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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胖乎乎的大太监,穿着蟒袍,带着东厂厂公的宝冠无翼帽,笑眯眯走了进来。
郑竹山一下子惊呆了。
黄锦!
东厂厂公,司礼监大太监黄锦!
黄锦的周围,跟着上千杀气腾腾、头戴尖帽,脚穿白皮靴,手持枷锁武器的东厂番子!
如同一群黑白无常索命鬼,来到了郑家。
刚才还在不可一世的郑家主事们,一个个惊呆了,冷汗也下来了,话也说不利索了。
他们之前的自负狂傲,都如同冰雪遇到阳光,迅速消融。
但郑家作威作福已久,当然有狂傲的死硬派。
立即有一名刚刚考中了两榜进士的郑家子弟,站了出来,傲然道:“你没长眼么?没看到洪武祖爷给郑家立下的江南第一家牌坊?”
“咱家还真不识字。”黄锦眼波一闪,笑眯眯道:“敢问这位尊姓大名?”
“郑梅凤!”郑梅凤傲然一挺胸,将身上的进士服饰展示给黄锦。大雨读书人地位高,有了进士功名,便可见官不跪,不受刑罚。
作为大家,郑家的辈分,从岁寒三友松、竹、梅排列下去。郑梅凤是郑竹山的侄子辈。
“那就请这位进士,给咱家解释解释?”黄锦也不生气,猫戏老鼠般逗弄着郑梅凤。
郑梅凤冷哼一声:“有了祖爷的牌坊,朝廷和地方的法司衙门,例如捕头、衙役,便不能进入郑家。除非我郑家请他进来!”
“这么牛?”黄锦惊叹,回头看向东厂番子。
番子们哄笑起来。
郑梅凤被激怒了,大叫道:“你们滚出去!”
“好!好!”黄锦笑得合不拢嘴:“给咱家记上一笔!郑家拒捕!亮出武器!”
郑竹山、郑梅凤惊呆了。
他们这才看到,黄锦的身后,还带着一名东厂书记官,奋笔疾书,记上罪名:“郑家拒捕。”
听到了黄锦命令,东厂番子们齐刷刷亮出了武器,雪白的带血的长刀,照耀的这江南第一家的正厅,寒气森森,令人不寒而栗。
郑梅凤被气炸了:“明明是你们闯入了我郑家,怎么是我们拒捕?”
“你们区区郑家,居然有5000武装家丁,配备着朝廷禁止的弓箭、长刀,抵抗东厂,涉嫌意图谋反!”黄锦淡淡道:“加上你这愣头青,驱赶我东厂,便是拒捕!”
“欲加其罪何患无辞!”郑梅凤激动起来,大骂道。
黄锦冷笑道:“郑竹山,上个月二十三日,你身在何处?还用咱家提醒你么?”
郑竹山吓尿了。
上个月二十三日,不就是五万敌寇夜袭苏州么?他那时不恰好在苏州高处看着么?
郑竹山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却说不出话来。
黄锦淡淡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给咱家统统抓走!”
东厂番子们一拥而上,将郑竹山、郑梅凤等在场所有人,统统抓起了起来。
杨山公也被抓了,他大叫道:“黄公公,你抓错人了,我并非郑家之人啊。”
黄锦看着他的知府锦袍,冷笑道:“这位应该是杨山公知府吧?你身为郑家的女婿,必然对郑家参与谋逆之事,有所耳闻,却知情不报,也是罪该万死!跟我走!”
郑家的正厅之上,一片干脆利落,郑家所有的主事之人,被统统拿下!
黄锦办完事,舔舔嘴唇,一努嘴道:“按照钦命办案大臣严阁老的命令,郑家涉嫌参与谋反,狠狠抄家!”
东厂番子们欢呼一声,冲入了规模宏大、金碧辉煌的郑家,开始狠狠抄家。
一箱箱金银财宝、地契银票、当铺产业、甚至是与海商勾结,攻击富县、谋财害命的证据都被抄了出来。
看着这些东厂番子如此肆意妄为,郑竹山、杨山公等眼呲欲裂,大骂道:“严蒿,大米虫!我们郑家岂会善罢甘休?”
“聒噪!掌嘴!”黄锦笑眯眯看着堆积成山的金银财宝,各种地契银票,心中略微估算一下,价值超过一千五百万两,喜不自胜不禁咋舌,暗想道:“严阁老真是神机妙算,这郑家当真是富可敌国啊。这下严阁老吃肉,咱也能跟着喝汤了。”
同样的情形,在陈家发生。
陆柄亲自带着浙城锦卫千户所,带着两千多锦卫,狠狠抄家。
海宁县陈家家主陈柏业五花大绑,跪在地上,大声叱骂严蒿和锦卫。
可惜,陆柄不为所动。
直到浙城锦卫千户,喜不自胜得搜出了陈家藏在密室中的一箱子书信,送到陆柄面前。
陆柄拿起了,看看上面平天大将军徐直的落款,才哈哈大笑起来,轻蔑拍拍陈柏业的脸:“早就听说,海宁陈家是大海商世家,据说与敌寇勾结很深。周围大户富商都被敌寇杀光了,只有你陈家安然无恙,越来越富。这不就有谋反的证据了?”
陆柄脸色严峻:“抄家!”
锦卫一拥而入,又抄又抓!
同样的情形,在江苏南直隶陆家、江苏苏州谢家、浙城杭州虞家···,等十个大家族,一一上演。
严蒿名单上的前十名,都被抄家了。
所谓杀鸡儆猴、杀一儆百。
江南九大家,统统没跑,都被抄家抓捕,彻底震惊了大雨的东南。
无数大地主、大氏族、大商人等狗大户们,吓得面如土色,岌岌可危。
一时间,严蒿这大米虫,在东南达官显贵、各路狗大户的口中,被称为催命的阎罗王。
他手中的那张名单,被称为生死簿。他的两个手下,锦卫大都督陆柄因皮肤黑,被称为黑无常,东厂厂公黄锦白笑面虎,则变成了白无常。至于锦卫和东厂番子,自然是牛头马面、地狱鬼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