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大明之大奸臣严嵩 ”查找最新章节!
“怕是不容易吧?”陆柄皱起眉头:“这陈洪作为御马监大太监,掌控禁军,却吃里扒外,反叛皇上,皇上是恨之入骨了。不管他是否戴罪立功,都肯定要千刀万剐了,他怎么会交代有用的事?再说我听说他是莲教自小培养,安拆在皇上身边的,是莲教的死忠,深信日后可以上西天极乐的。”
两人又看向严蒿,这案子虽然抓了一个陈洪,但大部分匪首都死了啊。根本没法查啊。
还是听严蒿的。
严蒿一脸轻松,根本毫无破案压力,一脸正气微笑道:“谁说我们要破案了?这种谋逆大案,还需要证据么?”
陆柄一脸无语:“·····”
黄锦一脸懵逼:“·····”
懂了!
严阁老的话,如同一盏人生指明灯,为他们照亮了人生的方向。
难怪严阁老能一直荣宠不衰,成为皇帝最信任的人。
这厚脸皮,服!
严蒿淡淡道:“皇上的章程已经很明确,就要兴大狱。所谓欲加其罪何患无辞?还需要什么审讯?提审陈洪?反正我们想要收拾谁,就派锦卫和东厂抄谁的家,一网打尽,抄家抓人,最后将陈洪打昏过去,强行按上手印,说是他的揭发,不就好了?”
陆柄和黄锦,脑后一阵冷汗啊。
我们,果然太年轻啊。
严阁老,还是你狠!
锦卫大都督和东厂厂公,可都是大雨朝可止小儿夜啼的狠人!
但如今,他们两个一脸懵逼,如同蒙学中,小学生听着启蒙老师教诲一般,聆听着严蒿的计划。
“这,能行么?”陆柄有些不确定。
“就是。咱们这么抓人抄家,此时虽然不会有问题,但日后那些官员难免要秋后算账,弹劾我们严酷啊。”黄锦也难得长了一次脑子,肥肉哆嗦道。
两人的意思很明确。
就是别看皇帝此时愤怒地像头狮子,但如果一味兴大狱,又抄家又抓人,肯定大大得罪人,日后这些官员反攻倒算,就算他们三大巨头在一起,也有点扛不起啊。
严蒿看两人还是有点懵逼,微微一笑:“你们要办好差事,关键得设身处地,替皇上想一下啊。”
“啊?”两人继续懵逼。
“唉,你们之前怎么混的?”严蒿语重心长道:“你们想过皇上的心情么?”
“皇上的心情?”两人对视一眼。
“对啊。”严蒿恨铁不成钢道:“这是皇帝第一次出巡,结果就一路不顺利,憋住一肚子火,还惨无人道地在苏州和承天府,遇到了两次谋逆,都险些丢了性命。你们去翻二十一史(雨朝只有二十一史,现代才有二十四史),这种事情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皇上心中的怨气和愤怒,可想而知啊!”
陆柄和黄锦点点头。
这么想,嘉嘉确实惨了点。
在扬州,被盐商和知府骗,在金陵,被官员坑,在苏州,被大氏族勾结敌寇,差点遇刺,在杭州,又被官员骗,都离开江南了,到了老家承天府想要装逼炫耀一番,却遇到了更大的危险,差点老命不保!
换了谁,谁都要愤怒一下吧!
“就是。连小民遇到这种事,都要愤怒一番,皇上怎么会不憋火?”陆柄点点头,深以为然。
“真相是所有直接参与谋逆的当事人,已经si光了,或者远在天边。”严蒿淡淡道:“但皇上的一肚子火,还没有发泄的地方。所以,皇上要的并不是真相,而是能让他老人家心情平衡的方式。而我们这里搞得声势越大,其实对这些被抄家的官员和士族,反而是一种保护!将来他们回过味来,一定会对我们感恩戴德的!”
“啊”陆柄和黄锦更加懵逼。
自己去抄他们的家,他们回头还要感恩戴德?
这怎么可能?
看着两人都不信,严蒿哈哈大笑:“你们想一下,所谓天子一怒,流血千里。皇上给我们一次机会,让我们查办此案。我们便可只是抄家抓人,但罪名上定的很轻,并不乱杀人,而如果我们轻轻放下,皇上怨毒发不出来,必然亲自兴大狱。到时候皇上可就是杀人,而不抓人了!”
陆柄和黄锦听得如痴如醉,原来我们这三个酷吏,情操如此伟大啊。
“我们是以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严蒿一脸悲天悯人道:“只要那些被列入清单的达官显贵、江南大士族、大商人识相一点,肯破财免灾,或者交出产业,我们便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替他们以很轻的罪名,过了这一关。但如果不识相,不配合,舍命不舍财,那也就休怪我们下狠手了!”
陆柄和黄锦,这才明白严蒿的意图。
尼玛这货是打算利用这次谋逆大案的机会,横扫东南,勒索一切啊。
东南官员、大氏族、大商人、大海商,都在他的勒索范围。
识相的,就破财免灾,交出重重家产,可逃过一劫。
不舍财的?那就等着舍命吧!到时候人财两空!
两人这才明白,为何严蒿要这么“好心”,拉着他们一起干。
因为这事,绝对是天怒人怨啊。
三大巨头,一起敲诈万家,打劫一切,总比他严蒿一个人干力量大得多,压力小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