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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嘉南巡刚过,杭州现在的戏楼子,简直火的一逼
这些戏楼子上,一个个高唱着【承天天子蒙难记】。
这是严蒿连夜让汤老赶制出来的一出18段唱文,属于圆圆【承天惊魂记】的抢鲜精简版。它没有复杂的戏剧,只有18段唱词,反而适合现在水平参差不齐的昆曲班子,容易推广传播,反正严蒿要的就是一个推广效果。
“话说嘉嘉皇帝南巡,本是承天之运的盛世,无奈动了东南狗大户的盘中肉,城狐社鼠上蹿下跳……”
听着这戏楼中,花旦响亮的唱词,两位秀才都要气昏过去了。
老师吩咐,让他们十几个同窗,去控制舆论,怎么保皇派早已多管齐下,无限渗透,又是演戏、又是说书、又是报纸,将百姓的认知都引领走了?
现在他们觉得,东南百姓对平素欺压他们的大士族、大商人,怒火已经彻底爆发出来了,别说声援这些被抄家的士族,去闹事给朝廷施压,能不落井下石,趁机痛打落水狗,有仇报仇就不错了。
两个秀才正在彷徨,却突然见到了老师。
秀才的老师,是一位致仕的进士,担任过一任提学,家里也是有万顷良田。
如今,这位前提学大人气得脸色发白,身上还被丢了很多菜叶臭鸡蛋,显然也是出来试图控制舆论,却被百姓鄙视,文斗不行升级为武斗,吃了大亏。
“老师!”
“老大人!”
两个秀才急忙上去扶住前提学。
提学咬牙切齿,面容狰狞道:“都疯了!这些老百姓都疯了!他们以为有一个严蒿撑腰,就敢如此蔑视乡里?”
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阴森森的话:“跟我去见县太爷!我让他们知道知道,朝廷严蒿很远,县衙却很近!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破门的府尹,灭门的县令!”
他也不说废话,带着学生们去找到了县衙,见到了县太爷。
让秀才们很涨士气的是,县太爷居然也是一位大家族出身的官员,此时他也在为各处报来的情况愤怒不已。
“县尊大老爷!”那致仕的提学倒也不客气,拱手道:“如今在你的治下,这些刁民肆意攻击体面士绅、污蔑大户人家,简直是不当人子!如果有人弹劾上去,怕是县尊大老爷也吃罪不起啊。”
说到最后,他语带威胁。
县令冷哼一声:“不用你说,本县也明白!不过该怎么办?”
致仕提学阴森森道:“既然刁民闹事,那就派出三班衙役,抓!打!看他们的嘴皮子厉害,还是我们的板子厉害!”
县令想了想,苦笑道:“可他们都打着皇上的旗号,这么闹会不会有事?”
前任提学阴测测道:“大人不必担心,我等整个浙城的名门望族,已经聚会商议过几次。有道是法不责众,我们都打,都抓,整治刁民,朝廷就算知道了,也没法将整个浙城的所有官员,都撤换一遍吧?”
县令一听都达成了一致,顿时有了底气,马上升堂,阴沉着脸,发下了押签,命令三班衙役出动,将城中胆敢攻讦名门望族、胡说八道的说书的、唱戏的、卖报纸的、念报纸的,都统统抓来!
一个县令,通常养着超过500人的三班衙役。所谓三班衙役,三班衙役:即皂、壮、快三班衙役,皂班值堂役,快班司缉捕,壮班做力差。500人在三班衙役头目带领下,立即杀气腾腾,列队而出。
前任提学和秀才们自愿当带路党,一个个两眼放光,趾高气昂带着衙役,杀回了刚才被打的各处戏院、酒楼、茶坊。
看到那些刁民还在又看戏又叫好,他们气不打一处来,一声吆喝,就要指挥衙役冲进去抓人。
民众当然不愿意,爆发出阵阵怒吼。
但无奈这些都是官府,一吓唬人,那些没有名头的民众便只能无奈退让。
但就在衙役们要将说书的唱戏的卖报的统统抓走时,从人群中却站出来一些脸色阴沉、微微冷笑的人,将枷锁套在那些带头之人的头上。
三班衙役一个个阎王爷般,拔出了刀枪,狞笑就要动手。
那些人只是一晃腰牌,三班衙役就吓尿了。
因为他们都是东厂和锦卫的密探。
锦卫10万密探,东厂三万密探,平素都深入民间,甚至只是以平凡人身份生活,却无融不入。
更有锦卫在各地设立的千户所,还有东厂派出的镇守太监,可以立即行使执法权!可以不经过审讯,直接抓人!
只要一亮明身份,就没人敢惹!
何况,如今他们是以皇差的身份,监督某地的观风舆论,确保那些卖报的、唱戏的、说书的,能自由演出!
面对这些锦卫千户所和镇守太监,官府敢拿人?
这些奉旨办差的锦卫、东厂番子,立即就可直奔府衙,以同情逆党的罪名,直接将知府县令锁拿进京!
于是,浙党和狗大户们幻想着以灭门令尹、破家县令的势力,镇压各地舆论的图谋,被严蒿利用锦卫和东厂,轻易破解了。
不光破解,严蒿利用陆柄和黄锦派出的锦卫和东厂太监,抓了不少狗大户们的官场保护伞,清除掉很多死硬分子。
锦卫千户所和东厂派出的镇守太监,索性派人到处张贴大字报,街头巷尾,到处都是他们的大字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