿锵道,获得许许多多官员的认可。
“我反对!”老沈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