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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王虎丫皇后一骂,太子只能心中这么狂吼,不敢表面有任何不满,毕竟大雨以仁孝治天下,如果太子公然对皇后不敬,那可是大不孝之罪啊。所以,人家王虎丫占据了“孝”这个道义高地,以老妈教训儿子的口气,说太子两句,太子还真的没法反驳!
不光不能反驳,还要洗耳恭听,态度还必须好。
太子感觉肺要气炸了,勉强笑道:“母后请讲。”
王虎丫拿出了一张发黄的圣旨,信声道:“洪武皇帝,大雨祖训!”
这张发黄的圣旨,正是老朱留下的宫中祖传祖训!
听到大雨祖训,包括嘉嘉在内,纷纷起身,跪在地上,聆听祖宗圣训。
王虎丫斩钉截铁,一字一句念道:“凡我大雨,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老朱的祖训,在这位民间皇后的口中,声如洪钟念出,飘荡在西苑的议事厅上空,如同洪钟大吕,振聋发聩!
太子满脸冷汗。
嘉嘉眼中寒芒一闪。
群臣心中纷纷叹息。
这祖训,厉害啊。
王虎丫讲祖训塞到嘉嘉的手中,淡淡道:“想我大雨,祖宗栉风沐雨,才享有国祚。开国至今,已近200年,列祖列宗,一直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永乐皇帝,迁都帝城,以天子守国门!英宗和武宗,御驾亲征,血战鞑虏,以君王死社稷!如今,俺答汗不过是蒙古一个部落联盟首领,并非成吉思汗,并非忽必烈,只是陈兵十万,在我大雨边境,我大雨就要卑躬屈膝,交出首辅,拿出赔款,来取悦他们?别说别人不齿,就连我这个女人,都羞于启齿,感觉无颜再见祖宗!如果皇上一定要严蒿负责,本宫请皇上休了我!”
王虎丫说完,二话不说转头就走,命令宫女们:“回宫收拾东西!跟我回河南老家。”
嘉嘉是庙里长草——慌了神。他也没想到王虎丫这新皇后,如此刚烈啊。
“皇后,别走啊。朕还没说话呢。”嘉嘉去抓王虎丫的手。
“皇上,求你休了本宫吧。本宫以妇人干政,罪大恶极。”王虎丫哭泣道。
“这怎么是后宫干政呢?”嘉嘉一脸正气喝道:“这是当头棒喝,皇后是朕的贤内助啊。”
看着嘉嘉被王虎丫治得服服帖帖,陆柄叹了口气,心说严蒿推荐这王虎丫当皇后,果真没错。这节骨眼上,一个王虎丫胜过一百个太子。
太子也被王虎丫抬出祖训,砸的灰头土脸,尴尬地一句话说不出来,真想找地缝钻进去。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这是大雨祖训。
每一条,都对应着太子的一个建议,打得太子脸不能再肿。
什么首辅负责,应该下台?
什么赔偿蒙古,让人满意?
这不是丢大雨的脸吗?
王虎丫好不容易被嘉嘉劝住了,转头对太子喝道:
“我大雨,国大民骄,别说蒙古商队未必是我们杀得,就算是,那又如何?杀了就杀了!蒙古能奈我何?要是连这点骨气都没有,怎么配当大雨未来皇帝?”
她雷霆之怒,教训完太子,才心满意足腆着肚子回宫。
太子被王虎丫一阵发飙,肆意蹂躏,却一句话反驳不出来,当真是气得要炸了啊。
徐老也没了脾气。
被皇后当着群臣的面,训得跟儿子似的嘉嘉,回到龙椅上,咳嗽一声:“此事,马上传旨严爱卿,让他拿出对策!”
王虎丫这么一闹,嘉嘉也有了定计。
“此事,还是交由严爱卿办理吧。”
然后一脸失望地看着这些大臣,有一种看废物的感觉。
……
一道圣旨,飞速抵达津。
严蒿看后,叹了口:“海刚峰,说说怎么办这事?”
海清表情凝重,皱着眉头:“严阁老,这任务,不好办,兹事体大啊。这蒙古商队在我大雨境内被杀,事关两国战争之事,一个处理不好,你我就是千古罪人啊。”
严蒿平素都是淡淡的,如今也露出凝重表情,点点头。
他也没想到,马扎木带的蒙古商队回国,居然会遇到这样的事。
“到底是谁干的?意欲何为”严蒿陷入沉思。
“管它是谁干的,总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王家屏有些愤愤不平道:“这马扎木在津搞事情,我们饶过他两次。严阁老还宽宏大量,允许他将牛羊变卖成所需货物,返回蒙古。还要如何?还要我们跟随着恭恭敬敬,送到家吗”
作为少壮派,王家屏对蒙古人的蛮横态度,耿耿于怀。
严蒿一摆手:“无论如何,这蒙古商队在我大雨境内被杀,确实大大不利于我大雨的名声。特别是马扎木刚刚与我们发生冲突,被驱逐出津,很容易让人误会是我们干的。背后下黑手之人,是个玩弄阴谋的高手。眼下俺答汗陈兵边境,双方一言不合就要全面战争。”
“打就打!”王家屏不服气道:“我们大雨,这些年国力日升,蒸蒸日上,还怕一个越发穷困的蒙古么?”
这倒不是王家屏胡吹。
严蒿不断给嘉嘉找钱,大雨的中央财政状况,大幅好转,军队得到的拨款也越来越多,历年欠发的军饷也逐步补上。大雨军队从装备、待遇到士气,都大有提高,比嘉嘉二十年时,要强了不知多少。
王家屏这些年轻官员和读书人,广泛存在着一种复仇情怀——十多年前,俺答汗带着蒙古攻到帝城城下烧杀抢掠,堪称耻辱,这次要连本带利,统统收回来!