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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到,源诗教却大摇其头,也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们臣子效忠之人,只有皇上!来日太子登基,我们再效忠太子吧。”
高恭被他挤兑地没办法,笑骂道:“你个老狗,想要什么?”
源诗教正要说出自己的要求,只听得一声通秉,一个齐党官员急匆匆进来,在源诗教耳边耳语两句。
源诗教脸色大变,态度也大变,咳嗽一声:“高恭,明日朝议和廷推的事,我们明天再说!送客!”
高恭一脸懵逼。
他出身曲城,虽然身在东宫,算是太子党,但也算是齐党之一。这源诗教怎么要将他赶出去?
这后面一定发生了事情!
“源诗教!你给我说清楚!”高大胡子怒了,暴脾气发作,恶狠狠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你态度大变?要是不说清楚,休怪我与你割席断义!”
源诗教被逼的没办法,尴尬一笑道:“刚才,皇上派人申斥太子和徐老!锦卫抓走了徐老的管家!”
高恭一阵天旋地转,脸色苍白,好容易才扶住桌子,咬牙切齿道:“因为什么罪名?”
源诗教一阵揶揄道:“据说,徐老暗中派人劫持圆圆,献给了太子,被严蒿知道了,连夜叩阃觐见皇上,告了御状。皇上皇后大怒,严蒿拦着才没有严惩太子!”
他对此充满了幸灾乐祸:“这下,明天有好戏看了!”
高恭气得肺要炸了。
太子,真是不成器啊。
他早就劝诫过太子,不要贪恋女色!不要被徐老那臭不要脸的拉皮条,可他就是不听!
退一万步讲,你朱载窗将来上位登基之后,天下女人都是你的,你别说是一个圆圆,就是扬淮八艳一起抢入后宫,都没人敢说你什么。何必急于一时?
更严重的是,此事还被严蒿抓住痛脚,在大朝议和廷推前夜,各方举棋不定、极其敏感之时,被皇上申斥!
这势必极大动摇太子党,还有潜在盟友的军心,大大增长严蒿的胜算!
高恭越想越生气,差点吐血。
丫的徐老混蛋!
老子在老乡这里,深夜给你拉票,你却勾着太子拉皮条还被严蒿拖下水?
这不是猪队友是什么?
高恭也没心情拉票了,铁青着脸连夜走了,赶赴太子东宫。
源诗教悠然看着高恭背影。
有齐党问他:“咱们齐党,明天的三票,投给谁啊?”
源诗教淡淡道:“明天投票,看我眼色!”
……
同样的情形,在楚党的‘魁首’,户部尚书官应震家发生,楚党同样拥有三票。
东宫太子党,派来了湖北人张老,前来拜票拉拢盟友。
官应震正在与张老讨价还价,太子和徐老干坏事被打的消息传来,张老也吐出一口老血,立即回去灭火。
官应震也随即取消了支持太子的决定。
同样的情形,发生在晋党魁首杨博家中。
这位天下三才之一、左佥都御史杨博,此时却一脸淡然,丝毫不理会晋党的吵闹,看着手中一张纸条。
晋党在朝野中,最为低调,但其实势力十分惊人。
从大雨初年,依靠贩运私盐、大同运军粮骤然富裕起来的晋商,十分有先见之明地全力栽培子弟读书做官,不惜重金在山西各地创办书院,一掷千金聘请名师大儒执教,在帝城率先创办山西会馆,甚至重金资助别的省份有望考中的考生,让山西成为北方各省中,唯一能与江西、浙城、南直隶三大南方文教强省抗衡的科举强省。
故而,虽然山西做官的十分低调,几乎从不张扬,但在杨博等大佬的苦心栽培之下,晋党居然不显山不露水,已经拥有了五个上下九卿席位,拥有5颗豆子,甚至与顶尖朋党平起平坐!
但杨博太低调了,他深知嘉嘉最厌恶朋党,平素严禁晋党集会,甚至山西官员会相互弹劾(故意的),给人制造晋老西儿们并不抱团的假象。
可如今,朝堂上高官显贵的晋老西儿们,在杨博家中济济一堂,团结一致,哪里有半点分歧?
只是眼下他们在争论不休。
有人支持向严蒿复仇。
比如山西临汾官员、户部右侍郎魏允贞,就激动地站起来大声道:“这次一定要给严蒿一个好看!扬州的盐商,基本都是我山西晋商,却被严蒿连根拔起,统统换成了一个叫乔贵发的山西商人,垄断私盐!是可忍孰不可忍!”
魏允贞有理由愤怒,因为他家就是一个大晋商,在扬州经营私盐,占据了北方供应量四分之一。却被严蒿以谋反办案、协助调查的名义,抓走了老爷子,逼的他家硬生生吐出了私盐生意才得以放回。眼下都被严蒿派来的乔贵发,吞并了所有私盐生意。
这让他如何不愤怒?
这话一出,在晋党中不在少数,引起了一片附和。
“就是!严蒿趁着南巡,攫取了很多权力,控制了大雨最富庶的东南半壁江山!很多大商人都是他的人,攫取了大雨富得流油的生意,排挤我晋商。”一个叫李化龙的户部侍郎,义愤填膺:“对于我晋党来说,这是最不能忍受的。”
杨博却闭着眼睛,沉默不语。
“杨大人,您倒是说个话啊!”那些激奋的晋党说得口干舌燥,发现杨博大佬不发话,有些尴尬道。
杨博豁然睁开了眼睛,淡淡吐出一句:“鼠目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