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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蒿悠然道:“王钦差,愿赌服输啊!既然看到了津开海工地,这幅热火朝天施工的情景,你该马上掉头回帝城,将这里的场景如实禀告皇上才是。你该不会赖账吧?”
王本固哪里肯愿赌服输?
他这才意识到,严蒿又设了个套,给自己钻,自己居然又一次傻乎乎上了当,被他套牢了。
不过,王本固也有几分狡辩之才,冷笑道:“这场面,焉知不是你为了躲避我彻查,故意营造出来的?”
这借口之蹩脚,连他的小跟班王家屏都听不下去了啊。
故意营造?
这30万民工的场面,是严蒿刻意营造?
师傅,这话说得智商有点不走心啊。
王本固强词夺理:“哼!本钦差既然奉命而来,当然要查个清楚,才能回京复命。严蒿你这么着急赶我走,一定心中有鬼!”
他身为钦差,非要耍无赖,严蒿总不能让人将他叉出去,只是赏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悠然道:“王钦差,这里可有这么多官员作证,你这是说了不算,非君子所为啊”。
王本固看着就连王家屏都羞kui地低下头去,把心一横,就算拼着名声受损,我也要把你严蒿拉下马!
他深信严蒿贪腐了一个亿,故而津开海才拖拖拉拉。眼下的场面,很有可能是严蒿花了点小钱,临时雇佣的水军。
王本固越想越是有可能,走了下去,深ru民众,一个个热情攀谈起来。
“老丈,敢问你是哪里人?来这里做何事?”
那老da爷正是当日高喊别误会,俺们是搬砖滴的那位族长。
如今,这位族长正在喜滋滋地数着严蒿直接发下来的银票。他村里有400个后生壮劳力,严蒿每天每人支付3分银子,一天就是足足120两!
这对于穷困的津老百姓,可是一大笔钱!
能给村里买6头耕牛!
一天就能买这么多东西!
老族长正美滋滋掰着手指算账,不防一个当官的猛然露出脑袋,问他这事,吓了老族长一跳。
他翻了个白眼,拿出旱烟袋:“俺们都是附近村里的,来这里搬砖干活的。”
王本固与王家屏对视一眼,不死心问道:“你们真的不是那严蒿找来的临时工?确定让你们干很久?”
那老族长生气了,扯着大嗓门喊:“当然!严阁老找俺们来干活,说好了是长工!活干不完不让走!”
王本固还是不死心:“这严蒿有没有克扣你们的工钱?”
“克扣?工钱?”老族长激动地挥舞地崭新的银票:“看到没有?美联储的银票!见票即兑的!这只是俺们村一天的工钱!一天一发,绝无拖欠!严阁老好心,还给了我们三倍工钱!哈哈!真是没见过这么好的官啊!”
王本固脸色越来越难看,对王家屏冷哼一声:“这个老头,估计是严蒿找来的托儿!一定是!严蒿这么大米虫,怎么可能不克扣工钱?”
王家屏也点点头:“没错!再多问几个!”
两个钦差,抱着鸡蛋里挑骨头的精神,不对,是骨头里找鸡蛋的劲头,开始在人群中寻找严蒿贪贿的蛛丝马迹。
就连海清,看着这两人没事找事,逢人就问:“严蒿有没有克扣你们的工钱?”,都替他们深感耻辱,气得直喘气。
他身为清流直臣,都不齿这两人的作为啊。
再说,他是市舶司副提举,好歹也是负责这件事的官员之一。这王本固师徒如此公然欺负人,鸡蛋里挑骨头,他也深感不公平啊。
海清几次都想上去,怒怼这人品贱格的王钦差,都被严蒿拦住了。严蒿只是淡淡一笑:“让他们查去吧。一来二去,反而对你我名声有好处。”
海清怒道:“这王本固分明是来找茬的。还指望他会说你我好话?”
严蒿悠然道:“他们说不出坏话,找不出毛病,本身就是说你我好话啊。”
海清一拍腿,对啊。
谁都知道这俩货找茬来了,找不到毛病,对他们就是最大的夸赞啊。
王本固和王家屏,从队伍头,问到队伍尾,口干she燥,也没能问出什么问题来,所有的民工都对严蒿赞不绝口,称赞他慷慨仁义,为津老百姓做了大好事,还有表示严蒿配得上青天大老爷的称号,要给他送万民伞的,可把两位钦差气得够呛。
“演戏!都是演戏!”王本固气得两眼发红:“以严蒿的尿性,我就不相信严蒿是这样的大好人!他一定是收买了这些百姓!一定是!”
可惜,就连王家屏都无奈苦笑了。
老大,你动动脑筋好么?
收买?
严蒿收买几个、几百个都能理解,但一口气收买30万人?
这还算是收买么?
那叫遍施雨露、恩泽百姓好不好?
不过,王本固如猎狗般孜孜不倦的坚持倒也并非全无收获。
一个贼眉鼠眼之人,偷偷靠近他,趁人不在意塞了一张纸条。
王本固斗争经验丰富,咳嗽一声,装作上厕所,打开纸条一看。
“严蒿米虫,贪贿亿万,欲知详情,去醉春阁!”
王本固立即两眼放光!
果然啊果然!
这幅百姓欢呼、热火朝天的施工场面,果然是严蒿刻意制造出来的假象,意图蒙蔽自己,进而骗过圣聪!
哈哈哈!
但谁让我王本固聪明过人,明察秋毫,深ru民众?
这30万人,果然有看穿你阴谋,对你不满之人,知道真相!
醉春阁?
怎么听起来像是青楼?
不过,仗义每多屠狗辈!
对严蒿不满之人,藏身青楼,将秘密告知钦差,有何不妥?
此时沉浸在破案悬疑、不能自拔中的王本固,早已对严蒿贪贿深信不疑,故而看了这张纸条,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