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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狗大户们来说,严蒿这种要店铺要产业的行径,简直比让他们出钱更肉疼。
钱没了,可以再赚,但这些祖宗留下世代经营的金娃娃没了,那就彻底没戏了。
严蒿也不会把事情做绝。
他允许这些人家,保留一部分股权,比如三四成,他控制的十大商业财团,控制大头占据控股地位。双方勾结在一起,一起谋利。
这是严蒿的过人之处。
独吞一切,当然爽了,但将来的后患也是无穷。
这些东南狗大户们,此时被谋逆案件扣上屎盆子,不得不低头,但要是自己剥夺他们的产业,迟早会引来大反弹。
不如大家勾结,一起发财。
虽然要了他们一半多股份,但严蒿给他们的好处也很多。
比如这些产业,都会得到朝廷的照顾,在未来严蒿筹备成立的国家丝绸商会、瓷器商会、私盐商会、茶叶商会中,占据优先供应商的地位!
这些商会,都是未来严蒿准备开了海洋令之后,向东瀛、南洋、西洋,大肆倾销的骨干力量!
后世简称,国家队。
有了这些政策,严蒿便可安排十大商人,与这些家族们商谈。以未来将蛋糕做大的优惠政策条件,换取大股东的地位。
也就是说,虽然这些东南狗大户们此时吃了亏,失去了大部分股权,但却可能在未来通过各个行会的政策,大发横财。大家一起做大蛋糕,分享资本盛宴。
这才是严蒿的大格局。
他要推动大雨向资本主义过渡。
那必然要诞生一大批富裕的资产阶级,加快完成原始积累。
十大商人财团,固然是一个领头羊,但光有领头羊还不够,这些东南狗大户们其实就是严蒿未来栽培的资产阶级原型。
大家此时斗得你死我活,杀得血流成河,但有道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只要利益足够大,拳头足够硬,严蒿相信这些狗大户,迟早会跪在自己面前,叫爹叫爷,成为任由自己驱使的走狗。
这就是严蒿的大棋局。
利用嘉嘉,先是狠狠打击东南大士族,将他们都打服了,然后自己严党的势力,从官场、商界、军方、民间大肆渗透,将东南牢牢控制!
官场上,胡宗宪已经是两江总督,金陵六部中四部被严蒿控制。
军方,胡宗宪,戚老、俞大游、任环,都是东南主力干将,且获得了提编法,拥有充足的军资,拥有了募兵制,可招募军队,扩大军权。
商界,十大商人财团,加上这次利用谋逆案,收编了差不多东南一半的产业,基本垄断控制了东南的半数经济,并渗透影响了另外半数。
民间,严蒿在东南民间的声望,空前高涨,甚至比北方好多了。严蒿米虫之名在江南之地的百姓口中,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严青天,让无数名门望族读书人吐血。
完成了这一系列布置,严蒿的东南地图上,已经完成了第一波布置,大半个东南已经妥妥落入了严蒿的口袋,落袋为安。
他又将各大士族孝敬的两千万白银,献给了嘉嘉,让嘉嘉再次龙颜大悦,连连夸赞严蒿会办事,乃是国之干城,肱股之臣。
严蒿却什么赏赐都不要,却提了一句礼部尚书申时行和浙城进士老沈的名字。
嘉嘉心领神会,明白严蒿是要官位。
其实,礼部尚书申时行,本就该廷推入阁,资格是绝对够的。
大雨规定,非礼部尚书,不得入阁。
为何礼部尚书这个虚而又虚的位置,如此重要?
因为《左传》云:“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也就是说,国家只有两件大事,戎,就是军事,祀,就是礼仪。
《春秋左传正义》云:“东方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这也是华夏,称为礼仪之邦的由来。
礼仪,是儒家之魂,也是国之重器。在重视礼仪尊卑的封建社会,礼部尚书是六部之首。
故而,一旦坐上了礼部尚书这个位置,就是进入了内阁的预备人选。每次廷推,礼部尚书必然入选。其次才有别人的事。
申时行能力出众,担任礼部尚书十分合格,嘉嘉也很满意。
故而,嘉嘉就点头了。
……
河南商丘。
嘉嘉龙船队在这里停了下来。
因为嘉嘉要祭拜帝喾陵。
五帝之一的帝喾陵,坐落于帝喾的建都地南亳,商丘睢阳区南20公里的高辛镇。始建于公源前2345年,距嘉嘉年间已有2600多年的历史。
现存的墓地为一高大丘,南北长233米,东西宽130米。
嘉嘉其实有点犹豫,要不要大肆祭拜。但要赶紧处理那些抄家的事,而且出来的时间太长了,京城已经乱套了,所以要赶紧回京城,只能小祭拜。当然,嘉嘉是不会承认主要原因是上次老家祭拜被追杀的阴影。
嘉嘉只好征求随行而来的道士熊显意见:“熊道长,朕如此简陋祭拜,会不会让帝喾大帝觉得朕心不诚,导致朕无法修道成功?适得其反?”
道士熊显当然是装神棍,怂恿嘉嘉拜祭:“陛下,只要心意诚即可获得帝喾大帝的青睐,毕竟帝喾大帝可是一名爱民如子的帝皇,而陛下您回京师也是因为心系天下……总之帝喾大帝一定能体会陛下您的一片苦心,不但不会见怪,反而会体谅陛下百忙之中还来祭拜的一片苦心,赐福与陛下的。”
嘉嘉这才龙颜大悦,参拜帝喾陵墓。
帝喾陵周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十分森严。
陆柄和黄锦恨不得亲自上阵,将帝喾陵封锁地一只鸟儿也飞不过去。
这倒不是为了别的,实在是上次承天府三皇五帝祭奠,已经将这两位的小心脏彻底整成了玻璃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听说皇上又要搞什么祭奠,真是吓得魂不附体。
陆柄见嘉嘉,一把鼻涕一把泪:“皇上万金之躯,要是再有什么不测之事,将臣子拆了都万死莫赎。”
嘉嘉笑骂道:“一次谋逆刺杀,就把你吓成这怂包样了?”
话是这么说,但嘉嘉还是有点虚,有意缩减这次帝喾陵祭奠流程,只是在帝喾大帝墓前宣读了一篇祭文,又献上了牛羊等牺牲祭祀之物,便草草收场。
帝喾陵墓前,一阵风吹过,无限凄凉,似乎帝喾大帝对嘉嘉这吓破了胆的帝王,一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