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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博和申时行对视一眼,心说这下还真是不好办。
徐老是负责外交的,就连内阁也不能直接剥夺他的职权,他振振有理,说大雨体面要紧,他们还真不好说这面子不如里子重要。
看来,徐老和太子党,是铁了心要把水搅浑了。
杨博看向严蒿,准备看严蒿怎么怼徐老一把。
谁知,严蒿只是笑眯眯看着徐老表演,没有半点着急的意思。
徐老自以为得计,哈哈一笑,转向了使者们,躬身道:“怎么样?使者们有何冤屈啊?还是有人逼得你们签订了什么不合理协议?我身为大雨礼部尚书,都不会坐视不管的!大雨岂会与友邦争利?”
那些折畔使者,羽柴秀吉、毛利辉源等对视一眼,却异口同声道:
“这位大人,你误会了!”
徐老一脸懵逼:“???”
马三德还怕是严蒿给这些使者灌了什么迷魂汤,威胁了人家,急切道:“各位使者,有所不知啊。这位徐老大人可是大雨尚书,可以代表皇上本人的。”
严蒿笑而不语。
羽柴秀吉脸上闪过一丝冷笑,淡淡一指严蒿道:“这位大人可是首辅大人,大雨朝是首辅大还是尚书大,这我们是能分清的。我们与首辅大人谈得很开心,在这里过得很愉快,并不需要有人为我们做主。”
他拿出了写好的说明书,递给了一旁的申时行:“还请这位阁老,代为转交给大雨皇帝,我等在津很愉快,没有任何人胁迫我们,或者让我们做出不情愿的让步。”
一旁的毛利辉源、立花道雪、上杉景胜,争先恐后将说明书递给申时行,表示俺们在大雨谈得很好,根本不想去帝城,还请皇上放心。
徐老和马三德长大了嘴。
这幅情形,跟他们想象中大不一样啊。
(导演,谁踏马改剧本了!!)
按照徐老他们的想象,应该是各国使者涕泪横流痛斥控诉严蒿虐dai扣押他们,徐老他们便可趁机伸张正义,申斥严蒿无礼,再将严蒿扣上一顶“友邦惊诧”的大帽子,狠狠打击一轮。
可是,这一“友邦和谐”的场面,让徐老和马三德的狗眼都瞎了。
申时行倒是面色平静,一一代替内阁,收下了各国使者的说明书,显得气度雍容。
杨博不失时机,在徐老和马三德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揶揄道:“呀!看起来徐尚书和马院正真是替友邦使者多虑了啊。两位如此忧虑外国使者,崇洋媚外,倒像是外国人的狗腿子,这让我想起一个段子。”
马三德一脸气愤,呸了一声:“你才是外人的狗腿子!”
徐老恶狠狠道:“杨阁老,饭可以随便乱吃,话不能乱讲。我们只是为大雨的国威着想,怎么像狗,又怎么崇洋媚外了?”
在徐老身后,还站着永远不嫌事大的御史王本固。
王本固怎么来了呢?
原来,这货也带头上书,弹劾严蒿,加上太子党撺掇,即使没有得到嘉嘉的皇命,也以“御史可观风奏事”的名义,急吼吼跟着来了。
观风奏事,是御史的一项特权,说的是御史并不受职责和地域限制,只要发现有作奸犯科、违法乱纪的现象,不管对象是谁,在那里做官,都可上书弹劾。这一项制度,是大雨从唐朝御史“风闻奏事”沿用下来的。且观风奏事最好的一点,是无论说的对与不对,不承受反坐。
也就是说,御史们可以随便乱说,说得不对,也没事。
于是这项规定成为了御史们的护身符,王本固更是将这项职权用到了极限。十处打锣,九处有他,说得就是王本固。
他弹劾了严蒿,也跟着太子党来到津,准备继续炮轰。
看到使者们一个个都说自愿,后面没理由找严蒿麻烦,王本固急眼了,跳出来向杨博开炮。
“杨阁老,难道你已经被某人收买了?竟然如此维护某人?”
杨博可不管王本固这弱鸡,他是阁老,王本固是被挂了黑名单的垃圾,杨博只是淡淡道:“徐老是礼部尚书,王本固是御史,马院正,我记得你之前当过礼部侍郎吧?我这个段子,讲的就是侍郎、尚书、御史的故事。话说,侍郎、尚书、御史三人在路上并排走。”
杨博身为大雨三才,性格平素也算诙谐,堪称内阁段子手,经常讲段子,让人恨得牙根痒痒,却又发作不得,只能干笑。
但他的段子也确实好笑,这位内阁段子手一开口,就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力。
“杨阁老要编排谁?”
“除了这一个侍郎、一个尚书、一个御史,还能有谁?”
“没看徐尚书、王御史和马侍郎三位脸色都变了么?”
众多官员、使者和老百姓,围地里三层外三层,一脸饶有兴趣。
严蒿哭笑不得。
杨博神色俱佳道:“这三人走到一条巷子,突然从巷子中窜出一条黑mao大狗!好吓人!”
徐老、王本固、马三德都黑着脸,一脸阴沉听着他讲段子揶揄讽刺自己。
杨博对马三德道:“那御史吓了一大跳,一把抓zhu侍郎:“是狼是狗?(侍郎是狗)”
在场,只有马三德一个人当过侍郎,听着这杨博拐弯抹角骂自己,马三德气的浑身发抖,连连道:“不当人子!不当人子!(意思是太过分,给你爹丢人),杨博,就算你是阁老,也不能如此羞辱朝廷命官!”
杨博一脸无辜:“我说的是一个前朝故事,又没有指名道姓,说是谁,马院长你干嘛如此激动?”
马三德险些被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